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蕩湖公園。
江殊隨意打了一套拳熱身,下身穩紮馬步樁,氣血搬運,拳掌一出一收之間,一個小小的鼓包在全身遊走。
足足半個小時後,一道白氣如同脫弦的箭從他口中吐出。
揚名武道培訓班那幾下,在他看來,連基本的熱身都不算。
隻是一腳一提的事兒。
更何況,當時的他,還收了力。
不然全力之下。
那什麼教練,不死也殘。
畢竟還是和諧社會,畢竟是在玄星啊。
若是在平陵縣……
眼神中殺氣湧動,江殊收拳立身,才把褲兜裡振動了好久的手機拿出。
見號碼標注“嚴老師”,他接通電話。
“江殊嗎?我是嚴老師。”嚴德厚的聲音從手機中傳出:“三月一號,也就是明天,在上午八點半,學校會組織一次武道專場大講座。講課的武道老師,是從盛京來的,似乎很有地位實力。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你要是有時間,記得準時過來。”
“內容可能是講一些夏國對武道的政令,和習武後麵境界的劃分,對你應該是很有幫助的。”
“謝謝嚴老師,我會過去的。近些時日流感頻發,嚴老師也注意休息,勞逸結合。不管怎麼說,身體永遠是最重要的。”
呼吸著公園內的新鮮空氣,江殊一段話說的情真意切。
前世的他孤兒出身,從小吃不好穿不好,身體積累了不少的問題。從孤兒院出來,參加工作後,又為了低廉的薪資,早出晚歸,加班過度。不到三十歲便暈倒在深夜回家路上。
等送進醫院,已經來不及了,病入膏肓,無法救治。
他習武的初衷,也是源於此。
這一世,命運,他隻想握在自己的手上!
“好好好,多謝江殊同學的關心。老師也祝你,武道有成,夢想實現,考上一所滿意的大學。”
嚴德厚開懷大笑。他不像有些老師一樣,隻看重學習成績。
尊師重道,不也是一個很明顯的優點嗎?
如果所有學生都不尊師重道,隻是一心學習。那他們這些老師,還是老師嗎?
怕不是在學生的眼裡,都隻是教育的機器!
“嗯,我會努力的。”
聽著嚴老師掛了電話,江殊看到微訊上備注說是自己妹妹同學的好友申請,點了個同意。
“江顏月哥哥伱好,我叫桑稚柔。你可以跟顏顏一樣叫我小桑葚。”
“江殊。”
“站樁了,不聊。”
迅速備注桑稚柔,江殊打出自己的名字,又補充了一句,立即把手機放進褲兜,開始站樁。
雖然當時隻是掃了幾眼,都沒留意看。
雖然自己前世經曆過各種短視頻衝刷洗禮。
江殊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妹妹的這個同學,真的是個典型的美人坯子。
還未長成,就已似小荷出水,有著幾分絕色了。
但是,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聊天?
聊天哪裡比得過站樁帶來的爽感!
半透明麵板上,餓虎坐洞樁和餓虎呼吸法的熟練度每天提升。
江殊有一種農民看著自己所種稻穗成熟豐收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