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趕路,二人帶著人手終於抵達陳家,可這時的陳家已經化作了焦土!
所有族人全部都已被老賊殺害,隻留下了一片廢墟。
陳豹望著眼前的狼藉,還有些未熄滅的丁點星火,仰天咆哮,肝腸寸斷!
蘇達上前寬慰,又帶著人手,與陳豹一同回到了蘇家。
回到蘇家以後的陳豹,不食不語,悲痛欲絕。
任憑蘇達怎樣安慰,陳豹都毫無反應。
蘇達哀歎一聲,他也沒有辦法。
這種慘絕人寰的經曆,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寬慰的了的。
隻有靠自己挺過來。
蘇達就這麼默默的等待著。
當天晚上,蘇家族人們都已安息。
卻隻聽得府上總有鬼哭狼嚎般的叫喊聲。
那聲音淒厲無比,撕心裂肺!
天空之中,也下起了狂風暴雨,雷鳴電閃,仿佛在響應著這道聲音。
這場大雨,下了整整一夜,雷電也閃爍了一夜,直到那道聲音徹底消失,天空才撥雲見日,得以安息。
第二天清晨,陳豹一身雨水濕漉,愣愣的站在蘇達院中。
蘇達推開門觀瞧,見陳豹麵色平靜,心如止水,上前詢問。
陳豹露出了難得的微笑,對蘇達說道“達公子,我晉升五品修為了!”
“什麼!?”蘇達一聽,頓時震驚。
二人啞口無言,被這奇妙的現象所震撼。
昨夜,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包括陳豹。
短暫的驚訝過後,就是久違的欣喜若狂!
蘇達毫不介意的上前擁抱滿身雨水的陳豹。
兩人激情相擁!
一盞茶後,二人再次來到屋內把酒言歡。
陳豹這時已經換了身衣服,乾淨清爽的坐於蘇達對麵。
觥籌交錯,推杯換盞的景象再度出現。
二人一邊對飲,一邊閒聊。
蘇達飲下一杯,將酒杯重重頓在桌麵,奮言道“恭喜陳兄晉升五品靈者,弟真是好生羨慕啊!”
陳豹也放下酒杯,擺了擺手“達公子不必妄自菲薄,你如此年紀便已修到了三品修為,他日定然騰空而起,一飛衝天!”
一聽這話,兩人哈哈大笑,舉起酒杯,杯撞滿懷。
酒水灑在桌麵,清晰的倒映出二人的麵容。
良久後,陳豹歎息一聲,道“達公子,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如今我陳豹傷勢痊愈,也沒有理由在你這叨擾下去了。”
蘇達詫異一下,正色道“隻要陳兄願意,蘇家永遠是你的棲息所,你若不信,我即刻稟告父親,讓他為你改姓,成為我蘇家的一員。”
陳豹苦笑“不必了,達公子的心意我自然領會,隻是我如今已有五品修為,隻怕是蘇家家主還視為我外來者,想要奪他家族權柄。”
陳豹已被自家族人傷透了心,言語間都是落寞。
蘇達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陳兄此言差矣,我現在便去與父親說個明白,他若不肯容納你,我來容納!”
說著,蘇達便往屋外走。
陳豹趕緊拉住蘇達,將他平複下。
二人又坐回了屋中。
陳豹認真道“不瞞達公子,我是確實要走了。”
蘇達歎息“既然如此,也好!”
他獨自飲下一杯酒,愁色轉變成喜色,最後哈哈大笑起來。
“好男兒誌在四方,我羨慕陳兄啊!”
陳豹此時心裡對蘇達有愧疚,他在蘇達院中白吃白喝許久,現在拍拍屁股就要走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沉默了一會,蘇達獨飲了幾盅,然後放下酒杯,問道“既然陳兄想要離去,那麼我自當不會阻攔,隻是還容達多問一句,陳兄此次,欲去往何處?”
到了分彆之際,陳豹惆悵感傷,他目光透過門外,眺望遠方。
“這是個傷心之地,我想離此處遠些,過往之事,就讓它如過眼雲煙一樣吧。”
“江南江南”
陳豹口裡念叨良久,旋即笑道“這次便去往南方吧,我意在江南極南之地南原城,立一座山頭!”
“便叫南原山!”
“哦?”蘇達沉吟,擔憂道“南原城可是羅家的地盤,那羅家家主羅飛可是有五品巔峰修為,陳兄想要他的地盤上立山頭,不是件易事啊~”
這時隻聽陳豹哈哈大笑道“哪又如何,我便是與他羅飛搏命,他能奈我何?”
這一番豪言壯語徹底感染了蘇達,他亦是狂笑不止“說的好,陳兄此言甚得我心,真是好氣魄,來,我們為此,乾上一杯!”
“好,乾!”
啪!
酒杯相撞,灑出酒花,潑在二人臉上。
兩人絲毫不在意,滿臉都是喜悅。
又喝了幾盅,陳豹突然想起了什麼。
他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交到蘇達手中。
這枚玉佩翡翠青綠,平平無奇,在上麵刻著一個豹字。
“達公子,你於我有天高地厚之恩,我的性命亦是你所搭救,今日,這枚玉佩,我便交給你了,日後若有任何需要,你就將玉佩帶來南原山找我,隻要你一聲令下,我陳豹赴湯蹈火,無所不從!”
蘇達見狀,將玉佩欣然接下,朗笑道“好,既然如此,我便收下這枚玉佩。隻期來日,我們能在那南原山頭,把酒言歡,痛飲三百杯,笑談往事!”
“好,達公子所言極是,我們乾了這杯酒!”
“他日,南原山頭,再相會!”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