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原觀是何許人也,他的憤怒姿態加猛虎下山連一扇幾百公斤的招牌都能和鉛球一樣擲出十米遠,那時候他滿打滿算也不過24點力量。
而現在,他的上身力量足有26點。
轟!
隨著神原觀這一記過頭拿摔,整個地麵都發出了震響,那隱約間搖晃的地麵和半空中抖落的些許樹葉讓蝠耳等人聞之色變。
他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可這足以把普通人類摔的全身骨骼粉碎的一擊,並沒有徹底乾掉蛇舌。
她身下的泥土陷進去了三公分深,硬生生砸出了一個人體輪廓,可渾身四肢放鬆癱軟在地,就像是某種軟體生物一樣扭曲,極度柔軟的骨骼和肌肉分散了大部分衝擊力。
借住柔軟的泥土層吸收完傷害後,她一下蹦起,用自己的雙手抓住神原觀的臂膀,雙腿卡住他的肩胸,有了合理的支點後死死頂胯,掰著神原觀的手肘和手腕。
腕挫十字固!
“啊啊啊啊!”
她死命用力,可神原觀的臂膀簡直就像是鐵做的一樣,連關節技都掰不動。
揮了揮手臂上的掛件,神原觀撓了撓頭,地上太軟了,這個匹人也太軟了,往地上砸似乎不太好使。
他猩紅的雙眼四處掃視著,不遠處正好有根水桶粗的槐樹,讓他眼前一亮。
連忙三兩步帶著掛件走過去,高高舉起手臂,大喝一聲。
“巨斧砍大樹!”
你腕挫十字固,那我就巨斧砍大樹。
隻見神原觀舉起手臂,把手上的蛇舌像是斧頭一樣往樹乾上掄。
轟!
第一下掄上去,蛇舌感覺立馬不一樣了,樹乾的接觸麵積較小,而且硬度和泥土不是一個級彆,她的腰椎被撞了一下差點背過氣去,感覺自己骨頭都快爆開了。
這還沒完,馬上就是第二下第三下。
頭背腰接二連三的往樹上撞擊,翠綠的樹葉紛紛抖落,樹皮都撞禿嚕了。
沒過幾秒,蛇舌就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固定著神原觀的手腳也鬆開,要不是被神原觀抓著脖子,這時候已經暈倒在地了。
這讓意猶未儘還想多砸兩下的神原觀有些失望,太不禁折騰了。
走到一臉呆滯的蛙眼等忍者麵前,將手中的蛇舌丟給他們。
“我要去送飯了,下次再跟你們玩吧。”
“額...”
不等他們說話,神原觀就跑到一旁拔起插在樹乾上的閻王槍扛在肩上,胡亂把衣服一披,跑到樹林外麵拿起飯盒,急衝衝走了。
留下了三位淩亂的忍者。
“他隻是跟我們在玩?”
“而且像是在外麵玩夠了跑回家吃飯...”
“不對。”
蝠耳喃喃道:“他的心跳,呼吸頻率,性格畫風都不一樣,話說這前後是同一個人嗎?他不會有人格分裂吧?”
....
另一邊,上野純子的房間內。
“你的臉怎麼了?還有身上怎麼有這麼多灰?是不是和族裡的誰打架了?是不是他們欺負你?你和我說是誰!我去跟我父親告狀。”
麵對上野純子連珠炮一樣的逼可,神原觀摸了摸臉,隻是被口舌針擦傷的一點小口子,跑過來的時間都已經快好了。
“沒事,我摔了一跤,你快吃飯吧,飯都冷了。”
神原觀指了指桌上擺好的飯菜和碗筷。
他們兩個人住的這棟樓是正常裝修,為了照顧還坐著輪椅的上野純子,並沒有采用木製和式風,而是普通的家用瓷磚,家具也都是正常家具。
沙發,茶幾,餐桌,電視機,就這些。
可就在神原觀以為是件小事的時候,上野純子卻一反常態的怒不可遏。
“你還騙我!你會摔跤?我摔跤你都不可能摔跤。”
上野純子坐在餐桌對麵,一臉慍怒,這還是神原觀在和她同居以來第一次見她生氣,他都不知道她為什麼發這麼大火,人都有些傻了。
不過事已至此,他還是梗著脖子硬撐。
“我說的是真的,你不信算了。”
他萬萬沒想到,這句話居然成為了兩人矛盾的開端。
上野純子立馬瞪大眼睛。
“你什麼態度!是不是嫌棄我了,我就知道你跟外麵那個矮子不清不楚,你是不是還跟她有聯係!”
“這都哪跟哪啊,我們都快訂婚了。”
“好啊,訂婚前你都對我撒謊了,結婚以後你是不是沒有一句真話,是不是是不是!”
“快吃飯吧,都冷了。”
“彆想轉移話題,先告訴我你臉上的傷怎麼來的!”
神原觀一臉惆悵,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能真的像是書本上說的,女人要比男人成熟更快,這才幾天啊,上野純子就已經徹底代入角色了,明明是第一次吵架,但吵起來卻一套一套的。
可他真不知道這麼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有什麼好發火的。
“好吧我跟你說...”
聽他說完後,上野純子麵沉如水:“我就知道你沒事不會變成紅眼睛的樣子,肯定是跟人打架了,以後你不許跟他們打架知不知道。”
“為什麼,我都沒出去,和他們打一打也不行啊。”
“你和一般的人打架我不會說什麼,但他們..他們都很危險,沒幾個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