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戰國之常磐紅葉補更!
雨秋平安排查理帶著一個班去保護自家營寨,又讓福島安成帶著一個班在南門接應。自己則帶著禦前崎仲秀和吉崗勝政的20人,怒氣衝衝地直奔天守閣而去,卻被武田家的足輕擋在了天守閣外。“我家大人有令,不允許其他人進入天守閣。”
“大人,武田家掌控天守閣和今宮城已經快兩個多時辰了,不知道在盤算什麼。”直江忠平低聲說道,“在下之前帶著今宮少主來,想要看看今宮大人的遺體都被拒絕。”
“你們不放我們進去麼?”雨秋平此刻極力壓製著自己的怒火,努力保持語氣的平穩。
“是的,大人勿怪!”十個把手天守閣大門的足輕們聚集了過來,戒備著看著雨秋平。
“那就向真田大人通報!雨秋平要看到今宮大人的屍體!”雨秋平厲聲喝道,“還不快去!”
武田家足輕離開後不久後又回來了。真田昌幸也親自到來。他指揮部下讓開一條路,放雨秋平進來,“雨秋大人請跟在下上樓。”
雨秋平冷哼了一聲,沒有回應,大踏步帶著部下向著樓上走去。從一樓開始,天守閣內的牆壁上,地板上,就有不少還沒有來得及擦去的血跡,和被打翻撞翻的各種桌子,門板,顯然是發生過激烈的搏鬥。不少屍體被拖放到了大堂的角落,涓涓地流著血。雨秋平一路上樓,三樓比一樓二樓的狀況更加慘烈。一上三樓,刺鼻的血腥味幾乎讓雨秋平作嘔,不遠處的地板上,正躺著今宮樂定那有些肥碩的身體。雨秋平驚呼了一聲,無視周圍的幾個武田家的足輕和真田信綱,就撲到了今宮樂定身邊,跪倒在血泊裡。
雨秋平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今宮樂定脖子上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和一路上今宮家足輕的屍體如出一轍,被割喉斃命——也和昨天遇害的那三個傳令兵一樣。
今宮樂定圓睜著雙眼,手臂上也有多處傷痕。不遠處遺落著他的武士刀,顯然在死前進行過殊死搏鬥。
那個熱情好客的領主;對今川家忠肝義膽的侍大將;被雨秋平誤會,但是依舊傾力相助的幫手;兩個可愛的孩子的父親;一個賢惠的妻子的丈夫,永遠離開了。
天守閣裡死亡的這麼多今宮家的兄弟,也都永遠離開了。
雨秋平隻感覺熱血直衝腦門,雙目儘赤幾乎要滴出血來。他站起身,憤怒地對著真田昌幸和真田信綱咆哮道“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刺客。”真田昌幸搖了搖頭,“殺害了今宮大人。”
“你他媽還裝!”雨秋平一個劍步衝上去,揪住了真田昌幸的領子,周圍兩家的足輕們立刻劍拔弩張地對峙起來。真田信綱想去營救弟弟,也被本多鍋之助擋住。
“山上隻有你們武田家的人!北條家都被堵在山下,根本上不來!”雨秋平對著真田昌幸憤怒地破口大罵,“不是你們乾的還能有誰?關卡一個人都沒有放過去,隻能是山上的人乾的啊!”
“不是!我們沒有殺害今宮大人!”真田昌幸還沒說話,真田信綱先咆哮道,“我們趕過來支援的時候,幾十人都已經遇害了!”
“你們支援?就是你們自己殺的吧!”雨秋平再次罵道,“所以你們殺完今宮大人就立刻控製了天守閣,要不是我的部下控製了關卡,是不是要把我們也堵在外麵!”
“我們沒有!不是我們殺的!”真田信綱再次罵道。“之前都是北條家的那幫孫子乾的,你現在怎麼冤枉起我們來了!”
“北條家殺的?北條家上山都上不了,怎麼殺?”雨秋平怒極反笑,“我還在好奇之前為什麼那麼容易就查出北條家的蛛絲馬跡,估計是你們的人扮作風魔忍者裡,帶著香囊,栽贓給北條家的吧!”
雨秋平打心眼裡,就懷疑著武田家。這是他穿越者獨有的曆史優勢。
“不是。”真田昌幸決絕地搖了搖頭,盯著雨秋平的雙目。
“山上隻有你們的人,不是你們殺的,還能是誰?”雨秋平吼道。
“你們今川家不是也有人在山頂上麼!”真田昌幸被罵了半天,終於爆發了,吼道“我倒懷疑是你們乾的呢!”
“我們?”雨秋平愣了片刻,吼道“我們為什麼要殺自己家的人啊!”
“從既得利益者的角度來看,你們今川家最有可能動手!”真田昌幸毫不示弱地分析道“今宮家的少主就在你們手上,隻要今宮樂定一死,你們就可以擁立少主接管今宮家!”
“少在那邊血口噴人!”吉崗勝政第一個炸毛,直接抽刀在手,“我家大人能和你們那種畜生一樣的麼!”
吉崗勝政一拔刀,對麵武田家的人也是齊齊拔刀。真田昌幸猛地踹了雨秋平一腳,趁著後者踉蹌後退時,退後了本家足輕後麵。
“動手!”真田昌幸一聲令下,天守閣內外的武田家足輕立刻圍了上來,把今川家的20人堵在了三樓,“凶手肯定就是今川家,把他們都拿下!”
“你直到現在還在演戲啊!直接說你們是凶手,開打不就行了!”雨秋平罵道,自己這邊也是全部抽刀在手,“我們每一次被襲擊,你們都剛好離開營地!這一次你們沒離開營地,我就安然無恙,反而是今宮大人遇害了!你們還扮作北條家的人想要嫁禍,媽的!”雨秋平冷哼一聲,“果然就是你們這幫孫子,看到我會派出傳令兵和烏鴉,半路截殺!那次糧倉被燒,也是去看你們的通訊線路時,被燒掉的!”
一切都解釋通了,自己從第一個晚上開始,就被真田昌幸算計了。他誘導雨秋平懷疑北條家,卻暗中布局,將雨秋平一步步推入絕境。
是啊,我怎麼忘了,他可是連日後的天下人,豐臣秀吉都拿他無可奈何,對他的一連串改換門庭的操作讚歎不已,稱讚為“表裡比興”。
這種人,怎麼可能相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