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戰國之常磐紅葉補更!
“妙計。”朝比奈泰朝第一個開口稱讚道,“家督殿下此計甚秒,織田信長若是前來奇襲,絕無幸免可能。若是不來奇襲,我們則分兵齊頭並進,占儘優勢。”
“那如果織田軍轉而進攻我們的彆動隊,而不是進攻本陣該如何?”鬆平元康擔心自己部隊的安危,提問道。
“那就請諸位殿下依托大高城和鳴海城防禦,等到本陣兵力抵達,前後夾擊便可。諸位殿下兵力比起織田軍全軍也不在下風,不必擔心。”雨秋平早就做好了預案。
“隻是…讓家督殿下做誘餌…總歸是兵行險著。”瀨名氏俊還是覺得不妥。
“瀨名殿下儘管放心,在下已經備下萬全之策。”雨秋平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說道,“不過事關機密,散會後家督殿下會親自告知幾位家老。”
“還有問題嗎?”今川義元笑著朗聲問道。眾人都被這一計劃所折服,紛紛俯身表示遵命。
“諸位如果沒有問題,今夜就請好好去休息。”今川義元拍板道;“明天一早,全部按照計劃行事!”
評定會議結束後,今川義元留下了雨秋平,瀨名氏俊,朝比奈泰朝,以及岡部正綱(作為岡部元信的代表)四位心腹重臣,將萬全之策的秘密告知眾人。等到眾人離去後,雨秋平和瀨名氏俊又被要求留下。
“瀨名,今晚,忍者全麵出動,監視眾人!”今川義元沉聲道,“我還不信,那位內奸直到今晚還不行動!”
等到瀨名氏俊離開後,雨秋平又再次被留了下來。
“殿下,不知道還有何事?”雨秋平有些疑惑地問道。
“一晃兩年,雨秋已經成了一個了不起的小夥了!”今川義元有些欣慰地笑道,“把女兒托付給你這樣一個有責任心的人,楓她一定會幸福的吧。”
“殿下…怎麼突然說這些啊?”雨秋平啞然失笑。
“沒什麼,”今川義元也笑道,“老啦老啦,多愁善感起來了。再叮囑你一次,無論何時,都要記住,要去做無悔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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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七日傍晚,尾張國,清州天守閣內。
從四天前開始,潛伏在三河境內的細作就一直沒有傳遞消息回來了,三河尾張邊境的今川家城池也全數戒嚴。連一直和本家關係密切的簗田政綱等幾家豪族,也都沒了消息。織田家不由得有些緊張,擔心是否會今川家是否會有什麼動作。為此,織田信長還加強了對鳴海城和大高城的圍困,並三令五申各岩砦守軍不得擅自出擊,以免去年被今川家擊破善照寺砦守軍,並運糧進入鳴海城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今天傍晚,織田信長再次召集重臣家老們展開評定會議,討論如何加緊圍困鳴海城和大高城一事。眾人都已到齊,唯獨瀧川一益遲遲不到。原定於申時七刻召開的會議,不得不一拖再拖,直到酉時三刻,瀧川一益才匆匆趕到評定大廳。
“彥右衛門,你算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織田信長看到瀧川一益來到門口後,就憤怒地出聲嗬斥道“平時一貫違反行規也就罷了,連重要的評定會議,你也敢遲到了麼?”
瀧川一益臉色慘白,一言不發地跪到了織田信長麵前,磕頭請罪。
“罷了,也不必如此。”織田信長冷哼了一聲,“起來吧。”
然而,瀧川一益依舊沒有起身,身體反而不斷抖動著。
“怎麼了嘛?”織田信長麵色一緊,似乎意識到了,為何負責家中情報的瀧川一益會驚慌成這個樣子。
“主公…”瀧川一益努力維持著聲音的穩定,低聲道“今川義元親自率領三萬餘人,於五月十二日出發,起兵上洛,現在已經到達岡崎城了。”
此言一出,整個評定室內瞬間炸開了鍋。今川家幾天來在邊境戒嚴的意圖竟然是為了隱藏大軍的行動!
整整三萬大軍,是織田家人數的三倍不止!東海道第一弓取今川義元更是親征尾張,這樣鋪天蓋地的架勢把眾人嚇得手足無措。這樣的兵力差,絕對不是織田家能夠抵抗的了得。織田家已經麵臨了滅頂之災。
片刻的驚慌後,評定室內的重臣立刻叫嚷著吵成一片。有的人要求孤注一擲,搶在今川家進攻前猛攻鳴海城,拿下鳴海城後決一死戰。還有人嚷嚷著抵抗已經不切實際,不如暫時依附今川家,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其實就是打算投降了。絕大多數的人,則要求立刻集結全國兵力固守,但是他們卻在固守的地點上爭執不下。有的要守衛邊境五砦,有的要死守那古野城,更多的人主張在清州堅壁清野,甚至有人請求逃向織田信清的犬山城防守。
一時間,場麵十分混亂。丹羽長秀,柴田勝家,瀧川一益等重臣各執己見,僵持不下。爭吵聲夾雜著嗬斥聲,怒罵聲,在室內不絕於耳。眾人吵了半天,才漸漸有人發現,本該最為焦急的織田信長,此刻卻坐在主位上,用手托著下巴,頗有深意地看著眾人爭吵,一言不發。於是,重臣們慢慢安靜下來,都默默地把目光投向織田信長。
“還請主公做個決定吧。”同樣一直沉默不語,坐在一旁的林秀貞開口道“是戰,是守,是和,大家都等著主公一句話呢。”
然而,出乎眾人意料的是,織田信長忽然哈哈大笑了幾聲,直起身子,隨口說了一句“散會”後,就帶著小姓們離開了評定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