我拍戲不在乎票房!
彩蛋的內容,及宣發中鋪天蓋地“楚舜最大秘密”此類話語,金色大廳眾人也隻有站票記者們在意,其他人被前麵的內容吸引,四部電影後期配樂製作,隨便一部都值得琢磨。
“要來了,要來了”、“彩蛋到底是什麼?”、“彆說話注意看”、“最大的秘密,很期待”……
記者們在原地站久腿還是有點酸,不過目光炯炯有神。
“我們工作室有個想法,能不能拍攝楚舜導演獲得的音樂獎杯,想更了解楚導在音樂方麵的成就。”
“征得同意後,沒料到有意外收獲。”羅伯特作為紀錄片導演少見的出現在鏡頭前,以往都是隻聞其聲。
去楚舜家中拍攝獎杯是宣傳中的彩蛋?記者們內心有些許失望,都見過大風大浪,獎杯有什麼期待?
像站在最左邊的先生,是瑞典發行量首位的報紙《晚報》記者,他就不止一次采訪過諾貝爾獎獲得者,不稀奇,沒什麼獎能讓他大驚小怪。
“應該不會那麼簡單。”於行柯察覺。
作為榮獲過數十個獎杯的成功作曲家,家中書房都堆不下,康獁開始低頭回味剛才的內容,想著論文的方向,對彩蛋提不起興趣。
銀幕中一暗,然後黑幕中點點火星,火勢燙破黑暗,再次出現光亮的畫麵已是楚舜的家中,首先映入觀眾眼簾的是一大片牆壁的勳章。
紀錄片後期非常貼心,把一個個勳章名稱排列在旁邊——
法國藝術與文學勳章(司令勳位)、波蘭文化勳章金質獎章、美國國家藝術勳章、丹納布羅格騎士十字勳章、西班牙民事功績勳章、葡萄牙國家榮譽勳章等等。
以上光是文化類榮譽。
“我不相信!”懷亞特盯著總統勳章和國會金質勳章羨慕萬分。在好萊塢刨飯吃,誰不想獲得美利堅的兩個最高榮譽勳章?
還沒完,鏡頭在勳章牆停留二十多秒後,就開始移動,徐徐穿過勳章掛滿牆的走廊,一晃而過,都來不及反應,下一刻抵達書房,瞬間猶如走進獎杯森林。
一尊尊成列的獎杯,密密麻麻的放置在博物架上,有認識的,有不認識的,有造型美觀的,也有造型奇葩的。
導演之壁和獎杯之林。
在場觀眾表情跟排練過似的,統一驚愕狀,哪怕是剛才還低頭的康獁。
[由於獎杯太多,獎杯資料將放在結尾演職表中]記錄片出現字幕。
“楚舜導演,您獲得這麼多電影與音樂獎項的認可,請問你有什麼想要告訴同行的?”羅伯特詢問。
“想要說的話——獎項是外人對你的認可,我內心最快樂的時候,依舊是拍攝《六格》時期,無憂無慮,不忘初心。”
當事人的回答作為紀錄片的結尾,音樂響起,是聞香識女人的配樂《金奇房屋》,演職人員表也隨之滾動——
[威尼斯電影節金獅獎2
柏林電影節金熊獎2
格萊美最佳樂器編排2、最佳電影專輯獎2、最佳當代古典音樂作曲獎
世界音樂獎年度最佳原聲獎3、最佳年度電影配樂獎3
美國作曲作詞者和出版者協會電影電視音樂獎、安妮獎、bi電影音樂獎……]
字幕與平日不同,滾動開始是整齊劃一的獎杯名稱,看一眼提神醒腦,第二眼倒吸一口熱氣,金色大廳也有暖氣,不冷。
“全世界的獎杯和勳章,都被楚舜先生拿完了吧?”
“重量級的獎項太多,要三雙眼睛才能全部看清。”
“許多勳章和獎杯我都不認識,比如西班牙民事功績勳章,是西語地區最好的榮譽獎章。”
“船長是人類獲獎精華?”
