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六章 仁心_穿越戰國之常磐紅葉補更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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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六章 仁心(2 / 2)

“讓開道路。”伊達輝宗麵對家臣們對於這一命令的質疑和對忤逆織田信長的擔憂,不容分說地沉聲道,“你們難道要對這樣一位天下仁者動手嗎?”

“這是武士的複仇,身為武士的我們又怎能乾涉?”南部晴政一勒馬韁,對著部下們揮手道,“全部讓開道路,不準攻擊!讓治部殿下過去!”

雨秋平策馬直入,絲毫不將天下大名們萬餘戰兵放在眼裡,自顧自地夾著馬腹,高舉著楓鳥馬印、揚著千鳥,從萬軍從中飄然而過,在一萬五千多關東武士和足輕們敬畏的眼神裡一路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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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過了天下大名們的部隊,接下來的就是池田恒興和佐脅良之所部。他們兩人看著雨秋平一路馳來,不僅熱淚盈眶,嚎啕大哭起來。

“混蛋啊…紅葉你這混蛋啊,害得我這麼擔心你!害得老子被逼到這般狼狽的境地啊!害得老子都覺得自己不配做人了啊!”池田恒興又笑又哭,又歎又罵,恨不得立刻就一把抱住雨秋平,再狠狠地揍他一頓。

“給紅葉讓開道路!”佐脅良之高呼著向部下們下令道,佐脅軍的部署們也一個個心領神會地執行命令。

“盯緊了,看看附近有誰想對紅葉動手,你們就打誰!”池田恒興同樣大吼著下令道,同時惡狠狠地看向了戰場上織田家的部隊們,“誰也不想碰紅葉一根汗毛!”

當雨秋平策馬從池田軍和佐脅軍的陣勢裡通過時,兩部的士兵們都向他們的軍團長獻上了最真摯的歡呼和大吼。池田恒興和佐脅良之甚至還湊到隊伍邊,想要和雨秋平擊掌,不過雨秋平兩隻手一隻舉著馬印一隻握著刀,根本沒有和他們擊掌的空暇。池田恒興和佐脅良之見狀都是放聲大笑,罵罵咧咧地看著雨秋平一路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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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秋平衝過楓葉山城南城後,就徑直向西,一路直奔紅葉軍的本陣而去。沿途上所有的紅葉軍士兵,都高舉著手中的武器,不顧身上的血跡和傷口,高聲歡呼著迎接他們殿下的歸來。

“父親!”雨秋殤看著那麵飛揚的楓鳥馬印和馬印下帶著紅葉披肩的熟悉人影,含著淚沉聲道,“孩兒沒有給您丟臉!紅葉軍沒有給您丟臉!即使您不在!我們也還是天下最強!”

“紅葉回來了。”本陣側後在進攻輔兵的前田利家一看到雨秋平回歸後,二話不說就率軍往西北方向撤去,脫離了戰場。還在猛攻本陣的佐佐成政瞬間失去了友軍的掩護,來不及撤走,被呼嘯而來的誌願兵和德川軍吞沒,本人也被討死在亂軍中。

雨秋平並沒有進入本陣,而是在本陣東北角的地方拐了個直角彎,徑直向著戰鬥最激烈的中央戰線衝去。楓鳥馬印所到之處,紅葉軍的隊列裡都是歡聲雷動,士氣大振,整條戰線上爆發出無窮無儘的歡呼。而織田家一方,在看到楓鳥馬印後卻是如喪考妣一般,武士失去了鬥誌,足輕失去了戰意,紛紛沒精打采地向後撤去。瀧川一益、丹羽長秀這些和雨秋平有舊的重臣們二話不說就率軍撤離,堀秀政、不破光治等人也是毫無戰鬥下去的意思。紅葉軍和長宗我部軍、三好軍配合著殺來的誌願兵、德川軍共同發動了潮水般地反攻,將還想要負隅頑抗的織田家武士一一絞殺。

一路上,零星還有織田家的武士和足輕試圖攻擊雨秋平,不是被紅葉軍的士兵當場擊殺,就是被自己的同伴給攔了下來。

“你居然想對紅葉殿下開槍嗎?”一個織田家的武士攔住了自己手下的鐵炮足輕,對他大聲吼道,“你瘋了嗎?你知道他救活了多少百姓嗎?你居然要對他動手?”

