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夫人她,抄家流放養家忙!
後果然聽說奸夫是貴賓樓的夥計,借著每日齊大川吩咐為柳氏送飯的由頭同柳氏勾搭在一起,至於他為何要毒殺柳氏,現在還沒有定論。
聽說人已經被齊大川打的半死不活的,派人扭送到了驛站,至於後續如何,還得等吳庸幾人查探一番才能定罪。
“就算王有慶人品低劣,同柳氏廝混在一起是圖財,那就絕不可能毒殺了她,畢竟人死了可是什麼都沒有了,他不過是個見不得人的奸夫,柳氏的財產還能留給他不成?!他還沒齊大川嫌疑大!”
唐悅一邊做著最後的清潔打掃,一邊同沈延宗八卦道。
這雲來鎮不大,整日裡各種八卦案情倒是不少。
她不過隨口一說,話一出口兩人卻都是一頓,相互交換了個神色。
細細想來齊大川的嫌疑的確最大,王有慶去齊家送飯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模樣俊俏,又風華正茂的,是個男人就該有警惕心才是,哪能讓一個處處都比自己強的男人日日進出內宅呢。
且齊家怎麼說也是雲來鎮上的富戶,家中不可能隻有柳氏一人,那些丫鬟婆子的,總不能都是柳氏的人,眼見柳氏日日同個外男把酒言歡的,就沒有一人同一家之主的齊大川告密?!
如此想來說不定是王有慶倒黴,被人利用了,做了旁人的擋箭牌,但歸根結底也是他心術不正,若是他行的正坐的端的,這禍事無論如何也落不到他身上。
聽聞被人拖到驛站時已經被憤怒的齊大川打的不省人事了,以後隻怕不死也要半殘了,對此看客的態度格外的統一,對這種淫人妻女,與人通奸的奸夫,打死了也使得,這讓唐悅有些唏噓,這未嘗不是王有慶的報應。
“王有慶罪有應得,但也不能讓真的凶手逍遙法外,如今柳家已經遭了劫,隻怕沒人會替柳氏出頭,若齊大川真是凶手,無人追究,他就能如願以償了,聽說那貴賓樓本是柳氏的陪嫁,如今柳氏一死,隻怕就要落入齊大川的手裡了!”
沈延宗眉頭緊皺,得去驛站一趟,提醒吳庸幾句,萬不能如此輕易結案了。
唐悅深以為然,她同沈延宗想到了一處,話說著,就催促他趕緊去。
目送人離開,唐悅輕鬆了口氣,見新鋪子的邊邊角角已經打掃的差不多了,該買的食材也已經全部備齊全了,就等過兩日開業了。
想起這大半個月的忙碌,每日早出晚歸,累的腰酸背痛的,但看著屬於自己的鋪子一點點成形,那種成就感難以言喻。
見天色不早了,腹中饑腸轆轆的,她也不打算等沈延宗,解了圍裙頭巾,淨了手,就準備鎖了鋪子回家。
剛出了鋪子走到玉泉街上,迎麵就同裴家兄妹打了個正著,雙方俱是一愣。
從裴婉被拆穿後兄妹二人再也沒同沈家人見過麵,唐悅也沒刻意避著,但就是沒見過,此時突然迎麵撞上,還有些唏噓。
裴景看著沉穩了些,此時麵無表情的,一臉難以掩蓋的疲累感撲麵而來,見到她時眼神一亮,整個人仿佛被點燃了一般,瞬間有了精神氣。
“唐……唐娘子!”裴景一臉小心翼翼的,仿佛又回到了兩人初識的場景,讓唐悅不勝唏噓。
“裴小哥兒,好巧啊!”唐悅笑盈盈的衝他招呼道。
招呼的話一出,裴景的眼眶肉眼可見的迅速紅了起來,麵色亦是激動不已,嘴唇哆嗦著,看著唐悅說不出話來,他還以為妹妹做了那樣的事,沈家人定然恨毒了他們兄妹二人,隻怕再也不會理他們了,結果唐娘子竟然跟往常一般同自己打招呼了,還是笑著的,這讓他一時間心緒激蕩不已。
這些時日的疲累跟絕望仿佛一掃而空,恨不得當場落下淚來。
如此模樣看的裴婉氣不打一處來,哥哥總是如此窩囊,那唐氏不過隨意打了個招呼,就讓他如此激動,反觀對自己,無論她做了什麼,他都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讓她忿忿不平的很。
“哥,天色不早了,咱們還要去添置嫁妝呢,就彆同那些無關緊要的人耽誤時間了。”
裴婉臉色不善的盯著唐悅,反正已經撕破臉了,也沒必要在她麵前裝模作樣了,說到添置嫁妝時還刻意加重了語氣,語帶炫耀的,得意的看了唐悅一眼。
沈延宗不差,但她的未來夫家是方家,是這雲來鎮上數一數二的富戶,比沈家強了百倍不止,如何不讓她趾高氣揚的。
唐悅見裴婉一臉得意的模樣,又聽嫁妝什麼的,眉毛微微一挑,裴婉竟要嫁人了,也不知找的哪家哪戶。
“唐姐姐很好奇吧,我告訴你,我的夫婿是……”
“你的夫婿是誰我沒興趣知道,但希望你以後謹言慎行,莫要嫁了人還被婆家嫌棄!”
唐悅快速打斷她的話,一點也不想看到她小人得誌的的嘴臉,同裴景遞了個同情的眼神,就疾步離開了,她可不想成為裴婉炫耀的對象。
這一行為直接把裴婉氣的七竅生煙,炫耀的話已經到了嘴邊,硬是被噎了下去,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一雙眼跟蘸了毒似的,盯著唐悅的離去的身影羞憤交加。
“哥,你看她……”裴婉本想破口大罵的,顧忌到身邊的哥哥,還有這裡離尋味齋不遠,若是傳出什麼不好的名聲來,隻怕方家那個老虔婆又要想方設法的磋磨自己了。
所以隻能一臉憋屈的看向一旁的哥哥,剛想攀上他的袖子,卻一個不防被他狠狠甩開。
“唐娘子說的沒錯,你的事同旁人有什麼關係,用的著你在彆人麵前耀武耀威,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我們裴家先前好歹也是書香門第,如今僅剩的那點子名聲也被你消耗殆儘,你還嫌不夠丟人現眼嗎。”
裴景冷著一張臉,見妹妹臉色瞬間慘白起來,並沒有心軟半分,他眼含譏諷輕笑一聲“添置嫁妝?!你一個妾室何需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