金色大廳再也安靜不了,議論紛紛。
到場的一線歌手懷亞特、雷哲·赫格伯、達芙妮等人,瞧見了為之奮鬥的格萊美獎。
“能不能請船長編曲呢?”小紅帽達芙妮心中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
雷哲是唱作人,主要寫歌詞蠻厲害,但編曲不行,屁顛屁顛來學技術,可看完光看見船長裝逼去了,什麼技術都沒看懂。
忘記說了,捷克歌手卡安妮,拿到邀請函,但她朋友多琳就沒能前來,這輪金色大廳的名利場,沒進場就是輸家。
“文化核彈,媒體很會取外號,這些獎項締造了這顆獨一無二的核彈。”康獁感覺堆滿房間的獎杯是書房太小。
漢納心中默默說道“勳章和獎杯加在一起有上千項,前麵說出來是肯定不可能相信。”
島國人思維是和常人不同的,哪怕是世界聞名的作曲家赤官恒口,也是如此。他手扶著老花鏡仔細看著銀幕。
“沒有島國唱片大賞的獎杯,也沒有東京電影節的獎杯,為什麼沒有,楚家元肯定獲得了東京電影節的終身成就獎,為什麼影片中沒有展現。”赤官恒口想到一種可能性,紀錄片導演羅伯特對島國有意見刻意跳過。
赤官恒口決定在結束後,一定要向羅伯特先生詢問,作為楚舜導演最喜歡的外國文化,日本必須留下名字。
“而且楚家元是第二個特殊被內閣授予文化勳章的人,勳章牆也沒拍攝到我們國家的文化勳章。”赤官恒口碎碎念,這事過不去。
島國的文化勳章是不授予外國人的,曆史上隻有一個特例,阿波羅11號的三位太空人,現在楚舜是第二特例。
到字幕滾動結束,配樂停止,燈光再次打開,觀眾們才從獎杯的震撼中緩過勁兒。
“嘩嘩嘩——”
即便是秀技能的紀錄片,但結束後也有響徹金色大廳的掌聲,畢竟快速的編曲、絕對音感、白天與黑夜的分裂,以及點睛之獎杯,都給人不少震撼。
在思考什麼時候拍攝新電影《雨人》的楚舜回神。他總喜歡在觀影時思索。
“很成功,少見的紀錄片中節奏和敘事都在線的作品,挺喜歡。”楚舜看著羅伯特期待的目光,像等待期末成績的小學生,給出評價,在起身時順勢拍拍其肩膀。
開幕致辭不說,結束語還是要說,可以無頭但不能無尾,楚舜在上千人矚目下上台。
金色大廳麵積比影廳寬闊太多,楚舜向下方看,有種眺望遠方的視野。
“很感謝導演羅伯特先生和攝影組的辛勤拍攝,隨音樂與隨電影係列陪伴了各位十幾年,至此結束。”
楚舜說道“個人感覺羅伯特先生拍攝的紀錄片值得一看。”
台下輕笑,這波是自賣自誇的玩笑。
“其次,感謝諸位肯耗費兩個小時來觀看紀錄片。”
來賓們等楚舜後麵的話,卻見到楚舜下台。不少人頓感有點哽,結束語說話說一半。
太多值得討論的點,金色大廳逐漸也變得雜亂,特雷西第一時間快步走到最後,與到場的各國記者交涉。
現場反饋《隨音樂2》備受好評,也不能排除個彆報刊想搏出位的攻擊報道,特雷西是來杜絕負麵報道的。
這事本來用不著好萊塢巨頭的首席執行官來辦,但特雷西是遵從老友的話“楚舜是爸爸”,涉及楚爸爸的事都親力親為,賺錢嘛不丟人,多少人想叫都沒地兒叫。
“麥克魯尼先生,《隨音樂2》是我看到過最棒的影視行業紀錄片,特彆是彩蛋,他一定會在全球引起極大討論度。”灰白頭發記者說。
“紀錄片票房記錄是《隨電影2》抑或《隨音樂1》?這不重要,反正也是昨天吃剩下的麵包片,新的紀錄片電影記錄一定是《隨音樂2》”另一位記者認真地說。
記者們都不傻,沒有人想唱反調。
羅伯特、吹哥兩人負責嘉賓安頓事宜,從有次序離場到上百桌的午宴,來賓們來自全球各地,受邀來奧地利一頓飯免不了。
剩下的工作人員要將銀幕、放映設備等設備,在維也納音樂廳工作人員的監督下拆卸,金色大廳下午有其他安排。
受邀來金色大廳者,不缺酒宴,但午宴幾乎都答應前往,主要借著聚會和許久不見的朋友聊聊,都缺少和老友相見的機會。
於行柯和漢納就是典型例子,兩人有作曲家間的惺惺相惜,可身體和工作原因,上次見麵還是三年前的柴可夫斯基國際音樂比賽。
“說真的,這隨係列,從第一部《美麗人生》到現在,真有點舍不得。”楚舜因為要應付教授們的問題,所以最後才走出維也納音樂廳,看見圍堵得水泄不通的街道,心中忽升起這樣的想法。
但很快就被楚舜拋之腦後,因為他被記者圍堵……
午宴地點定在薩赫酒店的三樓餐廳,距離賭場和國家歌劇院都較近,楚舜領著係統遨遊世界時入駐過,感官還可。
給楚舜留下最深刻的記憶是,薩赫酒店擁有世界最著名的巧克力蛋糕——薩赫蛋糕,門口永遠都有遊客購買蛋糕的排隊長龍。
薩赫酒店的是法餐和意大利餐,奧地利甜食不錯,但烹飪和英國差不多,逮著把牛肉造,沒什麼拿得出手的食物。
吃吃喝喝,來賓敢放開肚子享用的隻有作曲家和教授們,明星在意形象,記者們吃飯都在寫稿,核心期刊主編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