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們做個交易,您彆當我是什麼教主,我們合作,看看能不能做出改變,讓每個老百姓都能體麵地活著。”
楊波手上有一把左輪手槍和馬道長實驗室秘笈,這些東西如果能變現,是無窮無儘的財富,對此,楊波深信不疑。
楊波恨不能現在就拿出一根火柴,擦出火來,隻要看到那點兒星星之火燃起,尤素卿會明白內裡的商機。
尤素卿斜乜楊波,說道“馬代教主說你有異能,能辦大事,一把火能把天下照亮,我看你卻是不知世間險惡的雛兒。”
“既然小姨都看我是個雛兒,那就彆殺我。”楊波笑道“我們一起合作做生意,如何?”
尤素卿嗤笑一聲,道,“我那姐夫被官兵傷了雙腿,便像換了個人,整日裡隻顧生意,眼裡隻有銀子,你倒和他是一路人。”
尤素卿和姐夫沈繼之有分歧,她倒是沒有隱瞞,沈繼之這些年把精力放在生意上,把教義放置腦後,與聞香教已經漸行漸遠。
聞香教二堂主秦韶,能謀善斷,長袖善舞,為沈家在海州生意的掌舵人,尤素卿竭力撮合他與沈燕青定親。
沈繼之卻瞧上了沈府管家季順的小兒子季斯賢。一則季斯賢是生死兄弟季順的兒子,打小和燕青一起長大,可謂青梅竹馬。二則季斯賢天資聰慧,又善讀書,一心求取功名。也合沈繼之的心意。
這讓尤素卿非常不滿,數次前往沈府吵鬨,沈繼之不為所動,尤素卿一怒之下竟派讓人跟蹤季斯賢,終於在季斯賢去海州縣考的途中,也就是在西山的那一邊,將季思賢殺害。
“做生意賺銀子,有什麼不好?有了銀子才能讓人吃飽飯,穿得暖,老百姓才有好日子過,是也不是?”
尤素卿聞言,思忖片刻,說道“教主之位是馬代教主的安排,不是我說了算,所以這個教主你還得做。我知道你缺銀子,還是那句話,你得先娶了沈燕青。”
“又來,娶不娶是我的事,嫁不嫁是燕青的事,你無權決定。”楊波不由惱道。
“胡說,婚姻大事從來都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時輪到你們說話了?”
楊波攤攤手,無奈道“如此,我便無話可說。我看咱們還是各安其分,井水不犯河水為好。”
“我看也是,年紀輕輕便婆婆媽媽,強做婦人態,能成就什麼大事?”
尤素卿冷笑連連,已經起身,紗巾遮蓋住她美麗的容顏。
楊波見天色已晚,白天還下了大雨,道路泥濘,便道“小姨,你還是彆回海州,不如我送你去沈府歇息一晚,明日再走。”
“我去沈府乾什麼?沈繼之的一張老臉很好看麼?”尤素卿擺擺手,不屑道,在廟門後麵拾起一頂鬥笠戴上,轉身出了廟門。
尤素卿出門往右,那是去西山的方向。季斯賢就在西山被殺。楊波不由感到後脖頸發涼。
即便如此,楊波仍然在苦勸尤素卿,說道“小姨,不要啊,晚上走山路不安全,不願去沈府,也可在石廟歇息。”
尤素卿也不言語,兀自往前行,直到前麵眼見有兩個黑影出現,顯然是事先安排好,在石廟附近等候接應的。
楊波看著尤素卿一行人疾疾而行,幾息之間,便隱身在黑暗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楊波到石廟也不過區區數日,還沒去過西山,隻聽樂水說過,西山有些獵戶常來石廟買野味,楊波就吃過一次兔肉。
‘這山裡定然藏著尤素卿的勢力。’楊波心道,不由覺得後脖頸發涼,‘這尤素卿絕非易與之輩,不定哪天一不高興,一刀宰了自己,豈不冤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