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玉一雙眼睛望著司若雲，他溫和的目光落在誰身上，那人便隻會覺得自己正被他全心全意的注視著。
“後來，那些把妹妹逼上逾期你飯人都在懊惱悔恨。”
“他們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嗎？”司若雲忙不迭的問道，一定是這樣，他們才在悔恨！
她的邏輯是很簡單的。
如果不是他們為了讓妹妹修無情道，逼死姐姐，妹妹也不會瘋。
妹妹不瘋，自然也不會成魔。
所以小姑娘簡單粗暴的認為就是他們錯了。
司苓風看著司若雲，心說自己的妹妹未免太過善良了。
世人當然不會覺得他們逼著妹妹修無情道是錯，逼死姐姐是錯。
他們隻是覺得，妹妹不是救世主，是他們信錯了人。
他們隻會覺得，是妹妹辜負了人間，辜負了世人。
卻未曾看到，這世間一直在辜負他們姐妹。
“不，他們悔恨自己為何要相信救世主的批命，妹妹分明是魔頭。”或許有人意識到他們做錯了，但是他們絕對不會承認。
“他們怎麼這樣啊！”
司若雲憤憤不平的握緊了小拳頭。
“凶獸肆虐，妹妹是唯一能夠解決這一切的人，可惜妹妹瘋了，對妹妹來說，支撐她活下去的唯一目標，就是找到姐姐。”
青天九萬尺，黃泉三千裡，輪回五千年，生生世世，也一定，一定要找回你。
司若雲的腦海裡忽然響起這樣的聲音來。
像是有人不斷的重複著告訴自己，也像是有人以此作為支撐自己活下去的信念。
我找到啦。
她在心裡說道。
小姑娘的兩隻胳膊忍不住抱的司苓風更緊。
“那她找到了嗎？”
“找到了。”成玉歎了口氣，目光溫和卻也包容，“這世間不是所有人都是那般糊塗的，也有人知道，這怨不得姐妹倆身上，那些清醒的人，幫著妹妹找到了姐姐的神魂。”
“找回姐姐的妹妹恢複了神智，幫著世人將凶獸封印在山河社稷圖之中，隻是為了複活姐姐，妹妹消耗太多，難以將所有凶獸誅殺。沒過多久，司家姐妹連同山河社稷圖都消失了。”
聽到這，司苓風的胳膊一緊，她仿佛意識到了什麼。
山河社稷圖由司家世代保管，而上一任司家家主夫婦失蹤，山河社稷圖也隨之失蹤。
她又想到山海境之中那些凶獸奇怪的反應，她忍不住抱緊了司若雲。
小土豆隻能是她的。
誰也搶不走。
“說司家妹妹是救世主，其實並沒有說錯。”
成玉抿了抿唇。
“她救的，不是人，而是人心。”
司若雲茫然的看著成玉，人心……怎麼救？
“因為當年世人想要掌控司家妹妹，才會引起後來的災難，對於世人來說，這是一次警醒。”
葉凡見司若雲糖塊吃乾淨了，給小姑娘倒了杯水漱口，笑眯眯的說道。
“沒錯，從那以後，世人開始反思自己，每日三省，才有了如今修真界的模樣。”
當年也是整個修真界大洗牌。
司若雲眨眨眼，“人好複雜呀。”
“當然，人心複雜，不可直視，好啦，聽的開心了？”
成玉笑容溫和的看著司若雲。
小姑娘這才察覺方才那點低落情緒都散了，原來成玉是在哄著她的情緒。
司若雲不大好意思的笑了笑。
“謝謝成玉師伯，師伯吃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