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金色火焰印記在鐵淩霜眉心顯現,瞬間覆蓋周身,體內氣息前所未有的充盈,排山蹈海之勢撞開指手畫腳內息的限製,手腳頓時靈活,鐵淩霜淩轉身,化作一道金光,氣勢洶洶的向著東方大海奔去。
什麼強大,棋子,自尊,都敗給了臉麵。
死要麵子,活受罪。
“誒?這是怎麼回事?”
戚辰仰頭望天,撓著頭發,不知道為什麼鐵淩霜回到此處,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又一身燦爛的火焰轉身飛走。
“大概,又和鐘離先生打起來了吧?”
“也是,也是。”
戚辰和秦扶蘇心有靈犀的點點頭。
兩人原本此次不再出行之列,被鐡凝眉安排,站在雞鳴寺後院門口,充當護衛。
他們倆自然百般不願,鐡凝眉也沒有說話,頭都懶得抬起,指了指他們兩個腰間的青銅腰牌,無聲的提醒他們的身份,左統領護衛,而已。
兩個護衛垂頭喪氣的站在院外,這些日子努力修行,沒有對手去驗證成果,真是憋悶。
恰好遇到了怒氣衝衝的的天衛白虎胭脂大人,此人也沒有收到去東海的指令,以為鐡凝眉這個代左統領再故意找茬,拿出一幅皇家公主的氣勢,衝入小書房中,和代左統領理論了一番,據說差帶你打起來。
最後,正中的天衛白虎得意洋洋的出門,順帶著把這兩個門衛也帶上了大寶船,和大家一起,沿著長江,順流直下,再岸上等了兩天,和遼東大山深處歸來的張鐵和天衛玄武會和,正要出發,就看到了飛在天上的鐵淩霜。
“出了什麼事?”
白虎大人一身紫紅的錦衣衛服飾,腰挎彎刀,打著哈欠走上了甲板。
秦扶蘇連忙施身作禮,戚辰仗著和她喝過幾次酒,沒有這麼多繁文縟節,指著遠處天空,隨口說道,
“剛剛看到鐵家二小姐了,在天上張牙舞爪的飄著,然後又飛走了,”
胭脂回頭看了眼遠處,嘴角揚起,笑著說到,
“難怪右統領剛剛臉色變了幾次,原來是她,看來修為又有進步,這呼吸之間,人跑的都不見了身影,飛走的?”
“嗯,是的,對了,胭脂公主,你們商量的怎麼樣了?咱們現在就出發嗎?”
“啪!”
被一巴掌扇在肩頭,還附帶著狂暴的內息,戚辰把甲板踩的吱呀作響,捂著肩膀踉蹌後退到了船舷邊,才堪堪停下。
“你!”
剛指向胭脂公主,就被她抓住手指,順勢下折,劇痛鑽心,身體也跟著矮了下來,
“疼疼!公主大人,還請鬆開。”
胭脂麵無表情的陰聲說道,
“再喊公主,我把你十根手指挨個折斷,這輩子你隻能用腳趾頭吃飯了。”
“好!朱青鸞!你快鬆開!”
“哼!”
戚辰抱著手指嘶嘶的吸著冷氣,橫飄四尺,離這個凶悍怪異的母老虎能有多遠就有多遠。
什麼世道,怎麼在隱衛中遇到的女人都是這麼變態,一個二個打起架來不要命,麵前這個,好好的公主不當,卻衝在刀光劍影前頭找死,現在連彆人喊公主都不行。
真是母老虎,什麼白虎大人,還不如叫做跋扈大人,張揚跋扈!
胭脂找到了出氣沙包,胸中的悶氣也消減了三分,回望著船艙,心頭陰雲又起。
剛到了岸邊,已經等了兩天,好不容易人員到齊,本來已經下令全速出航,可是接到了左統領的骨鳥傳訊,要讓眾人出行,卻不能全速,就在鬼海海域外二百裡處等著,無論裡麵何種大戰,都不要插手。
“這麼想死?不過鄭和為什麼會讚同?沒看到張鐵的臉都快掉霜了嗎?”
胭脂恨恨的跺了跺甲板。
說曹操曹操就到,張鐵冷著臉走上甲板,眺望東方無儘海域,最後還是走到船尾,盤坐下來,額頭青筋暴起,周身黑氣蔓延,顯然氣極。
右統領鄭和帶著天衛玄武走出甲板,環視帶來的隱衛,遙指東方,
“出行。”
眾地衛麵色大喜,早就等不及了,磨拳擦掌,就等著大乾一場,右統領稍冷的聲音緊接著傳來,
“全速出行,至鬼海海域外二百裡,停止,待敵。”
大家的臉色都變了,麵麵相覷,帶著疑惑和憤怒。
這算什麼?
坐山觀虎鬥?
讓左統領去送死?
書閱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