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
內閣。
江殊的身影,在大屏幕上一清二楚的展現。
儘管此刻,已經有三個宗師,外加近百人的士兵,死在了他的手上。
但大廳內,扶桑國國務大臣的神色中,卻沒有任何一點的害怕。
沒有人,比他們更知道,現在的扶桑軍事實力,有多可怕。
彆說江殊一個夏國宗師,便是來十個百個。
對他們來講,也就是一條命令下達的事。
之所以到現在還在猶豫,也是在等待一個回應。
天地劇變,世界上每一個國家,都在提升著個人的武力,極大程度開發天地秘境。
自由國如此。
夏國也是如此。
扶桑要想真正的屹立在世界之巔,就必須要讓其他國家都認為,扶桑的武道,遙遙領先諸國!
而這,正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夏國第一宗師來扶桑。
以軍事武裝將其鎮壓,隻會讓其他小國認為扶桑武道,不如夏國。
不僅勝之不武,還極易引起爭議。
最好的做法,便是同樣派出扶桑武道宗師,一戰斬下江殊的人頭。
一揚扶桑國威!
“首相,已經通知池穀劍神了。”
“嗯,有幾成的把握?”
“劍神說,他已經找到了那一步的路,隨時可以突破。夏國宗師,也隻是化勁而已,隻需一劍,立見生死。”
“好。”
首位上,扶桑首相麵露喜色,點了點頭。
扶桑劍神,池穀聖峻,今年正值百歲高齡。
在天地未曾劇變時,就是扶桑第一劍道宗師。
昔日更是隨同著軍隊,征伐無數。
斬下了不知道多少高手。
因此,在扶桑的諸多宗師之中,劍神是獨一無二的存在,無論是在內閣,還是在民眾中,都有著極大的聲名!
“通知下去,不要再出動任何的武裝部隊。”
“是時候,讓世界的武者,基因進化戰士,看一看我們扶桑的武道真實實力了!”
首相最後拍板道。
此戰能成,扶桑武道,就真正揚名世界。
帶來的影響,堪比一場國戰的勝利!
現今大世,天地秘境,出現的越來越頻繁。
政府想要隱瞞,也隱瞞不了多久。
未來,絕對會有一次又一次的移民大潮。
扶桑。
必在他的手中,占取先機,一舉躍為東亞第一國!
首相目光堅毅。
很快,劍神在東京約戰夏國第一宗師的消息傳出,舉國震驚。
所有扶桑武者都在期待著。
“劍神大人終於要出來了。而且,聽意思是,池穀劍神,要真正跨出那一步了嗎?”
“這是為我們的扶桑武道走出新路!劍神,真不愧是劍神!怪不得,教我的老師說,扶桑,劍道宗師有兩種,一種是池穀劍神,一種是其他。”
“夏國第一宗師又如何,肯定不是劍神大人的對手。劍神大人在幾十年前,就在夏國那片土地上揚名了。不知有多少夏國人聽到劍神大人的名字後,聞風喪膽。”
“夏國第一宗師?必死無疑!”
扶桑武者論壇上,一條條帖子紛飛不已,不知道有多少扶桑武者,從各個城市,趕向東京。
為了在第一時間,看到勝利。
而此時。
江殊距離東京。
不過一百公裡而已!
他的手機,嗡嗡作響,來自盛京的號碼,緊急傳呼。
“江宗師,據消息,和你約戰的扶桑劍神,池穀聖峻,疑似要突破化勁。江宗師若有歸意,我們可安排緊急撤離。”
手機中的聲音,顯得有些焦急。
武道境界,一重境界一重天。
若池穀聖峻真的踏出了那一步,江殊此去必死無疑。
雖然,到了現在,夏國高層,也無法判定,池穀聖峻,到底是真的突破,還是故意放出煙霧彈,想要不戰而屈人之兵。
但,他們不敢賭,也不想賭。
比起那已經有百歲高齡的池穀聖峻,江殊無疑有著更為光明的武道前途。
暫避鋒芒,才能後來居上!
“不用了。”
掛斷電話,江殊腳步不停。
緊急撤離?
現在的他,其實已經與扶桑高層達成了默契。
他前往東京,應戰劍神。
便不再會有部隊前來圍剿。
而一旦他撤離,先不說此舉,給夏國帶來多大的影響。
光是這個行為,就足以害死一大批暗線。
扶桑,想殺他來證明扶桑武道。
豈會讓他輕易而撤?
他一步步向前,氣勢凝聚,一陣陣的殺伐之意,已經讓他的白虎真勁,到了小成極限。
扶桑劍神……池穀聖峻……
踏出了突破化勁的那一步?
自己倒是要試試,扶桑武道的這一步,比起夏國的丹勁如何?
翌日。
清晨。
遠處一抹紅日,自東邊而起,照射在每一寸土地上。
東京。
鐵塔之下。
巨大廣場前,扶桑的武者幾乎是傾巢而出。
幾十位宗師位列最前。
此戰,不僅是武道宗師之戰。
更是國運之戰!
數不清的警衛隊隊員,拉著封鎖線,維持著秩序,將行人遊客勸到極為開外的地帶。
頂尖宗師之戰,威勢何其驚人。
每一次的交手,都相當於小型炸藥的爆炸!
“劍神大人來了。”
“池穀劍神來了!”
“池穀劍神真的跨出那一步了嗎?怎麼和之前電視上放的一樣,都是一樣的衰老。不是說,武道境界提升後,都能做到重返青春嗎?”
“不管有沒有跨出,池穀劍神,勢必能斬夏國第一宗師!夏國第一宗師,也不過就是十九歲而已!論殺伐、論對戰經驗,論武道理解,又怎麼比得過我們扶桑的第一宗師,劍神大人呢。”
“對,也不知道那鼠輩什麼時候來。難道還要我們等他?”
“不會是害怕了不敢來吧?哈哈哈哈哈。”
武者們低頭交流,議論紛紛。
移動著腳步,讓出一條通道來。
通道中,池穀聖峻步伐緩緩。
他頭發花白一片,身上穿著極為傳統劍道服。一把長劍,配在腰間。
裝扮簡素至極,完全就看不出是扶桑武道第一人的樣子。
習武多年,他早已經心若止水。
不像廣場的一些武者那樣浮躁,見江殊未來,一個人盤坐著。
一呼一吸之間,清風在他的周身環繞。
“江宗師,請。”
等江殊來到廣場時,廣場最外圈,已經是人擠著人。
幾個早有準備的警衛,恭敬著說道。
此戰,不知有多少人正在關注。
基本的禮儀,他們自然不會缺。
江殊衣衫襤褸,戰刀染血。
一步步走向廣場中心。
“江殊君,聽聞你們夏國武道,化勁之上是丹勁,不知你距離此等境界,又還差多少呢?”
池穀聖峻閉著眼,但他的勁力,感知,早就遍布四周。
江殊的到來,猶如一輪煌煌大日。
氣血翻騰。
怎麼可能會感應不到。
沒有睜眼,池穀聖峻繼續開口道:“若江殊君以此等境界,早一年前來,老朽雖然貴為劍神,卻未必是你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