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京打爆一切!
那是上個學期末,她那時候才一年級。
這五年來由於受到八部會低調的風氣影響,各個極道幫派都紛紛效仿開始藏拙,不顯山露水,不少人都做起了正當生意。
高層轉為地下,隱藏起自己的身份,明麵上的事交給小弟打理,管理模式有些像意帶利的黑幫。
他們也發現了,這樣做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由於高層身份隱藏,各種針對大佬的斬首計劃與暗殺活動也少許多了。
各種明麵上的衝突少了,一切利益衝突交由死亡格鬥處理。
足下區一時間倒是和諧了不少,一切都轉為暗處,他們的生意還是一樣在做,錢也一樣在賺。
而明麵上蹦躂的人也都是些不足為道的小角色而已。
而上野純子身為足下區第二幫會,飛矢組社長之女,她從國中就學著開始藏拙,隱藏的很好,沒什麼人知道她的身份。
由於家庭原因,她從小練習刀術,鍛煉身體,在日料店裡幫忙,學習各種刀工和做刺身料理。
儘管課餘時間被占據大半,但她的學習成績任然很好,至少上個帝都高中是沒問題的。
而之所以她選擇在櫻木讀書,也隻不過是想離家近一點,在自己家的勢力範圍內幫襯著點,提早接觸家裡的生意和手下。
畢竟以後父親的組織也隻能交由她和弟弟打理,她想趁著還在讀書時多學點東西,以後照顧一下自己那愚蠢的弟弟罷了。
那天她一如既往地在自己創建的刀術部練習到很晚,甚至完全沒注意時間流逝,當回過神來時,才發現已經六點鐘了。
父親還特意打來電話詢問,需不需要派人去接她。
不想太過麻煩父親,也怕暴露身份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她拒絕了。
脫下特質的刀術部防護服,換上校服和鞋子,她走出了校門。
玉子這兩天身體不舒服請了病假,她獨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回家路上,她被一個二年級的老油子,名叫北條介男的不良撞見了。
那家夥她記得,曾經追求過自己,不久前還向自己告白過,不過她對這家夥完全沒有興趣,委婉拒絕了。
北條後麵還跟著七八個人,年齡約莫二十來歲,似乎是北條的朋友,一些社會上的流氓。
他們似乎剛剛喝完酒回來,一幫子人借著酒勁把自己堵住。
北條還借著酒勁說一些很無聊的話。
純子醬,純子醬地叫個不停,然後就是讓她做他的女朋友之類雲雲。
她已經很累了,隻想回家休息,根本不想理會北條。
可後麵北條那家夥似乎覺得自己不給麵子,讓他十分丟臉。
又說了很多下流話,身後的一幫子人紛紛笑著起哄。
她本以為也就是一次單純的醉鬼騷擾,就當被狗咬了一口,下意識罵了幾句後轉身就走。
北條介男似乎覺得麵子掛不住了,連忙上前把她攔住。
然後
終於揭開了偽裝,暴露了自己惡心的真麵目。
“既然你不願意做我的女朋友,那我也沒必要保護你了。”
“我實話實說,我在櫻木裡已經做了幾筆生意,都是你這種晚歸的可愛女孩。”
“一開始她們都會反抗,不過後麵就老實多了,現在也很安心地在幫我們兄弟掙錢。”
他說著說著,身後的一幫醉鬼也慢慢圍了過來。
這些家夥麵色通紅,臉上流露出貪婪和色欲,不懷好意地盯著她的身體。
她當然知道北條所謂的生意和掙錢是什麼意思。
那一刻。
她感覺自己氣炸了。
氣到想殺人!非常想!!
要是手裡有刀的話,她恐怕抑製不住自己,會直接一刀把北條的頭剁下來當球踢,然後把這些人渣給亂刀分屍!剁碎了喂狗!
