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她徒弟!
依山儘拿了趙主簿的推薦函。
有這封推薦函,依山儘到了長安,便能見到當代大儒修遠居士。
大儒可是非常稀罕的文位,對應修仙,那便是化神境界。
大儒之後,便是半聖。
有了修遠居士幫忙,再加上依山儘乃白子柔高徒,吟飛劍之主,這麼多的頭銜掛在腦門上。
依山儘想要進欽天監,那真的是閉著眼睛進的。
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抱上朝廷大腿,依山儘的心情瞬間大好。
管你什麼血煞老魔、無極上人、了悟方丈、羅刹鬼王……亂七八糟的這些人。
想報仇?
不好意思,我依山儘,馬上就要成為朝廷的人。
我的背後,是大齊王朝!
我以後加入欽天監,沒準還能有機會,去你們這些人修行的門派去執法呢。
說不得到時候要說一句
“哦,就是你啊,跟我師父白子柔有仇的那個誰啊?”
那對方肯定是一臉驚駭表情,連連說道
“我沒有,我不是,彆人胡說的。”
就很舒服。
“徒兒,徒兒?”
依山儘一晃神,麵前的白子柔正奇怪的看著他
“你突然間笑什麼?”
“我一想到,我馬上可以去欽天監,可以保護師父免受仇家襲擾,就忍不住高興。”
依山儘笑著這麼說道,白子柔倒是輕輕歎了一口氣
“若是有的選,為師倒是寧願去麵對那些仇家,也不願看到徒兒你入世朝堂廟宇,這世間唯人心最為險惡,朝堂之上更是如此,徒兒切不可大意。”
依山儘也明白白子柔的意思,點頭稱是下來。
既然已經拿到了趙主簿的推薦函,兩人就沒有繼續留在漢中府尹的意義。
還是得快些趕路去長安城才是。
依山儘要恢複精元,白子柔仇家不知何時還會襲來。
隻有到了長安,天子腳下,抱上了朝廷大腿,方才安全。
至於走脫的那個青蛇,還有後續案情,那就不是依山儘能管的。
而那些青蛇,為何要潛伏青樓,殺害平民。
那自然是奪人精元,用作妖修。
兩人收拾好東西,帶上一百兩銀子,清晨一早,便上路了。
離開時,趙主簿,漢中府尹,不良帥李國棟都出來相送。
眾人送至十裡街亭,便正式拱手辭行。
趙主簿望著依山儘和白子柔離開的背影,略顯落寞。
漢中府尹微微一笑,對著身旁趙主簿說道
“這秋闈在即,等趙主簿你中了舉,進了舉人文位,明年二月,去了長安參加春闈,自然就能與依道長相見。”
趙主簿也是點點頭,笑道
“府尹大人謬讚了,這舉人文位何其難也,秋闈還未考,下官實在是不敢托大啊。”
趙廣榮隻是秀才文位,以秀才文位,能當上主簿,其間自然有他老師的因素。
李國棟也是哈哈一笑,說道
“以趙主簿的才學,彆說中舉,就是解元也是有望的啊!”
“正是正是。”
“趙主簿才氣衝天,舉人文位定然沒有問題。”
“趙主簿老師乃是當代大儒,前途不可限量啊!”
眾人又是紛紛這樣說道。
趙主簿那邊被人奶的起飛。
依山儘駕馭著仙劍,正帶著白子柔一路向著長安方向,禦劍飛行。
小白狐依舊縮在依山儘的衣服裡,此時僅露出一個頭來,毛發被風吹的皆向後齊飛。
坐在仙劍上,依山儘方才想起一事,與白子柔說道
“師父,昨日徒兒所遇的蛇妖之中,似乎有人認識這吟飛劍,且臉上帶著驚恐神色,她們會不會,以前也是師父仇家啊?”
白子柔略微思考,隨後搖了搖頭
“為師仇人之中,妖修甚多,但未死的,不是煉神境,就是渡劫境或是入魔境。昨日徒兒你們所遇到的蛇妖,我聽府尹說,修為最高,也就是那鴇母,也才育靈境而已。這等低修為的妖修,為師實在是沒有什麼印象了。”
“師父放心,管他什麼入魔渡劫的妖魔鬼怪,魔君尊者亂七八糟的。”
依山儘豪氣衝天道
“等徒兒入了欽天監,給他們挨個全都收拾咯。”
白子柔聽到此處,輕輕一笑,隨後點點頭說道
“那為師也不能偷懶,需儘快為徒兒你提升修為才是,若是禦劍累了,便尋鎮子落下,為師再與徒兒雙修一番。”
“啊?師父,昨日才雙修的,今日又來,師父身體……受得住嗎?”
“我有什麼受不住的,隻是引你靈氣精華進我體內而已,還受得住。”
聽到師父這麼說,依山儘也就不說什麼了。
田都說沒問題,我這頭牛,也不能偷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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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巍長安,古道綿綿。
路上行人車馬,絡繹不絕。
威武的城牆,已能見到影子。
穿著一身道袍的依山儘,帶著白子柔走在長安古道上。
為免白子柔的容顏引起麻煩,她已戴上了白色的麵紗。
依山儘手裡還牽著一匹老馬,口中哼著輕快的調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