“不準攻擊,誰敢攻擊,當場格殺勿論!”另一個織田家的武士厲聲對自己的部下們高喊道,“紅葉殿下是被冤枉的好人!誰也不準攻擊!”

“俺怎麼可能開槍射紅葉殿下?”還有一個鐵炮手憤怒不堪地甩開了鐵炮大將搭在自己肩膀上催促的手臂,反手把槍口對準了自己的軍官,“俺家是鳴海城的,當年沒有紅葉殿下俺們全家人都要餓死!你要讓俺向恩人開槍嗎?放屁吧!”

這樣的對話發生在每個備隊的每個角落裡。無數曾經受過雨秋平恩惠的士兵們放下了武器,向那位仁愛的偉大武士報以注目禮,目送他離開。

而雨秋平則依舊沒有停留,在從中央戰線裡徑直穿過後,猛地一個轉彎,再次向著東南方的中央棱堡衝來。戰場上的千軍萬馬仿佛成了呆滯的人偶一般,任由雨秋平一人一馬在其中自由穿梭,幾十萬人共同目睹著那天神下凡般的震撼場景。雨秋平對周圍的白刃和鮮血視若無睹,自顧自地縱馬前行。楓鳥馬印所到之處,軍勢和部隊都如同浪花遇到礁石一樣分開,自願自覺地給他讓出道路。

雨秋平策馬來到中央棱堡陣前,看著紅葉軍的士兵們用屍體跌成的階梯,飽含熱淚地躍馬而上,跳上了中央棱堡的牆垛。他高高地揮舞著楓鳥馬印,同時回頭向戰場望去——整片戰場上紅葉的海洋都沸騰了,無數的士兵揮舞著旗幟和武器,向他們的英雄致敬。而織田家一方的部隊,則紛紛停止了戰鬥。不是倒戈相向,就是撤離戰場,沒有任何一支備隊選擇對楓鳥馬印和楓鳥馬印下的那個爛好人出手。

仁者無敵。

仁者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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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信長看了眼那麵在風中翱翔的楓鳥馬印,又看了眼自己無精打采地垂下的永樂通寶馬印,扭曲的表情幾乎已經超出了人類的範疇。

僅僅隻是小半個時辰罷了,死而複生的雨秋平也僅僅是策馬在戰場上繞了一圈罷了——但他已經瓦解了織田家四十餘萬大軍。紅葉軍和各家反正的聯軍正咆哮著反攻,而織田家各部則早已軍無戰心,或逃或降,堅持抵抗的千中無一。

敗了,完了,什麼都完了…織田家的霸業也好,織田信長自己的夢想也好,這一切的一切都在那麵楓鳥馬印前土崩瓦解。這麵馬印給全天下人帶來的威壓,此刻已經淩駕於風林火山和昆字軍旗之上了。恐怕連源氏長者的白旗,也達不到今天的震撼。

織田信長知道,屬於他的時代已經結束了。但是他現在至少可以,讓雨秋平也活不到他所開創的時代裡。

看著那個在棱堡的堡壁上躍動,向著自己這邊衝來的騎士和那麵高高飄揚的楓鳥馬印,織田信長發出了惡鬼般的笑聲,嘶吼著對手下們下令道,“鐵炮手!全部給餘準備!”

“主公!”匆匆從楓葉山城裡趕回的蒲生氏鄉此刻已經是臉色鐵青,恨不得拉著織田信長的臂膀把他拉走,“大勢已不可為!早些撤退為妙啊!回到安土城,那裡還有成千上萬忠心耿耿的武士,沒必要在這裡逞一時之快!”

