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7日,雨秋平和鬆下輕亂,前田利家,真田昌幸四人到街道上散步。本多鍋之助仍然一個人在驛站內練武,天野景德被瀨名氏俊留下來處理一係列覲見事宜。
清晨的近畿,還是有一些微涼。一行人衣服穿得不是很多,鬆下輕亂身子比較虛弱,剛才已經連續吸了好幾下鼻子了。
“我們找地方暖和暖和吧,順便吃點早飯,等太陽出來了再去逛逛。”雨秋平提議道,邊說邊領著眾人開始在街上尋找可以歇腳的地方。可是剛才明明還有不少的酒樓,驛站,此刻卻一個都找不到了。不願意走回頭路的眾人,隻好繼續往下走下去。一晃都快走了幾刻鐘,兩旁愣是全都是居民區。
“什麼布局啊!能不能專業點啊!”雨秋平連連唉聲歎氣,“會不會做生意啊!這麼多居民你一家酒樓都沒有?”
話音未落,拐角處就出現了一家——賭場。
“賭場裡總歸有吃的吧!”雨秋平摸著走了半天,有些饑腸轆轆的肚子,“走,我們進去吃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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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賭場,一股撲麵而來的酒味就把雨秋平嗆了一下。嘈雜的喧嘩聲,碰杯聲,歡呼聲,還有罵罵咧咧的汙言穢語夾雜在一起,讓雨秋平感到一陣陣惡心。屋內的光線有一些昏暗,隻看到一個個賭徒都臉紅脖子粗地盯著麵前的賭局,時不時發出一聲聲嘶吼或者哀歎。
“估計都是賭了一個晚上的。”真田昌幸開口道,“有著黑眼圈不說,一個一個都非常亢奮,顯然是賭了有一段時間了。再說也不會有人淩晨起來去賭博的。看衣著和打扮,估計都是一些有錢的豪商或者武士。”
在一大群大呼小叫的賭徒間,一個中年大叔卻引起了雨秋平的注意。他坐在靠窗的一個位子,安靜地賭博,身旁站著一個拎著錢袋子的荷官。然而,最令雨秋平訝異的是,他對麵雖然擺著一副賭具,卻並沒有坐著人。
他在和自己賭博?
雨秋平有些詫異地走上前去,想看看那個大叔到底在乾什麼。大叔一仰頭,也剛好看到雨秋平。他似乎三十幾歲,麵容十分白淨,穿著一件藍色的武士服,打理地很好,身上無形間散發著一股英武之氣,估計是一個身份不低的武士。
“聽口音,似乎是明國來人?”雨秋平還未說話,那個大叔倒是先說道。雨秋平這邊的眾人都是一驚。
“可是我還沒說話呢啊?”雨秋平一頭霧水,“您是如何聽出的口音?”
“賭的。”大叔淺笑道,隨手把賭桌上的牌局攪亂,“看起來是賭對了。”他邊說邊指了指對麵的椅子,“請坐吧。”
“這…”雨秋平苦笑連連,“您還真的賭對了,我確實是明國來人,我們幾位是…”
“不用介紹,”大叔一擺手,“賭場之內,大家都是賭徒。管你什麼身份呢,天皇陛下來了,輸錢了也要給錢。請坐吧!”
“哈哈,您說笑了!”眾人被逗樂了。
雨秋平落座後,鬆下輕亂幾人也在身旁的一個桌子周圍圍著坐下。那個大叔擺了擺手,荷官立刻退了下去。片刻後,就端上來幾盤炒飯。
“多謝款待了!”雨秋平感激道“您又是如何看出我沒吃飯的?”
“賭的。”大叔又是一笑,“賭場是我開的,你們儘管放開吃就是了。”
“那怎麼好意思。”雨秋平搖了搖頭,從懷中想要拿錢出來。
“哈哈,與其給錢,還不如陪我來幾局。”大叔笑道。
“您賭得那麼準,我才不敢和您賭呢?”雨秋平暗自卻是十分詫異,不明白這個賭場老板怎麼會知道自己的身份?莫非他在暗中監視自己?
“賭場上,可不是全靠賭的。運氣,也很重要啊。”大叔自己也拿過一盤炒飯,“吃吧,吃飽了肚子,陪我賭幾盤!就把你的飯前給贏回來了!”
那個大叔明顯是浸淫此道的高手,雨秋平上來因為不熟悉規則,就連輸三把。三百文就這樣沒了。前田利家看不下去,就把雨秋平拖了下去,結果自己也是連輸三把。後來,真田昌幸和鬆下輕亂聯手出擊,倒是和那個大叔比得難解難分,但還是無奈落敗。也就那麼一刻鐘的時間,雨秋平就已經虧了一貫進去了。旁邊那個荷官,收錢時笑的合不攏嘴,這可是把幾十盤炒飯的錢都給虧了。雨秋平四人黑著臉,看著依舊風輕雲淡的那個大叔。
雨秋平不甘心之下,紅著臉問道“老板你敢不敢來試試我們明國的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