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戚辰走上前來,嘿嘿一笑,對著石虎點點頭,說到,
“家裡小姑娘淘氣,一定要去外麵大山裡找老虎,看看是什麼樣的,大人不放心,讓我們來找。”
這自然是胡拎的,石虎能領一隊火龍衛,自然不傻,這些人或許就是國公爺前兩天告誡的,不要惹,不要管,聽命令就行,隻要他們不造反,想怎麼著由著他們。
一邊的小婭不高興了,斜斜瞥著戚辰,說我是小孩子還就算了,我是要去找霜姐姐,你竟敢說我去找老虎,這不是罵她是母老虎嗎?
瞪了戚辰一眼,轉身就朝著護國門走去,外麵就是一條碎石大道,隻要沿著走,或許能碰到霜姐姐,一氣上頭,誰也不理,揮手就要趕走圍起來的火龍衛。
戚辰撓了撓腦門,趕忙追上前去,被晾在一旁的石虎乾咳一聲,大喊到,
“收隊,回城上。”
“是!”
一聲爆吼,圍在門邊的層層收起火槍,正要依次離開,馬蹄輕響起,一道溫和聲音跟著傳來,
“慢著。”
石虎眼神陰沉下來,抬頭看著不遠處的朝鳳樓下,一匹棗紅馬緩步踏出,身後跟著一隊黑衣衛士,手中都拎著烏黑大刀。
行至火龍衛前,棗紅馬絲毫不減速,火龍衛昂然而立,一動不動,眼看就要衝撞上來,石虎冷哼一聲,喊道,
“請韋將軍進來。”
兩側火龍衛齊齊退後三步,讓開一條大道,麵無表情的看著馬上之人。
頭頂光滑似鏡,麵容溫和敦厚,似樸實農家子弟,又如大殿坐佛,隻是一身鮮豔紅衣頗為刺眼,手中拎著一柄長劍,劍鞘上幾隻蛟龍大象圍著一朵殷紅花朵似在爭搶,一雙象眼柔和似水,眼眸金光閃爍,瞥了眼躺在地上的幾人,翻身下馬,走上前來,對躬身下拜的石虎淡淡的問到,
“石虎,這幾人在城門下私鬥,你為何不加阻攔,還要放他們離去?”
石虎低頭看著地麵,瞥了眼躺在地上那幾人,麵無表情的回到,
“回韋將軍,是他們當街行凶,這兩位兄弟並無不妥之處。”
雲南都司,指揮同知,少林寺出山弟子韋渡河輕輕一笑,瞄了眼戚辰和秦扶蘇,然後看了眼站在戚辰身後兩步的小婭,冷冷一笑,
“有無不妥,要先審問了再說。”
見到光頭,戚辰大約猜出此人身份,就是這幾天統領一直談論的南疆仙門手下的提劍人韋渡河,戚辰本想暫時混過,此刻見此人不依不撓,瞬間火起。
虎眼一瞪,戚辰走上前去,將石虎攙起,拍了拍他的肩膀,從秦扶蘇手中接過腰牌,舉起來,咧開大嘴,對著韋渡河笑到,
“見過大人,錦衣衛督察案件,還請大人回避。”
韋渡河看也不看,輕輕轉了一圈,淡淡的說到,
“此處雲南是漢王封地,錦衣衛在此行事,也要看著漢王眼色,你們當街大鬨,兩條人命,還是隨我到府中問個清楚。”
漢王是誰戚辰大約知道,雖沒有聽說錦衣衛做事要向漢王看眼色,但此刻也不爭辯,嗬嗬一笑,收回腰牌,點了點頭,說到,
“可以,我隨大人前去。”
說罷轉身朝小婭喊道,
“你隨秦兄弟回去,改天再看老虎。”
說著對著韋渡河拱了拱手,示意他前頭引路。
韋渡河嘴角挑起,頗為讚賞的打量了眼戚辰,輕輕搖了搖頭,指了指地上躺著的幾人,又盯著站在一旁的小婭,
“你要去,他們要去,這個小姑娘,也要去。”
戚辰大怒,怎麼這一段時間遇到的和尚都這麼讓人厭惡,正要長嘴,眼前紅影前踏一步,低沉象鳴響起,洶湧勁風襲來,他身後的刀衛閃掠而出,將躺在地上的幾人圍了起來。
戚辰後退一步,朝秦扶蘇點點頭,秦扶蘇閃身飛到小婭身邊,戚辰冷喝到,
“大人要乾預錦衣衛辦案?”
韋渡河一步一頓,場中煙塵四散,戚辰內息瘋狂運轉,也不再後退,雙劍出鞘,冷冷盯著韋渡河,身上黑氣瞬間蔓延,雄獅嘶吼響起。
抬手攔住張鐵,鐘離九眼中笑意璀璨,說到,
“不急。”
韋渡河行走間,異香頓起,淡淡紅霧飄散,周邊火龍衛本自皆備,此刻聞到香味,精神驟然恍惚,腦中浮想連篇,精神恍惚。
戚辰凝神對敵,此刻紅霧襲來,迷茫一刻,瞬間清醒,佛門靜心去淫的骷髏觀頓時運起,心中大罵,他媽的,要是丟了身後小姑娘,這輩子估計都彆想結婚了。頂住麵前洶湧勁氣,長劍一震,就要飛衝而上。
“嗷嗚!”
一聲虎吼陣顫,腥風四作,護國門上,閃出一道身影,對著韋渡河飛衝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