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風閣十三層樓的雅間內,林天師和夏景麵對麵的坐著,邊上是作陪負責倒酒的宋瑤。
一側的屏風後,有負責奏樂的侍女。
從這裡的窗邊向外看去,束明城附近幾條街道的景色都能一覽無遺。
夏景端起酒杯,看向了林天師。
【夏景:“沐兄,那日在仙物閣相遇之時,我就知道我們會有再見的一天,沒想到居然這麼快。”】
【林天師:“夏公子居然從那時起就已經預料到我們會再見了嗎?”】
【夏景:“因果就如同被綁在一起的一條線,當你扯動它的時候,另一頭對應的人或者事,就會產生相應的聯係,沐兄你身上的因果與我相連,自然會有再見之日。”】
聞言,林千仞感覺夏景這話說的有點玄乎,他不是真的有本事,那就是純粹的裝逼。
【林天師:“夏公子這話說的高深,我卻是不太懂了。”】
【夏景:“現在不懂,沐兄早晚有一天會懂的,對了,沐兄你來束明是乾什麼的?”】
林千仞聞言,對夏景的觀察力有點驚訝,他都沒有說過自己是外地人,夏景又是怎麼看出來的呢?
【林天師:“夏公子怎麼知道我不是束明的人?”】
【夏景:“沐兄你身上的紫氣衝霄,都未有遮掩,如此顯眼的特征,若你是束明人,我又怎麼會不清楚呢,說來之前在仙物閣我還被嚇了一跳,以為沐兄你是哪一位來大夏遊曆的仙人呢。”】
紫氣衝霄?
真這麼明顯?那這不是說他從一開始來束明就已經暴露了?
【林天師:“夏公子你不是說笑吧?”】
【夏景:“我自小就在司天監混跡,彆的沒學會,這望氣術我可不差,沐兄你這一身紫氣如此顯眼,我又怎麼會看不清楚呢。”】
林千仞聞言傻眼,他還以為自己藏得挺好,沒想到其實從一開始他就暴露在陽光下麵了。
不過既然暴露了的話,那為什麼又沒有人來找他的麻煩呢?難道都和夏景一樣,誤以為是哪個過來遊曆的大能?
又或者,林天師並沒有做一些過分的事情,所以看在他師尊候言的麵子上,哪怕知曉他到來的人,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雖然腦海中懷疑,但該和夏景演的戲還是必須演完。
【林天師:“司天監?夏公子您....”】
夏景笑著搖了搖頭。
【夏景:“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嗎?”】
【林天師:“殿下?”】
聞言,夏景不由得抖了一下。
【夏景:“還是叫我夏公子吧,或者直接叫我夏景也成,你身上這紫氣比我還厚,我怕被你叫折壽啊。”】
【林天師:“這如何使得...”】
夏景歎了口氣。
【夏景:“算了,隨你。”】
【林天師:“殿下,.不知你所言的紫氣究竟是什麼意思?”】
【夏景:“人分三六九等,一個人的氣運,自然也是不同的,普通人的氣運單薄如紙,所以大都呈現灰白之色,即便再濃厚,也隻能碌碌終生,若是偶得機緣,力爭奮進,或許便可在灰白氣運中染上一縷青色,此時,他便有發跡之像,可有些作為。”】
【“青色的氣運之上,便是玄黃之色,能擁有玄黃之色的氣運,便有超凡脫俗的可能,而你身上的紫色氣運,更要在這玄黃氣運之上,但凡紫色氣運,無不是代表其地位尊貴到了極致,就算掌管億萬人性命的人間帝王,大多也隻是沾染一絲紫氣而已。”】
林千仞聽夏景說的有點難以置信,他完全沒感受到林天師有多尊貴來的,倒是他身為遊戲人物這一點比較特殊就是了。
【林天師:“殿下,這氣運一說,未免有些太過玄乎了吧。”】
夏景放下酒杯,歎了口氣。
【夏景:“唉,的確很多人都不怎麼信氣運一說,不過這倒也無可厚非,氣運總是在不停的變化之中,沒有誰能說得準的,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來束明是乾什麼的。”】
林千仞聞言,思量了一下,旋即便打算用之前在若蘭那裡的話敷衍夏景。
【林天師:“在下此來束明,乃是為了赴考。”】
夏景仔細盯著林天師看了一會兒後,搖了搖頭。
【夏景:“你考不上的,就算去了也隻能落榜,而且搞不好還是倒數。”】
臥槽,你這也太直白了吧,萬一我真是來科考的,聽了這話不得揍你兩拳?也對,他是皇子,一般人還真不敢打。
林千仞表情古怪,手指在輸入法上飛快按動。
【林天師:“這.....殿下,在下還未科考,您就說這種話,未免傷人意誌。”】
【夏景:“我隻是勸你不要做一些無意義的事情而已,既然我在你麵前,你又何必舍近求遠呢。”】
【林天師:“殿下的意思是?”】
【夏景:“我在束明城內有一座府宅,我送給你住,你給我當客卿,以後幫我做事就行了,絕對比你當個不大不小的官要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