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瑟夫的事我並非第一手情報。”小司澄清了一下。
“我知道,是阿芙羅拉的決定。沒有人會違背她的決定,包括我。”她的語氣很隨性,聽不出半點感情。
從這句話中,小司也完全明白了她的選擇,他不會發表任何意見,更不會乾涉。
片刻,雙手握住麵前的熱茶,他唇齒輕開:“夏·格蘭緹亞,是阿芙羅拉受人所托領養的孩子。”他低微地說著,靜謐的氣氛與那抹醇香渲染著悠久的情懷。
柒七的瞳孔閃出一片異樣的光,是質疑,是不可置信。
“我聽過SARA的事跡,從夏的口中;而我和她,是朋友。”深沉的他不再帶有平日裡的氣勢,“夏曾多次為阿芙羅拉出謀劃策,解決了不少麻煩,這其中,包括了克裡斯蒂安氏。”
“克裡斯蒂安氏?”柒七乍然覺得耳熟而開始思索疑慮。
司賦予了她肯定的眼神,“沒錯,就是將你們困於魔境的幕後主使。”
“所以克裡斯蒂安氏在CLAIRE失去了權勢,是因為夏?而後在以我們為要挾迫使阿芙羅拉殿下令他們複位?”
柒七不可思議的看著小司,“如果照此判斷下去,他們很清楚阿芙羅拉殿下暗中操控了什麼計劃。”
“是的。”小司的表情仍然寡淡,“但對阿芙羅拉來說區區一大家族不足為懼,所以應允了他們的要求。”
“那後來呢?夏是怎麼去世的??”
“羅爾世紀時,艾德利茲與CLAIRE戰事不斷,當ASE頭銜被正式被列為CLAIRE的榮譽象征後,夏經常參與遠征。
也是借著遠征的機會,夏與艾德利茲世界的沃爾瑟王談成了某個合約,因而兩大世界交好了很長時間。
但同時,也引起了些不好的揣測。
傳言沃爾瑟王與夏最終還是起了紛爭,凜夜社驅使所有的使徒襲擊了沙曼柏林、巫都、雅之圖、哈瑞斯,是曆史上傷亡終慘烈的一次戰爭。
夏死於沃爾瑟王之手,等援兵趕到時沃爾瑟王也因傷勢過重當場逝世。”
柒七的神色過於沉重,她近乎是屏氣斂息的聽著,對於桌前的咖啡紋絲不動。
“死於沃爾瑟王之手……”她忍不住重複道,可轉念一想又覺得說不通,“如果夏與沃爾瑟王先前交好,即便起了衝突也不至於置夏於死地吧。”這時候,她的聲線已然有些哽咽。
司不緊不慢地攪拌著桌上的咖啡,看似優雅勻速的動作是他掩蓋情緒最好的偽裝。
“在夏的公立祭典結束後,阿芙羅拉將夏的名字載入了曆史名冊以示她生前功勳,這本該是無上榮耀,但對於夏的離世,世人們有著各種猜測。”他說的輕柔,眼眸中凝聚著深意。
“其中不乏有著對阿芙羅拉的質疑聲,阿芙羅拉惱羞成怒,便命CLAIRE公民不得再次提起她的名字。”
柒七努力克製著自己悵惘的情緒儘量不讓自己失態,然而傷感的情緒就像迸發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即便內心引起了巨大的波瀾她還是故作氣定神閒的端起杯子。
似乎隻有這些細微的動作才能更好的轉移自己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