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戰國之常磐紅葉補更!
用完飯,雨秋平和近藤康莊看到女主人家裡的柴火不多了,不顧女主人的反對,也要到一旁的小山上幫女主人砍點柴回來。
上山路上,雨秋平握著那把有些笨重的柴刀,又看了看近藤康莊腰間彆的那把樸素的武士刀,好奇地出言問道“康莊啊,我看著你們十幾個人,每個人都彆著一把武士刀?”
“那當然,我們可是武士啊,”近藤康莊自豪地說,“武士刀可是武士身份的象征。”他邊說邊抖了抖他的武士刀,然後又扭過身,露出了腰間另外一把短一點的短刀,“這個叫肋差,是短一點的武士刀,也是武士身份的象征。”
“一把長刀,一把短刀,是為了防止地形狹窄時無法揮舞長刀麼?”雨秋平好奇地問道。
“應該是吧,這個我也不是很懂,畢竟我的劍道談不上有多好,”近藤康莊笑道,“因為我是庶出的,所以大多數時候都是要幫忙乾雜活的,沒有練習多久劍道。”
“那…你們日本武士…”雨秋平想起了以前在日本電影裡看到的惡心畫麵,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切腹的時候…”
“切腹嗎?”近藤康莊的神色忽然變得嚴肅起來,“有條件的情況下,會用懷劍。不方便的話就會用肋差切腹。”
“這樣麼,”雨秋平點了點頭,“好吧,其實我的問題是。”
“可以把你的武士刀借我砍柴麼?這個柴刀太鈍了。”
近藤康莊差點沒一個猛子暈過去。
·
兩個人忙活到了日頭偏西,背上的柴筐已經裝得滿滿當當了。雨秋平最終還是沒能借來近藤康莊的武士刀來砍柴,那把鈍刀可把他累得夠嗆。本來以為自己前世酷愛體育鍛煉,身體已經很不錯了。哪知道砍柴居然會有這麼累。
雨秋平和近藤康莊有說有笑地下山去,再走到一個能看到村莊的小山頭時,近藤康莊卻突然停下了腳步,手中的柴刀也落在地上。
“怎麼了,康莊,”雨秋平不禁順著他呆滯的目光看了過去。
隻見原本還一派祥和的村莊,此刻卻雞鳴狗跳,一片混亂。幾個茅草屋上已經著起了火,濃煙掩蓋了本該存在的炊煙。居民們六神無主地牽著自家的小孩,在村莊中的路上逃竄著,一邊高呼尖叫著呼救。
而在村莊中,隨處可見背後插著紅色木瓜紋靠旗的武士和足輕。他們正嬉笑怒罵地衝進每一戶人家,一通打砸搶後把那些老實巴交的農民拖出來摁在地上,然後搶走屋內所有的財務,隨後點火燒屋子。不少四處逃竄的村民也被足輕們一個個抓住,但凡有人想要反抗,都是一槍搠穿。居民的慘叫聲和足輕的狂笑聲夾雜在一起,是那麼的刺耳。
玩過無數次《信長之野望》係列遊戲的雨秋平,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家紋。
織田木瓜。
“這是怎麼回事!”緩過神來的雨秋平幾乎怒吼著向近藤康莊問道,“為什麼這裡會有織田軍!為什麼他們會對百姓出手!那些百姓又不是敵軍!”
近藤康莊咽了口唾沫,有些沉重地解釋道,“這個叫做亂捕。”
“亂捕?什麼意思!”雨秋平急吼吼地追問道。
“平君來日本不久,可能不知道,”近藤康莊神色沉重地說,“在戰亂期間,當一家大名,也就是明國人所謂的諸侯王,入侵了另一家大名的領地後,經常會縱容手下足輕對敵方的領地肆意破壞,燒殺搶掠,掠奪百姓財產,裹挾他們離開。這個就叫做亂捕。”
“那!可是!”雨秋平目瞪口呆地看著剛才還一派祥和的村莊變成人間地獄,“這裡以前不是織田家的領地嗎?他們連自己的…”
“現在被今川家控製了,他們自然也就不在乎了。”近藤康莊扯了扯雨秋平的衣袖,“走吧,我們趕緊走。織田家敢把軍隊散開亂捕,說明這附近經常有織田軍活動,我們在這裡太不安全了,趕緊回遝掛城。”
雨秋平的喉結上下蠕動了一下,村落街道上隨處可見刺眼的血跡和屍體,這樣的慘狀讓這個虛歲隻有17的高中生有些難以接受。原本剛看到眼前的慘劇時,這個過了十幾年太平日子的少年,還是下意識地把他當成電視新聞中的畫麵。可是近藤康莊的一席話,讓他意識到,他自己就身處在危機之中。稍有不慎,就是一個死。
死亡,這個無比遙遠的東西,忽然離得如此之近。
他隻覺得胃中一陣陣翻騰,身體也開始微微顫抖。他恨不得現在就掉頭向林子裡逃去,再也不要回頭看一眼,仿佛已經有幾個凶神惡煞的織田軍追在背後。
“看那裡,”近藤康莊指了指他們剛才落腳的農戶,正在整個村落的最西邊,“家裡沒著火,估計沒事,我們的馬就栓在那裡。”近藤康莊輕聲說道,“我們現在快點去拿馬,然後立刻就走不要停留。不然被追上了我們就是死路一條。”
“好。”雨秋平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慌亂的他已經幾乎失去了自主思考的能力,隻是木訥地順從著近藤康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