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戰國之常磐紅葉補更!
“你說什麼?”雨秋平聞言大吃一驚,霍然轉過身來,“使者呢?”
“不是使者,三好長慶本人來了,乘著一艘關船。”森蘭丸也是戰戰兢兢地答道,月色下雨秋平看不清他的臉色,但是光聽聲音就知道他也驚得不輕。
“本人?他就直接…找上門來?”雨秋平一下子待不住了,立刻揮手示意森蘭丸帶路,“他人呢?”
“我們不敢善做主張讓他登船,還等在遠處的海上呢。”
“立刻讓他過來,我在駿河丸上見他。”雨秋平不知道三好長慶葫蘆裡買的什麼藥,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不久後,站在船尾的雨秋平就看到一艘打著燈籠的關船,在紅葉艦隊的巨艦間緩緩向這邊穿行。關船靠邊後,就有懸梯放下,一個上了年紀的人麻利地開始向上攀爬。雨秋平見狀便帶著侍衛們走進了點著燈火的船艙裡,等待三好長慶的到來。不過,船艙門口卻發生了一些小爭執。
“三好殿下,隨身物品必須接受檢查才可帶入船艙內。”朝比奈泰平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隱隱還有腳步橫跨的聲音。
“沒有必要,不過是故人留下的小物件罷了。”屋外又傳來了一個陌生的男聲,比雨秋平想象得要瀟灑隨性許多,估計就是三好長慶了吧。
“那也不行。”朝比奈泰平可是出了名的死腦筋,應是攔著三好長慶不讓他進來,“必須要檢查,這是紅葉軍的規矩。”
“請便吧,但是請不要翻亂。”三好長慶的聲音裡帶上了一絲無奈,似乎潛藏著對眼前少年斤斤計較的不理解。
屋外傳來細碎的聲音,朝比奈泰平應該正在檢查三好長慶帶著的東西。雨秋平隱約聽到,朝比奈泰平有些意外地“咦”了一聲,但很快就確認無誤道,“好了,您可以進去了,請吧。”
三好長慶孤身走入船艙內後,雨秋平就借著昏暗的燈光打量著眼前的男人。三好長慶已經快60了,可是麵容卻比實際的年齡要年輕不少,看起來也就50不到的樣子,一身寶藍色的武士服顯得人也頗為精神乾練。他手拿著一個木匣子,估計就是朝比奈泰平剛才檢查的東西,不知道是乾什麼用的。不過既然三好長慶沒有主動說,雨秋平為了在氣勢上不落下風、也不給三好長慶可乘之機,便也不打算主動去問。
“雨秋治部。”三好長慶在雨秋平的對麵坐了下來,沒有行禮,而是微笑著問候道,“彆來無恙。”
“三好修理說笑了,你我何時見過?”雨秋平不明所以地搖了搖頭道,“不知三好修理連夜趕來見我,有何貴乾?”
“來賭博。”三好長慶簡短地答道,同時抬頭看了雨秋平一眼。
“打賭,賭什麼?”雨秋平雖然覺得這樣提問會讓自己顯得被動,但他想破腦袋也不明白三好長慶是想乾什麼。
“不是打賭,是賭博。”三好長慶更正了雨秋平的手法,端起了他身前斟好的茶水。
“賭博?”雨秋平聞言有些詫異,又看了一眼三好長慶帶來的木匣子,莫非那裡麵裝的是賭博的道具?“三好修理不辭辛勞、不避危險,大半夜孤身一人潛入我軍找我談判,就是為了賭博?”
“沒錯。”三好長慶似乎並沒有覺得雨秋平那一長傳的話有任何不妥,雲淡風輕地答道。
“就在不久前,十河殿下還差點殺了我,您又是怎麼知道我還活著的?”雨秋平先拋出了一個問題。
“賭的。”三好長慶輕快地答道。
“令弟已經陣亡了。”雨秋平於是也選擇了簡短的句子。
“我知道。”三好長慶微微歎了口氣,臉上的神色波動了一下,“他和我發過誓的。既然你活著,他肯定已經不在了。”
“既然三好修理在今天下午還布下如此狠辣的殺招來襲擊我,現在又為何會孤身來我的旗艦談判?前後的反差不會太大了嗎?而且三好修理,不怕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您可是織田家的頭號敵人,這樣自投羅網,未免太隨意了些。”雨秋平一連三次發問,目光則在三好長慶的臉上不斷打轉,試圖觀察出一些端倪。
“首先,不是來談判的,是來賭博的。”三好長慶放下茶杯,伸出三根手指,逐一收回,“其次,實不相瞞,若是能殺掉治部殿下那既然是最好的。但既然不成,賭徒永遠會做出當下的最佳選擇。”
“第三,治部殿下一諾千金的好名聲可是來之不易,又怎會賭上自己的名聲來對我不利呢?”
“之前一個人和我說過,所謂一諾千金的好名聲,不過是為了讓自己第一次的背叛賣個好價錢罷了。”雨秋平用北條幻庵的話不鹹不淡地回敬道。
“治部殿下看得起我,居然覺得我值這個價?三好家如今已經是日暮西山、窮途末路,如何值得治部殿下舍棄名聲也要解決?”三好長慶啞然失笑,搖了搖頭道,“要我說,當今天下唯一值得起這個價格的,就是織田信長的項上人頭了吧。”
“放肆。”雨秋平沉聲嗬斥道,手也狠狠地在桌案上一拍,“你連夜趕來是為了寢反的嗎?眼看三好家走投無路,所以想策反我?”
“蒯通勸韓信的故事,治部殿下沒有聽過?”三好長慶露骨地舉出了蒯通勸韓信背叛劉邦、三分天下的典故。
“沒有。”雨秋平冷冷地回絕道。
“也罷,反正我此來也不是為了所謂的寢反。”三好長慶調整了一下坐姿,正襟危坐地道,“我說過,我是來賭博的。”
“賭博?那賭注是什麼?”雨秋平把身子微微前傾,低聲問道。
“這場戰爭的結果。”三好長慶攤開雙手,淺笑著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