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喜多家的幾個忍者為了自己少主的安危,順從地交出了武器,老老實實地被紅葉騎兵給捆了起來。宇喜多八郎走到朝比奈泰平身前,也伸出了雙手,等著朝比奈泰平捆自己。朝比奈泰平看了眼宇喜多八郎尚還纖細的手腕,又看了眼自己手中幾乎比他手腕還粗的麻繩,不禁輕笑了兩聲。
“毛還沒長全的小子,用不著捆。”朝比奈泰平在馬上側下腰來,老鷹抓小雞一般輕易地把宇喜多八郎給提到了馬上,放在了自己身前,“老老實實坐著,彆亂動就行。”
“你看不起我?”宇喜多八郎抿著嘴不滿地低聲抗議道。
“怎麼,還想被捆不成?”朝比奈泰平好奇地問道。
宇喜多八郎看了眼自己那些護衛忍者,一個個都被灰頭土臉地捆了起來,眼眸閃爍了一下,隨後重重地點了點頭。
“好吧,你這樣的要求我可是從未見過。”朝比奈泰平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隨後抖了抖繩子,隨便在宇喜多八郎身上捆了幾圈,連結都沒打。
“這樣沒有好好捆。”宇喜多八郎再次提出了異議。
“你這小子好煩啊。”朝比奈泰平有些不耐煩了,沒好氣地應了一聲,將繩子胡亂地往宇喜多八郎身上繞去,弄了個五花大綁。隨後雙手狠狠一使勁把繩子勒緊、宇喜多八郎被勒得顫了一下,努力閉著嘴不發
出呻吟聲。朝比奈泰平看了眼這瘦小的身影,那濃密的眉毛皺了皺,微微鬆了鬆繩子的進度,然後打上了幾個蝴蝶結。
“滿意了?”朝比奈泰平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看了眼宇喜多八郎。
“多謝。”宇喜多八郎非常硬氣地答道,隨後就彆過頭去,不和朝比奈泰平講話。朝比奈泰平也懶得搭理他,一路帶著騎兵們趕回了雨秋平在下津井城的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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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比奈泰平回營時,天色已經黑了,正巧遇到雨秋平和打著火把的侍衛巡營繞到營門口。
“殿下,搞定了!”朝比奈泰平看到雨秋平後,立刻興奮地招了招手,隨後大大咧咧地拍了拍身前的宇喜多八郎,“宇喜多家的少主就在這裡!”
“啊?”雨秋平借著火光看了一下,不禁一愣,“人家一個半大孩子,犯得著捆成這樣嗎?”
“嘛,這小子自己要求的,不關我事。”朝比奈泰平聳了聳肩膀,隨後抓著宇喜多八郎翻身下馬。宇喜多八郎聽到他叫自己小子,不滿地瞪了他一眼,不過朝比奈泰平倒是擺出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將宇喜多八郎交給了軍情司的忍者,“任務完成,接下來不關我的事了吧,可以回去睡覺了嗎殿下?”
“去吧,辛苦了,鬆千代這次辦的不錯。”雨秋平笑著勉勵了兩句,隨後就安排軍情司的人把宇喜多八郎和一眾擒獲的忍者押走審問。
不過朝比奈泰平走了幾步後就緩緩地停下來,轉過頭目送著宇喜多八郎一步步被雨秋家軍情司的人押到火光照射不到的地方。
“怎麼了?”雨秋平察覺到了朝比奈泰平的異常。
“也沒什麼啦。”朝比奈泰平被問得怔了一下,隨後快速地搖了搖頭。
“沒什麼就回去睡覺吧。”雨秋平走了幾步,餘光看到朝比奈泰平還愣在原地,心中已經大概猜到了什麼,“怎麼還不去?”
“啊…”朝比奈泰平尷尬地撓了撓頭,隨後牽著馬一路小跑來到雨秋平的身邊,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要替宇喜多家的少主求情?”雨秋平微笑著低聲問道。
“這個…”朝比奈泰平十分難為情地低下了頭,思索了片刻後理直氣壯地答道,“畢竟還是個瘦小的小子,嚴刑拷打什麼的…萬一沒挺住,死了,那咱們不就虧大了嗎!這可是宇喜多家的少主啊!還是很有利用價值的!”
“哦?你平時怎麼不動動腦子,為什麼隻有在找借口時,腦子轉的挺快?”雨秋平大笑著奚落了幾句,心思被看穿的朝比奈泰平立刻鬨了個大紅臉,支吾著想要解釋。
“沒事,你放心,我們可不會對一個孩子上刑。”雨秋平拍了拍朝比奈泰平的肩膀,看著後者如釋重負地喘了口氣,“再說從一個半大的孩子身上又能審出來什麼?”
“是啊,那小子一看就啥也不懂。”朝比奈泰平也立刻應和道。
“一口一個小子。”雨秋平又是一笑,看了眼朝比奈泰平心虛的神色,“明天開始,給你派一項新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