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原觀痛定思痛,反思自己,他已經下定決心。
他一定要練會真正意義上的縮地秘術,而不是現在這種‘一步縮地’。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這‘一步縮地’確實是能用,也成功了。
不過親眼見過上野純子動不動就一兩米的‘縮地’距離,他覺著自個的‘一步縮地’著實太短,根本算不上成功。
這一身得天獨厚的優勢,可不是這麼給他浪費的!
其實他並不知道,他已經做得足夠好,從來沒有人能第一次就穿著千針足具走完一小時,甚至大部分人連五分鐘都堅持不了就跪地求饒。
而且更加沒有人能在第一次千針足具之後就領悟‘縮地’,因為沒有人能穿著它走到失去意識後還在走,把步伐真正意義上刻到本能,刻到骨子裡。
‘縮地’的訓練是個漫長而痛苦的過程,它是建立在彆人的施壓,催促,責罵,鞭斥下才能練成的秘術,就算是第一代的開創者,也是在彆人的‘幫助’下機緣巧合才練成的。
歸根結底,這就是個慘無人道的刑罰。
他不知道他和彆人比有多強,丟開係統,他個人的意誌力都是非人級彆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有多恐怖,一個人就能練成幾百年來隻有彆人幫助才能練成的絕招。
恐怕那群戰國時代殺得天翻地覆,讓無數人肝膽俱裂,踐踏世俗,不敬神鬼的忍者們知道了這件事,都要嚇得從棺材板裡跳出來。
這些他都不知道,不過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乎。
因為他真正要打敗的人,要挑戰,要戰勝的人...從來都隻有自己。
那個傲慢,懶惰,自滿,惶恐不安的自己。
他的雙眼在猩紅和淡藍間轉換。
不同的眼睛中,是同一抹決然。
...他要成為最強。
......
神原觀打開了手機。
都關機快兩天了,一直逃避也不是個事。
不過讓他驚訝的是,除了緊那羅前天打了好幾個電話給他之外,並沒有多餘的未接電話。
這方麵他尤其擔心吳釋天找他。
看了看緊那羅的手機號,他咬了咬牙還是沒有撥過去,雖然在某個方麵他確實是越來越強了,但是有些地方他還是在原地踏步,一樣很慫。
他掏出那張凱倫娜塞給他的卡片,照著上麵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學有所成,怎能不找人試手?
.....
距離帝都區二十公裡的荒郊野外,這裡坐落著一個中型的體育場,這處地方從來沒有舉辦過任何一次體育比賽,也沒有再任何的地圖軟件上標注過。
甚至連名字都沒有。
不過這裡的老客戶都知道,這個地方叫做煉獄,是一處地下黑拳場。
足以容納五千人的體育館,此時隻落座了十分之一,距離開賽還有半個小時,決鬥台上的大屏幕正在播放著選手信息以及賠率。
觀眾們的熱情並不高,下注人渺渺無幾。
體育館最高層的辦公室裡,凱倫娜坐在紅色的辦公桌後,嘴上叼著香煙,麵無表情看著今天的財政報表。
之前死亡格鬥解說,紫發的羅拉正在她麵前彙報著今天的對戰信息。
“一共三場比賽,分彆是冬狼.麥克爾vs飛天膝.巴頌,死亡鐮刀.安德烈vs柳葉.渡邊川之介,不死者.穗瀨神崎vs推土機.維魯。
不過有個壞消息,今天推土機吃壞肚子了,第三場比賽恐怕要取消。”
聽到這話,本來心情就不好的凱倫娜立馬炸了。
“取消,取消,來來回回就這麼幾個人打,我都看煩了!再取消一場又想讓我給這幫什麼都不懂的蠢貨退錢嗎?!”
她把香煙狠狠滅在煙灰缸裡,此時辦公室裡煙霧繚亂,煙灰缸和垃圾桶裡也裝滿了煙頭,可以看出這幾天她的心情並不和她的臉一樣美麗。
她不滿道:“這種比賽打起來我都看得想睡覺,一天打個三場都沒有之前死鬥賽三個月打一場來得有意思,倒地十秒判負?還不能補刀?出界判負?更加離譜的是殺人也判負!”
她蹬的一下站了起來,來回渡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