可惜她沒有,真刀都放在家裡,甚至連木刀都因為偷懶沒帶在身上。
上野純子非常後悔,不過沒關係。
雖然她一身功夫都在刀上,沒有武器在手實力難免打折扣,可多年的家族武學與身體訓練,她也不是好惹的。
一記快如閃電陰撩腿,擋在她後麵的北條被她踹翻在地,前方那群痞子見到這幕居然一起衝了上來。
這麼多人一起上,因為訓練她早把體力耗的差不多了,加上手裡沒家夥,實力大打折扣。
‘絕對不能被這幫家夥抓住!’
想到這裡,她轉身就跑。
後麵的人也一股腦地追了上來!
感受著背後追逐的人,以及被抓住的後果,她也不顧形象了,邁動著大腿死命狂奔!
她穿著學校裡發的小皮鞋,這種鞋子是用來上課下課用的,隻是好看而已,並不是體育課的運動鞋。
她一路用這雙鞋子死命狂奔,不光硌腳還硬的慌,把腳底摩地生疼。
痛楚湧上大腦,化為憤怒與仇恨,她準備第二天叫上堂口的弟兄提著刀去找北條算賬!
居然做如此肮臟齷齪之事!足下區的治安是該整頓了!
先從這幫畜生開始!她要生擒這幫人渣,然後親手剮他們一千刀泄憤!
正想著怎麼料理這幫畜生之時,她突然腳下一鬆,整個人摔倒在了地上。
鞋子跑飛了!
太過突然!她根本沒有預料到,結果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頭發散了,雙手被水泥路摩擦地鮮血淋漓,膝蓋也傳來劇痛,她想站起來,卻發現腳踝崴了。
她從來沒有覺得這麼屈辱過。
被一幫不入流的小痞子逼到這種程度!
她發誓要料理這幫家夥,不過當下之際,隻能想辦法先行逃脫。
好在她已經來到了學校附近,雖然離大門還有一段距離,不過傍晚還是有渺渺無幾的人從校門口走出來,遠遠地看到了她和後麵追逐的人。
她壓下屈辱,正準備開口求救。
結果平時一個個牛皮吹破天,染頭發比誰都勤快的不良,看到這幫家夥也躲的比誰都快!
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就反方向快步離開了!
罵了兩聲慫包後,她也不指望彆人幫忙了,趴在地上回過頭,看著那幫子像畜生多過像人一樣的玩意通紅著臉衝過來,她勉強站起,牙關緊咬就準備拚了。
上野純子一邊回憶著,一邊把包括玉子在內的所有人都支開。
最後獨自走到了樹蔭下一個僻靜的角落裡坐下,兩眼無神地看著頭頂盛開的櫻花。
“嗯,後麵發生了什麼呢”
“他出現了。”
“剛從校門口出來一幅學習到很晚的樣子,一邊聽著英語磁帶,手裡還拿著書邊走邊看,十足的書呆子。”
“我知道他,他轉學過來恰好和我分到了一個班,每天悶頭學習,什麼也不管,說實話,我很瞧不起他。”
“就這個學習勁頭為什麼還到櫻木讀書,想來也是裝給彆人看的。”
“結果沒多久的一次測驗就把年級第一的我擠到第二了”
“雖然我不缺那點獎學金,可是第一的榮耀從小到大都是我的,我越看他越不爽,還借著班長的權利刁難過他幾次。”
“不過他好像脾氣很好,從來沒有生氣過,我也更加看不起他了。”
“他似乎經常被人欺負,每次見他,他臉上都有著淤青,有時頭上還包著紗布。”
“但我不在乎,反而偷著樂,他這種在櫻木這種人是生存不下去的,自己太弱小,活該被欺負而已。”
“我不再關注他,反正他遲早會受不了然後轉學走。”
“一個有點藍眼睛整天悶頭學習的娘炮,那就是我對他的所有印象。”
“可是”
“為什麼所有人都跑開了,唯獨他丟下了書本,扔掉耳機衝了上來。”
“快滾!趕緊去找人過來!我好像是這麼說的。”
“結果他開始脫起了衣服。”
“那天我第一次見到他變成了紅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