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牢房之中,被打的已經不成人形的李崇貴,正被吊起雙手,緊緊腳尖,勉勉強強的點在地上。
即便是如此不舒服的姿勢,李崇貴也已經昏迷不醒。
顯然是疲憊不堪。
而就在這牢房的外麵,卻突然走進來了一個人。
那個人穿著一身獄卒打扮,徑直走到了李崇貴的跟前。
李崇貴此時陡然驚醒過來,抬頭看著麵前出現的獄卒,眼神裡多有惶恐。
他還以為,自己又要承受一波酷刑了。
卻沒想到,那獄卒隻是走到了他的跟前,然後手指那麼一伸。
就將困住李崇貴的鐵鎖,儘數打開。
李崇貴一臉懵逼,隨後他看到了麵前獄卒的臉。
正是先前,在關鍵時刻,幫著依山儘乾掉妖獸,捉拿李崇貴的那個人。
不過這人,乃是依山儘假扮的。
依山儘使用了易容之術,將自己的外貌,變得和記憶中的那個人一模一樣。
每一個細節都惟妙惟肖。
“放心,這裡已經沒有外人了。”
依山儘不知那人姓名,此時也隻能裝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背著手,走到了李崇貴的身旁。
而被放下來的李崇貴,也是虛脫了一般的坐在了地上。
在聽到了依山儘所說的話之後,李崇貴這才虛弱的說道:
“你、你怎麼來了?我都按照你說的做了,為何,為何還要來此?莫非你們食言?”
依山儘聽到此處,心裡竊喜。
果然,這李崇貴上鉤了啊!
“嗬,食言自是不會,承諾答應過你的,自然都會辦妥。隻是……”
依山儘略微沉吟,那李崇貴趕忙慌張問道:
“隻是什麼?”
“隻是上頭有變化,花想容的事情……”
依山儘試探的說道這裡,並未說完,畢竟此事,他也隻是猜測。
所謂言多必失,儘量自己不說話,讓這李崇貴自己說。
果然,依山儘說道這裡,李崇貴立馬就激動說道:
“花想容已經下獄,隻要我不改口,她必死無疑啊,上頭難道還不滿意嗎。”
“你也知道,她畢竟……”
依山儘眼神可怕了起來:
“……還是沒死啊。”
“上頭的意思是?”
李崇貴一臉慌張的表情,依山儘則是眼神銳利了起來,做了一個橫刀抹脖子的動作:
“一不做二不休,殺一人是殺,殺兩人也是殺,更何況你一人都還沒殺掉,上頭的意思,是給你製造個機會,把花想容,殺了!”
“啊,這……”
李崇貴猶豫一下說道:
“我可否問一下,我若是殺了花想容,旁人不就知道我是誣陷她了嗎?我原以為你們是對付玄女宮,卻沒想到,隻是要花想容死嗎?”
“嗯?要對付玄女宮?”
依山儘一愣,倒是李崇貴繼續說道:
“先前聽說,玄女宮人,知道一處不世出的秘寶,我原先想著,此番困住花想容,乃是逼迫玄女宮就範,原來並……嗯?!”
李崇貴說到此處,倒是自己一愣,看著依山儘所假扮的人,問道:
“高人難道不知道此事?這還是高人之前與我說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