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夫人她,抄家流放養家忙!
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暫時還是瞞著她更妥帖些。
如此想著,方明義隨便應付了她幾句就借口太累去書房歇下了。
這讓方夫人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一臉幽怨。
自從兒子的婚事黃了後,方明義發了好大的火,然後就扭頭去了書房歇下,這已經快月餘了,也沒有回來的打算,讓方夫人又氣又恨的,差點把一口銀牙咬碎。
兒子這段時日對自己也是不溫不火的,話裡話外都是埋怨自己壞了他的名聲,如今他的同窗都不屑與他為伍,說他貪心不足,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人品卑劣。
男人也就罷了,兒子同自己離心讓方夫人後悔不迭的,早知如此,當初無論如何也不會去招惹沈家。
提起沈家來,她恨得咬牙切齒的。
定定的在正堂坐了半晌,才一臉落寞的回了正房。
到了第二日,桂香齋同尋味齋就開始為端午節的到來提前預熱。
唐悅設計了兩家店鋪的專屬糕點匣子,由方明義過目滿意後就正式去定製,每個店鋪定製數量由各店的東家決定,互不乾擾。
接著掛出了兩家鋪子合作的橫幅,這也是由唐悅提出來的。
那橫幅剛掛出來沒多久,就引起了轟動。
“你聽說了沒,老字號糕點鋪子尋味齋,同玉泉街上新開的鋪子桂香齋兩家要合作啦~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還以為兩家是不死不休的死對頭呢,竟然還能合作,當真是稀奇稀奇!”
“可不是,先前那桂香齋開業時都猜測著他們自不量力,有老字號尋味齋在,這桂香齋過了不了多久就會關門大吉,結果怎麼著~人家不但沒有關門,反而生意紅火的很,還搶了尋味齋不少生意,當真是驚掉人的下巴。”
“就是就是,那時候我都替這新鋪子捏了一把汗,畢竟開鋪子可不是三兩五兩就能開起來的,若是賠個血本無歸的,那就可憐了,結果到了最後,反而是尋味齋被比了下去,也是讓人匪夷所思。”
“嘖嘖……尋味齋好歹也是老字號了,方掌櫃也算厚道人,數十年如一日的認真做糕點,從不偷工減料,一時被桂香齋搶了風頭我還有些替他們不平呢,好在到底是老字號,新鋪子過了新鮮勁兒後尋味齋的生意又逐漸好轉起來,也是讓人感慨不已。”
“本以為兩家是同行見麵分外眼紅,不想人家竟然合作起來了,也是讓人始料未及。”
“先前我也不愛吃糕點,這下可好了,定要買些兩家合作的糕點盒子嘗一嘗。”
“我也正有此意,雖然咱們也不走親訪友的,但買些給家裡的孩子嘗嘗也不錯。”
“就是就是,定要買來嘗嘗。”
一時間雲來鎮街頭巷尾都在議論老字號尋味齋同新鋪子桂香齋的合作,倒是真如方明義唐悅所料那般,兩家鋪子同時被推上了風頭浪尖,等著他們的合作款糕點的可不是一兩個人。
連帶著兩家鋪子上門買糕點的顧客也突如其來的多了起來,買了糕點還要旁敲側擊的詢問夥計兩家鋪子合作的事是不是真的,得到肯定的答複後才心滿意足的離開,順便更期待端午節的到來。
眼見如此場麵,唐悅同方明義兩人心下大定,看來合作已經成功了一半,這讓兩人都高興起來。
方明義一改先前的消沉,整日風風火火的,自家鋪子桂香齋兩家來回跑,不厭其煩的跟唐悅兩人商定匣子裡點心的種類,口味,數量等,兩家儘量做到種類口味天差地彆的,不要雷同,如此顧客也能多嘗到幾個口味。
兩人商量了兩三日才敲定了糕點的種類。
接下來去定製匣子,這方麵由方明義出頭找了木匠,兩家鋪子各定了五百個,離端午節還有月餘,木匠拍著胸脯保證定會按時按量完成。
如此合作已經成功了一半,接下來隻需要耐心等著端午節到來再驗收成效了。
忙完了同尋味齋合作的事,唐悅長鬆一口氣,這才發現許三娘的婚事就在後天了,頓時一拍腦門,竟把準備賀禮的事忘到九霄雲外了,當下一臉自責的,見此時鋪中不忙,忙解了圍裙同趙氏幾人打了招呼,急匆匆的往街上奔,從尋味齋路過時正碰上方明義在門口,兩人熱絡的打了招呼她就離開了。
不想這一幕正好讓方夫人看到。
這段時日她都沒怎麼出門,自然不知道兩家合作的事,今日難得天氣晴好,她在家也憋不住了,想著那事已經過了這麼久了,想必大家也都忘了差不多了,自己也該出來走動走動了。
如此想著,就換了身衣裳,塗脂抹粉的出了門,到了玉泉街上,看到自家鋪子,本想去同方明義打個招呼,不想卻看到了這一幕。
那女子她認得,正是那日跟在沈家母女身後的,應該是那趙氏的兒媳婦兒,桂香齋的掌櫃唐娘子。
也是搶自家生意的罪魁禍首。
此時看見她,新仇舊恨湧上心頭,讓她一臉羞惱的。
但見她同自家男人打招呼,且自家男人還一臉熱絡的回應,這讓方夫人瞬間腦袋充血嗡嗡作響的,不知兩人為何會如此熟稔。
她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家鋪子,待看清楚門口掛的橫幅時露出錯愕的神色來。
同桂香齋合作?!她怎麼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方明義不知道自己同沈家人有過節嗎,為何還要同沈家合作,這不是明白的打自己的臉嗎?!
方夫人一時間從錯愕到難以抑製的憤怒,她氣衝衝的直奔尋味齋而去,準備向方明義討個說法。
隻是門口的方明義看到她時臉色突變,先前同那唐娘子打招呼時的和顏悅色突然變的一臉陰沉,看她的眼神冷若冰霜的,讓她一顆心墜入穀底,原本高漲的氣焰也瞬間落了下來,到了他跟前,她甚至忘了自己是過來興師問罪的,先前麵對方明義時的囂張此時卻無論如何也擺不出來了,在他的注視下甚至有些躲閃,那些質問的話哽在嘴邊,訥訥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