紳士大寶一直盯著穀栩,見他坐起來,一抬手。
“騰”的一下。
死死卡住穀栩的脖子,聲音陰沉。
“你要乾什麼?”
喉頭一緊,穀栩艱難地喘息,眼珠轉向蘇姍姍。
“求你,幫穀燁,治好他的,他的腿。”
聽此,蘇姍姍不動聲色。
他知道她不會放過他,就求她治好穀燁。
如此一來,穀易和葉岑身邊好歹有個健康的兒子,不至於一個兒子入獄,另一個兒子殘廢。
此人雖狠辣,但卻並非十惡不赦,甚至還很孝順。
念此,蘇姍姍涼涼扯唇。
“我會考慮。”
聞言,穀栩眼中略過一絲欣喜,感激地看了蘇姍姍一眼。
與此同時,房車已經開到了警局門前。
示意紳士大寶鬆開穀栩,蘇姍姍看向三個萌寶。
“讓他去自首好嗎?”
三個萌寶:……
自首會獲得減刑,這無形中是在幫穀栩減輕罪刑。
小惡魔三寶不解而氣憤。
“我不同意,我現在就殺了他!”
錦鯉二寶冷著臉一指躺在床上,仍在昏迷中的韓勝霆。
“媽咪,您看看韓叔叔,穀栩不值得被原諒。”
“如果原諒他,我就不會讓他去自首,穀旭綁架殺人未遂,在法庭上我不會為他辯解一個字。”
聽完這番話,三個萌寶不再說話。
他們知道蘇珊珊這麼做定是因為古敘是古家人的原因。
錦鯉二寶打開車門,麵向穀栩。
“滾!”
站起身,穀栩忍著傷痛,搖搖晃晃地走出房車,走了兩步,突然站定。
他回頭,眼神複雜的看著蘇珊珊。
“謝謝!”
然後頭也不回的走進警局。
穀家。
時至午夜,蘇珊珊母子四人居住的小彆墅裡,依舊燈火通明。
兩位老人、穀天一家和穀易一家都在客廳。
今天早飯的時候,兩位老人見蘇珊珊母子遲遲不來吃早飯,就過來查看。
卻看到被綁在椅子上的丁嫂,一問之後才知道三個孩子被穀栩帶走了,蘇珊珊去找孩子們也不知所蹤。
穀老太爺大怒,命人打得丁嫂皮開肉綻,但還是沒問出蘇珊珊和孩子們的去向。
之後,穀老太爺召集全家,派出眾多保鏢搜遍燕京,並便怒斥了穀易一家,命全家人在小彆墅等蘇姍姍母子回來。
這時,穀老太太憂心忡忡地向門外看去。
“珊珊和三個孩子怎麼還沒回來?肯定是出事了。”
悠閒的往嘴裡丟了快橘子,穀蘊揚起唇角,很篤定。
“太奶奶,您多慮了,就憑我姑姑和三個弟弟的本事,就算出事了,也是穀栩出事,姑姑母子四人肯定安然無恙。”
聞言,穀易一家都怒意十足的看向他,葉岑瞪著著他,咄咄逼人。
“你這是在咒我的旭兒嗎?真不知道蘇珊珊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你一心替他們母子說好話。”
她現在和穀老太太一樣擔憂,所不同的是她擔心的是穀栩。
她不知道穀栩為什麼要綁架三個孩子,但她盼著蘇姍姍和三個孩子出事,死了才好。
但她又怕穀栩因為殺人進監獄,因此在擔憂之外還多了一層焦慮。
“依我看,蘇姍姍不是給他灌了迷魂湯,是拿錢收買了他,反正他不是穀家繼承人,缺錢。”
挑眉看著穀蘊,穀燁冷言冷語。
他想不明白穀蘊為什麼成了蘇姍姍的狗腿子,在他眼裡任何事都和錢脫離不了乾係,蘇姍姍肯定給了穀蘊錢,而且是穀家的錢。
一想到這個他就肝疼,他是穀家繼承人,穀家的錢都是他的錢,他不允許任何人動那些錢。
“我沒你那麼財迷,你掉錢眼裡算了。”
沒好氣地反駁著穀燁,穀蘊將兩條大長腿搭在沙發邊上,閉上眼,打算睡一覺。
他並不擔心蘇姍姍和三個萌寶,就算全天下都出事了,以這母子四人的馬甲,他們定會安然無恙。
“你說,栩兒到底去了哪裡?”
隨著話音,穀易乾脆利落地甩了丁嫂一巴掌。
他隻關心穀栩現在在哪裡,在這裡等了一天,卻全無消息,他焦慮而氣憤。
幾個人的爭鋒相對聽得他怒氣更盛,把全部怒氣都發泄在了丁嫂身上。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求你,放過我。”
丁嫂嘴角滴血,臉頰腫得老高,披頭散發,有氣無力的求饒。
正在這時,管家老段疾步走進來。
“老太爺,警察來了。”
聞言,眾人都站了起來。
事情有眉目了。
不一時,兩名警察邁步走進來,其中一名拿出一張拘捕令。
“穀栩已經自首了,據他交代,這裡有一名姓丁的女子是他的同夥,我們是來逮捕她的。”
聽此,葉岑差點昏過去。
她帶著哭腔走到警察麵前。
“警察先生,穀栩為什麼自首啊?他都說什麼了?”
警察麵無表情。
“無可奉告。”
犯罪嫌疑的供詞屬於機密,警察根本不可能告訴任何人。
“我就是你們要逮捕的人,你們快帶我走吧。”
一整天水米未進,被綁在椅子上挨揍,丁嫂看到警察,就像看到了救星,馬上喊了起來。
警察鬆開丁嫂身上的繩子,將她拷起來,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