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二,乃是春季來臨,萬物複蘇之時。
過去水利不便,隻能看天吃飯,因此這個時候的人們便敬龍求雨,所以二月初二又被稱之為龍王節,龍抬頭。
神原觀這招立意高遠,不求神不拜佛,若是無雨,我便強行打出一片雨霧來,隻要我使出這招,彆管什麼二月初二,任何時候都是龍抬頭!
此時奈落氏的當頭一砸正好掄下,直接與神原觀從下而上的槍身互相撞擊在一起。
一上一下,一邊是至剛至猛的流星趕月,一邊是霸道無雙的龍抬頭。
兩者皆是借助外力與本身力量結合的頂級大招,屬於兵器中最上乘的非凡技藝,威力已經是神乎其神,驚世駭俗那一類。
而兩招又都是神原觀所創,不光彆人沒想到,他自己都沒想過有一天自己和自己的絕招對打。
轟!
兩把槍撞擊之處居然爆發了一片肉眼可見的漣漪,連地上的野草都低下了腰,隨後是震耳欲聾的音爆席卷而出!
周圍的人瞬間捂住耳朵,還沒等他們放下捂住耳朵的手,啪拉一下!兩聲金屬折斷聲同時響起,一黑一銀兩把斷槍齊齊飛出,一把速度極快地消失在空中,一把直接沒入地下連尾巴都找不到!
隨後是兩個人影不受控製的飛了出去。
嘭嘭嘭
神原觀在地上滾了十幾圈才把力氣卸掉,足足過了一會才晃了晃頭,撐著地,顫抖著手微微爬起。
他先是看了眼手中隻剩一半的槍杆,另外半截早就變成了流星,這輩子難找到了。
奈落氏也是同樣沒事,此時正坐在十幾米開外爬起,看著神原觀愣了一下,又看了眼自己光禿禿的半截槍杆才反應過來,開始莫名其妙大笑起來。
“哈哈,厲害,太厲害了,為什麼你又有這麼厲害的絕招!打得真是太過癮啦!”
她一邊笑著一邊丟掉了手中的槍杆,似乎完全沒感覺到剛剛那一下對拚有多危險。
要不是因為最後槍身承受不住壓力折斷,導致力量傳導不夠直接的話,他們兩個的身體鐵定吃不下這種反作用力,沒命都有可能。
不過她不在乎,神原觀也不在乎,打的爽就行了。
奈落氏走到爬起來的神原觀身邊,忍不住道。
“這次怎麼算?”
“平手。”
“那你這招叫什麼名字?”
神原觀臉一黑,這連他辛辛苦苦想出來的名字都要剽竊嗎,是真的狗。
“二月初二.龍抬頭。”
不過他也不是吝嗇之人,要是奈落氏能學,她儘管學去。
隻是可惜了這把閻王槍,用這麼久了,都有感情了。
周圍人見狀也開始議論紛紛一方麵慶幸伊賀有這兩位高手,卻也對奈落氏進步如此之快感覺膽寒,畢竟哪怕在伊賀人眼中她都是個叛逆之人,要是神原觀不能壓住她,那做出什麼事來不敢想象,不得不防。
正在這時,遠遠的走來一人,見神原觀在此麵露喜色,急忙小跑了過來。
“大小姐。”
奈落氏見來人,也沒了追問神原觀的興奮勁,嘴上象征性嘟囔了一聲就沒話了,姿態也沒半點恭敬之色。
她是何等桀驁不馴之人,連上野飛矢都不放在眼裡,更何況他的女兒。
也隻有神原觀這種,實力和思想卻讓她心服口服之人才配得到她的尊重和跟隨。
上野純子一席白衣,如瀑般的黑發下隱約可見一個血色的新月耳墜,與神原觀左耳的恰好是一對。
此時她經過一個月的修養腿傷已經愈合,清麗的臉上也有了血色,與神原觀站在一起猶如一對璧人。
隻是她小腿上殘餘的金蜂幼蟲時不時發作,因此她時常要待在金蜂處養傷,隻能少部分時間出來與神原觀見麵。
此時見這位同樣長得不比她差的少女與神原觀離得這麼近,而且態度還這麼隨意,忍不住冷哼一聲,不再正眼看她,拉過神原觀的手便向著外麵走去。
周圍的人見已經沒得打了,也紛紛討論著今天的所見所聞,各自散去。
而另一邊,神原觀與上野純子牽著手走在小路上,這種親密舉動雖然不是第一次,但因為神原觀練習縮地時不時要養傷,她的金蜂後遺症還沒過,所以是真的不多。
因此上野純子格外珍惜兩人相處的時間,一路小聲與神原觀說著話,眉眼全是淡淡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