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商業利益權衡,美國畢竟也是人類構成的社會,梅露蘭·多拉和老金都對蘇長青說“您得抽空跑一趟好萊塢,當麵交流當麵拍板,在美國私人友誼也是非常重要的。”
然而蘇長青實在走不開,《入殮師》已經入圍了戛納電影節主競賽單元,五月中旬就得去法國,必須在這之前把《黑天鵝》殺青,回來後再做後期,然後才能趕得及威尼斯電影節。
這麼算時間的話,恐怕隻有去戛納之前能騰出兩三天跑美國一趟。
梅露蘭·多拉自告奮勇“到時候我陪你跑一趟洛杉磯,順便回去探望父母,已經三年沒有回美國了。”
蘇長青提醒她“你以後可是要入主白宮的,彆留下把柄給對手攻擊。”
“促進兩國文化交流是我的職責,”梅露蘭·多拉經過了兩個月心大了不少“即便我有中國朋友也很正常,這不值得大驚小怪。”
孩子,你還是太嫩了。
不過這也很正常,去年的國情谘文裡克林頓總統隻提到一次中國,而且隻有一句話,繼續給予最惠國待遇。
當時國內大小報紙都對這一次提及歡欣鼓舞,仿佛提高了國際地位。
世事難預料,誰會料到多年以後不提中國國情谘文都沒法寫了呢?
可蘇長青不希望她心大,腳踏三條船被發現的話,還怎麼堂堂正正作人?
然而他沒法阻止人家回去探望父母,梅露蘭·多拉還說“在洛杉磯我有些朋友可以介紹給你,還記得為《太平號》寫影評的莫德·門羅嗎?他是我的大學同學。”
蘇長青當然記得莫德·門羅,是個著名的影評人,曾經在《洛杉磯時報》上發了篇文章,盛讚《太平號》是一部創意十足的好電影。
影評除了詳細分析了影片,還說了不少好話,介紹了蘇長青曾經獲得的獎項,派拉蒙負責發行的說這人對觀眾的號召力很強,一篇文章頂五十萬廣告費。
當時《太平號》在北美排片量很低,他的文章的確幫了忙。
“莫德·門羅是你同學?當時是你拜托他寫的影評?”
“我剛才說了,促進兩國文化交流是我的職責,當然希望你的電影能有個好成績。”
“怎麼早不說呢,都過去兩年了。”
“這是工作,不應該夾雜私人因素。”
這就是先進的說話藝術。
“我還以為你早看上我了。”
梅露蘭·多拉笑而不語。
看來她真的適合搞政治,無論出於什麼目的幫了蘇長青一把,表麵上一點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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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也真的有總統氣質,和現任總統一樣都喜歡在辦公室玩花樣。
奇怪的是幾乎是同時期,好像是約好了,是不是同一天那就不知道了。
既然如此,蘇長青答應了《黑天鵝》殺青後,和梅露蘭·多拉一起去好萊塢轉轉,多接觸些人,為奧斯卡鋪路。
“我這一天天瞎忙的,想閒著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