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吳族的地牢裡。
地下三層。
厚重的防爆門緩緩打開,一個極其英俊的年輕男子從裡麵走出,他一頭漆黑碎發,左耳戴著一個血月耳墜,出門後也不停留,筆直走向出口。
守門的兩個吳族守衛見狀輕車熟路地拿起裹屍袋,推著推車走了進去。
第二個房間內是一具屍體。
作為這所監牢的看守,屍體他們見過太多太多,身為RB地下龐大的裡世界家族,屍體什麼的簡直比吃飯喝水還要平常。
但是這一具,不同。
其中的男守衛端起犯人的頭,看著上麵那虔誠而滿足的笑容,一股涼氣從尾椎骨直衝天靈蓋。
“沒..沒有傷痕,還是沒有傷痕,除了帶進來時他身上的損傷之外,體表沒有任何傷痕。”
女守衛職階要比男守衛高一些,此時詢問道。
“這是第幾具了?”
“三天來第五具,凡是被伊賀之主拷問過的對象,要麼就是笑著死,要麼就是被嚇死...”
女守衛是剛剛調過來,古怪道:“被嚇死?人怎麼可能被嚇死?這怎麼可能?”
男守衛咽了口唾沫:“你不知道,他是那幫忍者的頭頭,是妖魔轉世,他在這些人麵前顯露出了自己的真身,這些人看到了他的本體,要麼是極度虔誠的信仰他,心甘情願為他獻上生命,要麼是活活死在恐懼裡。”
說著他把這段時間的屍檢報告拿給女守衛看,抽搐道。
“看到了吧,身體各項激素不正常分泌,血液流動加快,腦神經負荷過大,要麼死於器官衰竭,要麼是腦死亡,要麼就是心血管爆裂,總之沒有一個是死於外傷,這些人身上連伊賀之主的指紋都沒有,你知道這意味什麼嗎?”
他渾身顫抖,大口喘息,眼中露出極度惶恐。
“他連碰都沒有碰過這些人!”
女守衛冷哼一聲,把報告拍在屍體身上。
“無稽之談,這個世界上的殺人手段太多了,我看他也就是裝神弄鬼,進來之後帶雙手套用上什麼特殊手法,或者下毒都能做到這一步。”
男守衛也不想與她多爭辯,手腳麻利地把屍體裝進袋子封好,然後搬上推車推了出去,他們倆個一路將屍體送到了停屍房備案後,男守衛才悄咪咪得帶女守衛來到了一層自己的住所中,拿出了一個U盤給她看一些東西。
“我一直是負責替伊賀之主處理這些甲賀餘孽的收尾工作,所以知道的東西比較多一點,前幾天族長知道了這件事後讓我在拷問室中放置針孔攝像頭,想要偷偷看看伊賀之主是如何拷問這些人,視頻因為某些原因隻錄下來了一次,當時我和同僚一起看過上立刻交給了族長,你知道最後的結果是怎麼樣嗎?”
女守衛雙手抱胸,眉頭緊皺。
“怎麼樣?發現了他的手腳伎倆?”
男守衛搖了搖頭,麵色蒼白道。
“你看了就知道了,我那個同僚已經退役了,他的心理創傷太大,已經有了精神病的征兆,而族長封存了那段視頻,這是我偷偷留下來的資料。”
他痛苦的拿著U盤插進了筆記本電腦中,雙手插進頭發裡。
“我實在受不了了,我必須得告訴彆人,單單是自己一個人承受這些,我會瘋的,我一定會瘋的!你不要怪我,看不看你自己現在可以選。”
女守衛陷入沉思之中。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能讓看守地牢的精銳戰士陷入歇斯底裡的瘋狂之中。
難道是七天錄像帶嗎?居然心理壓力到了必須分享給彆人自己才能好受一點的地步...
說實話,她現在已經能感覺到那種寒意和恐慌正在彌漫了,但是事到如今,為了自己的顏麵,也為了那壓抑不住的好奇,她還是...
“打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