“閉嘴!萊昂!餘就要在這裡把雨秋平那廝給殺了!”織田信長瞪著血紅的雙眼,大笑著喊道。而在他目光正對著的方向,雨秋平已經策馬躍上了堡壁,不斷加快著馬速,向織田信長所在的棱堡衝來。紅葉軍和森家的軍隊都給讓雨秋平讓出了空間,他們的鐵炮手也一刻不停地壓製著織田家的鐵炮手,但織田信長卻催命般地讓自己的鐵炮手頂著槍林彈雨走到堡壁邊。連織田信長自己都撿起了一把落在地上的燧發槍,平舉在身前,對準了雨秋平的方向。

下一刻,雨秋平操控著馬匹踏上了牆垛,一抖馬韁一夾馬腹,縱馬一躍,馬匹便從紅葉軍控製的棱堡的牆垛上跳向了織田信長所在的棱堡。

“開火!”

織田信長聲嘶力竭地大吼道,同時摁下扳機。棱堡上這些織田信長的親信們殺紅了眼,不管不顧地射出了彈丸。細密的彈丸如雨幕般潑灑過去,掃向了策馬躍來的雨秋平。坐下馬幾乎在瞬間被打得血肉模糊,哀嚎著摔下了棱堡間的間隙,雨秋平本人也被彈雨籠罩其中。在一片驚呼中,雨秋平被亂槍打死的畫麵卻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從一片血花裡跳出的雨秋平。他毫發無損地穩穩落在了織田家的堡壁上,依舊緊緊地握著楓鳥馬印和千鳥,身體卻連一點傷口都沒有看到,此刻正一步步地向著織田信長走來。織田家的鐵炮手們全部傻了眼,他們甚至不確定眼前的雨秋平究竟是人,還是複仇的鬼魂。在怔了片刻後,這些驚慌失措的鐵炮手們瞬間一哄而散,看都不看在看雨秋平一眼。

偌大一個棱堡,偌大一個戰場,隻剩下織田信長一個人,孤家寡人般地呆站在自己的馬印下,一遍又一遍地裝填燧發槍,徒勞地向雨秋平的胸口打來——卻隻是徑直穿透、毫無作用。

雨秋平走到織田信長身前,看到不看他一眼,把楓鳥馬印牢牢地插在牆壁上,隨後揚起千鳥,指向了楓葉山城外的戰場。織田信長出征時帶來的幾十萬大軍,此刻已經找不到一兵一卒還在為他而戰。而無數的武士和足輕,此刻都追隨著紅葉的海洋,高喊著“為了紅葉殿下”,呼嘯著向著楓鳥馬印所在之地湧來。

“餘居然會輸給你…餘堂堂四十萬甲堅兵利的大軍居然會輸給你?”織田信長被雨秋平那輕蔑的態度氣得七竅流血,咬牙切齒地嘶吼著。

“看來你還是什麼都不懂啊,你以為有了壓倒性的物量差就可以擁有一切了嗎?”雨秋平隻是冷笑了一聲,揚起了手中的千鳥,向著蒼茫的天地朗聲道

“域民豈能以封疆之界?固國豈能以山溪之險?威天下豈能以兵革之利?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親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順之。以天下之所順,攻親戚之所畔,故君子有不戰,戰必勝矣。”

隨後他手起刀落,織田信長的馬印應聲而倒,戰場上爆發出的一聲聲歡呼,都仿佛在奚落這個黯然下場的霸主。

“收起你那傲慢,從這片土地上消失,你那卑劣的血不配臟這把刀。”

雨秋平收刀歸鞘,轉身的同時沉聲喝道

“彆小看了仁心啊,信長!”

隨後他又抬起頭,在楓鳥馬印下,楓葉山城內外近百萬人的簇擁下,在全天下無數人的注視下,望著無儘的蒼穹和蒼穹之上的宿命,聲嘶力竭地吼道

“彆小看了人心啊,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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