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一頭撞在一個堅實寬大的胸膛上,同時耳邊傳來一個男人戲謔的聲音。
“看不見我你很著急?”
尷尬的往後退了一步,蘇珊珊用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道。
“我是怕你已經死了,被推到太平間,畢竟這一次你救了我,我還想看著你火化呢。”
韓勝霆:……
無語!
這個鋼鐵直女,是想氣死他嗎?
兩人靠的近,韓勝霆嗅著她身上熟悉的體香,若有所思。
“十年前你救了我,這一次是我還你的。”
不可能!
他和十年前的那個少年完全不同。
仰起臉,蘇姍姍盯著韓勝霆的眼睛,語氣急促。
“十年前闖進我家的人是你?”
“是我。”
聽到男人篤定的回答,蘇珊珊睜大眼睛想在這個男人臉上找到十年前的痕跡。
當年韓勝霆被仇家追殺,受了傷,無意間闖入蘇家,被蘇珊珊所救,逃過一劫。
雖然隻是一麵之緣,但蘇姍姍依然對那個偏體淩傷卻鎮定自若的少年印象深刻。
然而,韓勝霆臉上沒有一絲那個少年的影子。
她不相信地搖頭。
“你不是他,你們根本不像。”
“是我,當年我的臉被劃傷,後來做了整容。”
聞言,蘇姍姍盯著韓勝霆的臉看了又看。
想起來了,當年他的臉上是有幾道血痕。
如今細細觀察,韓勝霆的臉色確實隱約有些痕跡。
“看夠了嗎?”
男人似笑非笑地問她。
下一秒,韓勝霆突然將蘇姍姍整個人擁如懷內,雙唇貼在她耳邊。
“讓你看一輩子好不好?”
鬼使神差地,蘇姍姍沒有掙紮。
十年前的少年,七年前酒店床上的男子,昨天替她擋刀的男人,此刻抱著她的韓勝霆。
他們是同一個人,是三個孩子的父親,同時也是她的未婚夫。
深吸了一口氣,蘇姍姍終於點了頭。
“好。”
更緊的抱著蘇姍姍,韓勝霆深邃黑眸裡掠過淡淡笑意。
穀家。
餐廳裡,穀易和葉岑吃著早餐,兩人都是一臉愁容。
默默吃了幾口,葉岑扔下筷子,哭著抱怨。
“你倒是派人去找找燁兒,從昨晚到現在,他都沒有音信。”
然而,穀易火氣正盛,梗著脖子。
“不找,他替蘇姍姍說話,死了才好。”
“放心,我死不了。”
說著話,穀燁邁步走進餐廳,將一隻錄音筆放在穀易和葉岑麵前,簡單解釋。
“我去了警局。”
他打開錄音筆,裡麵傳出了穀栩的聲音。
“爸,媽,是我求蘇姍姍給穀燁治傷的,你們不要怪穀燁,這一次是我鬼迷心竅綁架了三個孩子,我罪有應得。”
“我在沙漠裡受了重傷,是蘇姍姍救了我的命,也是她讓我自首的,你們彆恨她,記住,遠離穀曉雲,她心思過於歹毒。”
錄音到這裡就結束了,穀燁關了錄音筆。
這時,葉岑捂著臉哭了。
而穀易頹然地靠著椅背,許久無語。
見狀,穀燁歎息。
“爸,媽,就像哥哥說的,姑姑救了他的命,又治好了我的腿,她是我們一家的恩人,不是仇人。”
抹了一把淚,葉岑有些擔憂。
“就算這樣,我們以前和她發生過那麼多不愉快,她怎麼會給我們好臉。”
“姑姑不是那種心思狹隘的人,昨天穀蘊給我說了好多姑姑和三個弟弟的事。”
接著,穀燁講述了一遍蘇姍姍母子的馬甲,聽得穀易夫婦目瞪口呆。
聽完後,穀易若有所思。
上次在三個萌寶的生日宴上,蘇俊皓說他們母子看不上穀氏集團,這是真的,以他們的能力,確實無需將穀氏放在眼裡。
念此,穀易釋然了。
“燁兒,我們聽你的,我們一家不再針對蘇姍姍,以後和她好好相處,相安無事。”
而葉岑也想通了。
“以後,我要離穀曉雲遠一些,這個女人總是挑撥我們對對付蘇姍姍,她卻躲在背後看好戲,太歹毒了。”
看父母都明白事理,穀燁揚起唇角。
他如今和穀蘊一樣,對蘇姍姍充滿了崇拜,一心想勸解那些恨她的人放下仇恨。
如今在家裡蘇姍姍的敵人隻剩下了穀曉雲。
這個女人狠毒了蘇姍姍,勸是沒有用的。
看來隻能去找穀天了,也許從他哪裡能找出對付穀曉雲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