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人再也無力裝逼,那就是老了。如果連看逼都看不動,那就是可以入土了。——裝逼者語錄。
地下室內,兩個老頭相對而視,良久都不發一言。一個淡定從容搖羽扇,一個麵色陰沉持大刀。周圍一排排屏幕還在閃著各項數據,電腦風扇呼呼作響。
此時此刻,還應該說些什麼呢?都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精,都在各自的道路走到今天的踐行者,雙方也算知根知底,還需要說什麼呢?難道還需要闡述或反駁裝逼的理念或意義嗎?還需要對建設裝逼社會進行科學論證嗎?
但對話又仍是必須的。對於諸葛亮來說,眼下雖然找到指揮中心,但這中間多半還有權限密碼之類,想要強行破解恐怕有些困難,而且有可能弄巧成拙。如果能從王朗口中得到一鱗半爪,必定獲益良多。而且現場嘴遁,效果最好,比之綁回去審問有用的多。
而對於王朗,此時除了對話還有彆的辦法嗎?雖然這會兒自己手持關刀,而對方距離自己不過兩米,以義肢之能似乎一刀就能削死對麵。但以自己對諸葛亮的了解,倘若動手,先死的一定是自己。
在無話可說的情況下,卻必須對話解決,就是眼下的情況。區彆在於諸葛亮明顯更從容,他已經獲勝,隻是希望能錦上添花。而王朗隻剩下唯一選擇。
於是兩人乾耗一個多小時後,最終還是王朗打破了沉默“你們這次行動算成功了,但達成什麼目的?搶一些係統資源?安插一些人進來?還是徹底代替我們這些老頭子?”
“兼而有之。”一納亮回答。
“然後呢?”王朗反駁,“就這些小偷小摸小動作,又需要積累多少才能有所成就?”
“我原以為你考慮了一個多小時,總該明白現在的狀況,沒想到開口第一句,還是試圖和我辯論裝逼的意義。”一納亮歎息。
“行了!我知道情況,”王朗打斷,“那你現在想乾什麼?要殺要剮,給個痛快。”
“你的馬呢?”一納亮奇怪的問。
“什麼?”
“你沒有馬,一會兒怎麼從馬上摔下來啊?”一納亮問。
王朗瞬間火氣上來,手裡的刀捏的緊緊地。
“不用太緊張,開個玩笑,”一納亮笑笑,“你自己取名叫王朗,彆人真和你玩王朗的梗,怎麼還生氣了?”
“現在沒這心情!”王朗臉色陰沉。
“那你在等什麼?拿著刀,臉色這麼臭,”一納亮不屑,“砍我啊!”
王朗沒動,一納亮直接走到他刀下,然後來回晃悠“砍我啊?”
王朗還是沒動“砍了你,也改變不了戰爭局勢。”
“你也知道?”一納亮隻是冷笑一聲,自顧自繞過王朗,去查看那些電腦屏幕。這裡積灰很厚,他用羽扇輕輕揮掃。王朗看他背對自己,又觀察周圍,實在沒發現什麼彆的。遲疑片刻,終究還是沒忍住,一刀砍去!
然後,就見一納亮仿佛背後長了眼睛一般,瞬間轉身然後雙掌一合,竟然一招穩穩的空手入白刃,把關刀牢牢夾住。
“我的刀,和我身上的外骨骼是有綁定的。當使用我的刀砍向我自己時,外骨骼能自發行動,進行空手入白刃。”一納亮淡定解釋。
王朗一怔,然後騰出一隻手掏出手槍,但尚未開槍,一納亮已經閃身上前,一掌劈在對方手腕上。義肢和外骨骼相撞,發出金屬撞擊之聲,手槍飛出老遠。
“七步之內,外骨骼最快!”一納亮又解釋。
“他媽的!”王朗被打出火氣,他確實沒想到居然在近身肉搏中輸給對方。當即催動義肢,開始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