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這小樓下就圍滿了人。
唐悅藏匿其中,見吳庸帶人順利進了樓,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是發生了何事?怎麼還有衙役?!”
“是剛剛走水引來的吧,大半夜的,真是不讓人消停。”
“可不是,也不知是哪個癟犢子如此惡作劇,竟拿走水來戲耍大家,當真是可惡至極。”
“不是已經查明是有人惡作劇了嗎,怎得還有衙役上門?難不成這清泉客棧有什麼不妥不成?!”
“不妥?這還真沒聽過,每年咱們來雲來鎮都要住這裡,向來太平無事,會有什麼不妥?!”
唐悅眼見周圍的商客交頭接耳的猜測著發生了何事,她靈機一動主動拉住旁邊一個婦人八卦道“你聽說了沒,雲來鎮每年到了上元燈會都會有少女失蹤,你說今兒個無緣無故的有衙役上門,會不會是這案子同清泉客棧有關?!”
被拉的婦人一身大梁人裝扮,收拾的乾淨利索,一看就是個當家做主的女商戶。
大梁民風開化,女子亦可從商從政,所以有女商客來參加三國貿易一點也不奇怪。
那中年女商客一聽少女失蹤案,眉毛微微一挑“還有這等事兒,咱們每年來去匆匆的,竟不知有如此惡劣之事,隻是這少女失蹤案同清泉客棧能有什麼關係?!”
她麵露疑惑。
“或許不是同清泉客棧有關,可能同那大梁豪商有關呢。”
唐悅指了指不遠處一臉鐵青的許三爺。
“有道理,這天字號房聽說是個大梁豪商整個包下來的,還整日請了妓館的妓子前來作陪,出了門還夜夜笙歌的,想必也不是什麼好人。”
“你這麼一說,我倒有些懷疑,那坐著轎攆進來的真的是妓館的妓子嗎,會不會打著羊頭賣狗肉,其實裝的是擄來的良家女子?!”
唐悅適時的引導輿論道。
此話一出,周圍的商客一片嘩然。
“真有這種可能,不然好端端的客棧,乾什麼要派人守著門,還不許咱們靠近?!”
“可不是,他一個人,竟然包了一棟樓,若是其中沒有貓膩,我名字倒過來寫。”
“就是就是,想不到這清泉客棧竟然是個虎狼窩,也不知那些丟了姑娘的人家該如何絕望。”
一時間眾說紛紜,唐悅帶著節奏,很快就把清泉客棧同那大梁豪商的勾當說的一清二楚的,引得眾位商客義憤填膺。
這頭兒白掌櫃同許三爺攔不住吳庸一幫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幾人登堂入室,眼見他們的勾當就要大白於天下,還來不及慌亂,就又聽到圍觀的商客猜到了真相,大聲譴責著他們的行為。
這發展讓兩人目瞪口呆,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反應。
“報官,如此喪心病狂之人定要嚴懲不貸。”
“已經有衙役上去查看了,咱們靜觀其變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