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煞雖然強大,但論實力,哪能和焰虎這種成名已久的老一輩相比。
雖有火焰克製等因素,看似對天煞這種弱點繁多的奇特生物不公平,可不光天煞怕火,正常人誰不怕火,誰麵對焰虎這種術能討得了好去。
天煞本人自私自利,為了活命和健康不惜殺父殺母,照顧了他十幾年的親生妹妹說吃就吃,現在這種要命關頭,自然什麼榮辱尊嚴全部放下,磕頭求饒。
不知何時,狹小的廚房中已經多了八人,猶如什麼邪教徒般圍著天煞這顆人行火炬。
“老虎,很久沒看你出手了,身手沒落下啊,這麼快就搞定了。”
一位穿著黑色短裙,上身黑紅大襖,罩著網格內村的女子調笑道。
她約莫三十出頭,長得成熟嫵媚,身材極好,凹凸有致,聲音也是悅耳動聽,性感磁性。
就她這長相,身段,絲毫不弱什麼一線明星半點,可這位跑出去到哪都是男人視線焦點的女人,此時卻沒一個男人敢正眼瞧她。
尤其是年輕一點的後輩,都下意識和她保持距離,仿佛麵前的不是什麼美人,而是一頭披著人皮的妖魔鬼怪。
事實上也沒差。
魔猿靠近嗅了嗅香香的天煞,擦了擦嘴巴上的口水吩咐道。
“蝴蝶夫人,待會再說吧,你們這些小家夥去找個滅火器來,我都聞到肉香了。”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天煞已經被燒得癱倒在地,就快死了。
按理來說燒了這麼久焰虎灑上去的油早就滅了才對,可天煞身上的火卻越來越旺。
天煞皮膚焦爛,皮下一個個黃橙橙的脂肪油泡在烈火灼燒下炸開,給身上的藍焰供著燃料。
人本來就是可燃物體,現在都是他的皮下脂肪在助燃。
天煞已經失去意識,過了一會。
噗!
一蓬白色的乾粉潑在他身上,足足噴了十幾秒,身上的火才徹底熄滅,天煞身體上布滿白色粉末和焦黑的碳質,加上黃色的油脂膿液滲出,看上去就像是一堆垃圾,已經不成人形了。
要是一般人,這種超重度燒傷根本救不回來,身上的所有表皮,毛孔都被燒死,等待他的隻會是死亡,而且根本用不了太久。
他不會死於什麼傷口感染和痛苦,而是死於毛孔壞死的窒息。
不過那是對於一般人而言,對於天煞這種病毒感染出來的怪物,想要殺死他,這點傷還差了點。
先是一袋子鮮血被打開灌入天煞口中,他麵目全非的臉無意識大口吮吸,然後又是一袋子血。
足足灌了七八袋300cc的鮮血,已經接近一個人身上的全部血量後,天煞睜開了布滿血絲的雙眼。
然後直挺挺坐了起來。
“癢!好癢!怎麼這麼癢!”
他身上的燒傷已經止住了流血和流膿,變成了焦黑的硬殼,顯然已經在鮮血的幫助下結痂。
而且從天煞大喊癢來看,他身上的傷勢顯然再以極快的速度愈合,這種速度,快到不正常。
白磷王摸著下巴。
“這都能活,真厲害,不就是活生生的吸血鬼嗎,吸血愈合傷勢。”
魔猿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牙齒笑道:“他可不是吸血鬼,吸血鬼是他才對,民間所有的吸血怪物傳說,都來自於他。”
一位蒙著半張臉,背負長刀,站的筆挺的青年男子插嘴道。
“天煞的體質很特彆,對於鮮血的消化吸收,利用率非常高,尤其是對於同類。看起來是喝血,其實那種吸收率和往自己身上貼肉都沒區彆。”
蝴蝶夫人見狀天煞連手都抬不起來的傷勢忍不住對焰虎埋怨道。
“你下這麼重的手,就算是天煞一時半會也好不了,可彆忘了,明天就要上島了。”
焰虎雙手的火焰已經熄滅,抱著胸無所謂道。
“沒關係,我本來也沒指望這種他幫我們什麼忙,隻是尊重大人的選擇而已。而且不是十五天廝殺時間嗎,他隻要找個地方躲著,以他的恢複能力,幾天就好了。”
說罷焰虎蹲下身,看了看一動不動的天煞。
“知道該做什麼了嗎?”
天煞布滿血絲的眼中閃過一絲怨毒,立馬藏匿起來不給對方看到,發出嘶啞的聲音。
“殺伊賀。”
.........
