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7日,派出信使前往躑躅崎館,派出信使前往小田原城。
4月13日,派出信使前往躑躅崎館,派出信使前往小田原城。
4月18日,派出信使前往躑躅崎館,派出信使前往小田原城。
4月25日,派出信使前往躑躅崎館,派出信使前往小田原城。
雨秋平越看越是心驚,不知不覺已經翻到了最後一頁,
自從3月16日信使返回後。所有派出去的信使都是有去無回,也再也沒有接到武田家和北條家的信使。
今川家和武田家,以及北條家的聯絡,已經斷絕一個多月了。顯然有人不懷好意地截斷了富士山周圍的通訊線路。可是,甲相駿三國同盟附近,根本沒有能夠做到這一點的敵人啊?難道是上杉家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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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雨秋平急得一下子站了起來,“這可是大事啊。”
今川義元不緊不慢地賞玩著字畫,聽到雨秋平的焦急聲音後,隻好戀戀不舍地把眼睛從那副花鳥畫上移開,看向雨秋平,“你說的沒錯。”今川義元點了點頭。
“那大殿怎麼…”雨秋平差點脫口而出,還在這裡看個鳥,索性及時收住,“怎麼不想辦法通過其他方式聯係兩家?可以走海路聯係北條家,從遠江和信濃的交界處聯係武田家啊!”
“那頭獅子和那頭老虎都沒著急來聯係我,”今川義元孩子般賭氣地笑了一下,“我著什麼急?主動去找他們多自降身份啊。”
雨秋平此刻腦門上全是黑線,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所以大殿…”雨秋平斟酌著措辭,“有沒有和兩家聯係呢啊?”
“沒有啊。”今川義元又低頭看起了花鳥畫,“我不是說了嗎,主動去找他們太掉價了啊。”
雨秋平此刻滿臉都是黑線,再次無言以對。
“真的是這個原因麼?”雨秋平追問道。
“哈哈。反正就是沒去找就對了。”今川義元答道。
“那大殿叫我來,是希望我帶著部下去富士郡和駿東郡調查一下麼。”雨秋平問道。
“不,隻是詢問你自己願不願意去調查,”今川義元毫不在意地一筆帶過道,“很有可能有生命危險,不強求你去。”
“納尼?”雨秋平大吃一驚,“誰有那麼大膽子,敢截殺今川家的調查的人?”
“我們的傳令兵不是已經有去無回了,哪裡不敢殺了啊?”今川義元笑道。“再說這次的幕後黑手,本身就是為了挑起三國同盟間的猜忌。殺掉今川家的調查部隊,不是正可以達到這個效果麼?”
“可是傳令兵孤身一人,一個伏擊就解決了。在下帶著兩百多精兵,披掛整齊去哪裡,沒有一千人不可能悄無聲息地乾掉在下啊。”雨秋平詫異道,“有這個實力的,隻有北條家和武田家啊。派一千人襲擊在下,他們難不成要向今川家宣戰不成?”雨秋平酷愛曆史,對於記憶曆史上的年份日期有著特殊的天賦,不敢說是過目不忘,但是想要記住的,一定不會忘記。
比如織田信長的桶狹間奇襲,就是永祿3年(1560)的5月19日。而織田信長本人遭遇本能寺之變,就是天正10年(1582)年6月2日。這些他都記得清清楚楚。而善德寺同盟的破裂,則遠在1568年。現在根本不可能破裂啊。
“所以啊,我不打算讓你穿著盔甲打著靠旗去,而是打算讓你隻帶50人,以商人的身份而不是今川家過去。”今川義元解釋道。
“啊?為什麼啊?”雨秋平問道。
“不然的話,這次失聯事件的策劃者,就不敢殺你了啊。”今川義元理所應當地說道。
“噗!”雨秋平終於沒有忍住,一下子叫了出來。他總算有些明白,瀨名氏俊那麼寬厚從容好相處的人,為什麼會被今川義元嚇得半死。
“為了方便幕後黑手殺在下,所以讓在下少帶人去,還不穿盔甲不打靠旗?”雨秋平難以置信地追問道。
“是的。”今川義元再次肯定道,“你沒有打著今川家的旗幟,而是以商人的身份出麵。即使被殺了,今川家也不能大張旗鼓地聲討殺人者,那些幕後黑手才能毫無壓力地來殺雨秋你啊。”
“大殿。”雨秋平真的是哭笑不得了,“在下有哪裡做錯了,請大殿直說。”
“沒有做錯。”今川義元輕輕地在耳邊打了個響指,“隻不過,我需要一個誘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