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苓風願意幫錦華,還有一層原因就是,錦華身上帶著司苓風熟悉的東西。
他腰間一直墜著一塊玉佩,看起來平平無奇,仿佛是凡物,雖然這確實是凡物。
但是卻因為常年在原本的主人手中把玩,上頭沾著原本主人的氣息。
司若雲對於父母幾乎沒有印象,司苓風卻還是在父親膝上識過字的,還不至於認不出父母的氣息。
錦繡說的,應當是她失蹤那段時間。
如果當年司苓風真的是個普通的奶娃娃,怕是如今司苓風真的已經是一捧骨灰了。
偏偏司苓風早慧,又不是普通的孩子,才能夠輾轉回到司家。
司苓風隻是問了幾句,便不再問了。
倒是錦繡忍不住多說了兩句。
“當年他們在南城沒找到自家閨女,隻在錦家停了幾天,便走了,後頭聽說起了戰事,便不知道哪裡去了。”
錦繡想了想,又回想起一件事來。
“當年許是走的急,他倆落了一樣東西,你若想看,我可以幫你取來。”
司苓風沒有拒絕。
很快的,錦繡便拿來了倆人落下的東西。
司若雲好奇的看著錦繡捧著的托盤,托盤裡麵卻是一張硬皮紙,半點打開的痕跡都沒有。
“因著這上麵寫了東西,我們便不敢隨便打開看,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上麵寫了什麼。”
錦繡笑。
“那怎麼拿給我看?”
司苓風不動聲色。
錦繡指了指司苓風耳朵上那個單邊的耳墜子。
“你這耳墜子,與那家的夫人是一樣的,六合八荒,不過就這麼一對罷了。”
司苓風一愣,反射性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墜子。
她還真沒想到,就在地攤撿個漏,都能夠撿到自家娘親的同款。
司若雲不知道司苓風到底在說什麼,她滿臉好奇的看著倆人,隻隱約知道好像這個耳墜子出了些毛病。
“不過當時兩隻都在那夫人耳朵上,許是後來散落了吧。”
錦繡搖頭,無奈道。
司苓風卻已經把硬皮紙展開,上麵是密密麻麻的一手蠅頭小楷。
“吾女苓風,若你瞧見這封信,我與你父親應當已經身陷囹圄。從你出生起,我便知你神異不凡,想來你定然能夠活著回到司家的。當然,前麵這都是個鋪墊,儘管你神異不凡,到底是我倆的女兒,難以放心你漂泊在外,若是我們尋到你,你自然瞧不見這封信了。”
“莫要擔憂我二人安危,司家大小事務,你儘可放手去做。”
“二郎為了奪家主之位,怕是會針對於你,若是行事過分,苓風也不必看顧我二人麵子,更不必顧著血緣親情。”
“他做了初一,你自然可做十五。”
信上的內容不少,卻大多是一些絮絮叨叨的閒話,除了報個平安以外,便是把司若雲托付給了司苓風。
司苓風低頭看著還在狀況外的司若雲,突然笑了。
她把小姑娘抱到自己膝上,眼睛蘊著笑意,瞧著錦繡。
“那是我們姐妹倆的父母。”
錦繡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你便是妙雲找的那個走失的女兒?”
司苓風大大方方的點了點頭。
錦繡上上下下打量司苓風,發現司苓風與秦妙雲確實是有幾分相似之處,不過秦妙雲更溫和些,司苓風卻氣質清冷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