時間回到半個小時前。
伊賀下山的一群人。
忍法之戰熱身賽結束,甲伊雙方各死一人,蛙眼和阿幻一同出局。
明麵上是互換了,大家都虧,又不虧了,可人非草木,豈能沒有感情,蛙眼的死無疑給伊賀的人添了一抹沉重。
蛇舌背著屍體一言不發,隻是低著頭趕路,旁人想幫忙她隻是搖頭,連蝠耳這些親兄弟都被拒絕。
下山後,上野飛矢打了個電話,派了些人過來帶走蛙眼的屍體。
他們並非真就十一人過來,打個忍法之戰,不可能什麼事都自己親自處理,因此伊賀也有自己的一些外圍人員。
雖然不多,但專業,而且忠誠。
一共開來了兩輛車,其中一輛帶著蛙眼離去。
他會被火化,然後骨灰送回家中供奉起來,其中他的猩紅之麵被好生保管,帶到傳承之地那麵牆上懸掛。
一如既往。
另外一輛則是上的神原觀一行人,他們被安排在附近的酒店裡住下,酒店則是伊賀自家的產業,決定來甲賀這邊前不久買下的,人員都臨時抽調換成了自己人。
出來辦事,直接買了棟酒店,直接給他們出戰十人包下,前前後後起碼幾十個人跑上跑下為他們的出行,住房,吃喝,安全服務。
神原觀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住的這間房裝潢講究,各種娛樂,健身,呼叫等設施齊全,這棟酒店也是價格不菲,不說五星,三星得有。
以前不知道,現在才發現伊賀原來大多數人,其實都是餐飲工作者。
其中不乏一些能在電視上見到的美食家,評論員和主廚。
這行,掙錢啊。
彆看伊賀窩在足下那個小地方,其實很有錢的。
就像是甲賀一樣,人家窩在山上,條件差嗎。
神原觀可是看到那個天照大禦神塑的是金身,約莫七八米這麼大一尊,加上這麼大座神廟建在山頂,鋪路壓土材料器械等等,這花銷可不小,一般中小公司掏空家底都未必蓋得起。
甲賀伊賀這身本事和家族凝聚力,稍微變通一下在現代一樣混的風生水起,要不是他們倆一門心思和對方掐到死,想成為rb明麵或者地下世界的一流勢力不要太輕鬆。
吃過飯,一眾人各自在房間裡休息,調整狀態預付明天的忍法之戰。
神原觀盤膝在槍杆上打坐,鍛煉肌肉,手裡則是翻看著一本經書。
書名是
除此之外,他的床鋪上還放著等等。
他看書很多,也很雜,尤其是有了勤學漸進和一顆好腦袋之後,看得就更加多了,什麼種類都有涉獵。
神原觀放下手中的書本,揉了揉眉心,覺得大有所獲,儘管這本五百塊包郵的地攤貨寫的完全就是狗屎,通篇全是黑虎掏心和烏鴉坐飛機這種招式。
人的大腦,決定了肉身,不過也不夠準確,確切來說,是思想決定了肉身,決定了現在的一切。
而思想又是看不見摸不著的虛幻之物,世界就是如此有趣,虛幻決定了真實,虛幻主宰著真實。
神原觀的思想很開放,不拒絕知識,吸收一切能為他所用的東西,光靠莽和係統,他是走不到今天的。
他可以自豪的說,他能走到現在這一步,一步一個腳印,全靠自己的勤學努力。
他能有今天,完全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和百分之一的靈感。
“開始抽卡。”
看著滿天爆開的金色光點,神原觀微微點頭。
他又開始努力了,真是充實的一天。
看著逐漸凝聚的金色光點,神原觀有些唏噓。
一槍秒殺一個boss,可能很多人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概念。
他一般隻會用兩個字來稱呼這種人。
賭,不,怪物。
可能有些人覺得他用心靈壁壘偷襲一個交感大師很無恥,神原觀也覺得挺離譜的。
他其實得到心靈壁壘之後就有這方麵預謀了,隻是沒想到這種能力克製出來的戰鬥力差距居然還能掉boss卡。
簡直是他打過最輕鬆的boss戰,說是白嫖都是少了,簡直送到手裡。
‘會是什麼呢?來點加戰鬥力的好卡吧..’
神原觀心裡默默祈禱,他身上四張金卡,從天眼到勤學漸進,從雙倍能量到心靈壁壘,統統都是輔助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