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要是不舒服我們就休息。”
“沒事,走!”薛青聲音中帶著些許戾氣,把洋洋打算說出口的話都堵了回去。
洋洋撇撇嘴,走吧,反正她是沒什麼事,就怕到時候把薛青這個嬌小姐給弄病了,她自己又得哭哭啼啼了。
“什麼沒事?”張洛追上來,不由分說坐在了薛青的身後。從後麵一把拉住了韁繩。
那馬兒感受到了身上的變化,又因為張洛的拉扯,長嘶一聲,前蹄騰空,險些把薛青甩下去。
後麵的張洛夾緊了馬腹把薛青護在懷裡。前麵洋洋的馬已經奔出好遠,聽見後麵的動靜也急忙勒馬停下。
“張洛,你乾什麼!”待馬站穩之後,薛青用手肘使勁往張洛身上頂,隻是她自以為很用力的一擊,在張洛看來不過撓癢癢而已。
“不乾什麼,我帶著你走,你可以在我懷裡睡一覺。”
薛青一聽又氣又惱,哪有一個未婚女子往一個未婚男子懷裡睡覺的道理。
於是,她又一次用手肘去狠狠報複張洛,隻是沒有想到張洛的回答,讓她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你捅我乾什麼?不要動不動就挑逗彆人,你是女孩子,將來還要不要嫁人了?”
薛青氣急眼淚就那麼順著眼角滑落,那飛濺出來的淚滴灑在張洛的胸膛上,滾燙滾燙的。薛青氣急說出來的話也燙在了他的心上。
“你知不知道禮數,你這麼抱著我,我還怎麼嫁人?”
張洛恍然,他的這一舉動無疑是壞了這姑娘的名節,隻是他為什麼一點兒也不以為意?
“我是你哥!”
張洛急急回答,隻是那話語連他自己都覺得沒有底氣。
薛青哭得傷心,卻是很自然地窩在那強有力的臂彎裡,根本沒有激烈地反抗。
“你才不是我哥呢,我哥叫薛玉,是翰林院執事。你就是一江湖刀屁,根本不是我哥,不是!”
洋洋看著兩個相互爭執著卻是沒有什麼大動作的人,快馬疾馳而過,心中默默歎息。
張少爺和小姐到底知不知道這樣的他們有多無聊啊!
“我看著你長大的,就是你義兄。你從小到大我抱過那麼多次了,也不差這一次。”
“什麼義兄,你就是個屁,說好來找我,你五年都沒出現。你就是個大壞蛋。”
隨著薛青的控訴和嚶嚶哭泣,張洛再也不知道說什麼。那個窩在自己懷裡哭著的小人兒,正在儘力地,用儘全力地往他的衣襟上蹭眼淚,蹭鼻涕。
“這身衣衫可是你最喜歡的,我這些年一直是這身打扮。現在我也不叫江湖刀痞了,大家都因為我裝成了儒士而給我取名儒痞。”
薛青知道這個稱號,她還記得第一次聽見張洛這個稱號時,她噴了嘴裡的茶,咳了好久才恢複。因此得意和洋洋暗自罵了張洛好久。
“刀痞儒痞有什麼區彆?還不都是痞。”
張洛聽此不淡定了。從這個丫頭嘴裡說出來,怎麼感覺自己就是個屁啊。
他可是一門之主,再怎麼說在江湖上也是有身份,有地位,有實力的人。
“你知道多少江湖人因為這身青衫笑話我,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穿著這身青衫嗎?”
薛青聽著張洛的話,沒有再出聲音。當年上官屹一身青衣儒衫讓她失足落下樹來。
她被張洛所救,卻一直對那一身青衫的上官屹念念不忘。她以為自己中意了上官屹,卻在狀元郎遊街的時候才發現,她不過是喜歡那身青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