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大明!
到處搜尋劉二不著,劉二自己倒送上門來,卻是讓楊波大吃一驚。
但是那晚,他和王冰淩差點沒被炸死,楊波心裡有了芥蒂,對劉二的一點兒好感,也完全不見了蹤影。
劉二用的是人肉炸彈,有些lo了。
不過,既然他送上門來,見總歸要見的。
不多時,劉二被領了進來,摘下頭上戴著的鬥笠,拿在手上,走上前來,兩隻腳不丁不八,兩眼平視,一副神態自若的模樣。
這人三十郎當歲,中等身材,胡子倒是齊整,但長相很普通,屬於丟在人堆裡,誰也不會多看一眼的那種。
偏偏生著一對閃著精光的眼睛,看著很普通,卻相當自信。
劉二的視線微微轉動,並沒有直視楊波,而是把視線鎖定在書案上堆積如山的名冊上。
名冊上列著的,都是大戶的名字。
盱眙大部分土地都在他們的名下,隻是他們被劉二砍了腦袋,如今劉二又兵敗,這些土地便成了無主之地,楊波想著要把這些土地要分給失地的農戶,怎麼分?也該有個章程吧。
乾脆一刀切?
每家每戶,無論男女老幼,不分尊卑,不分正房偏房,隻要是家裡人,人手一份,這或許不是最好的辦法,卻是最簡單的,可以快速推進。
劉二把盱眙知縣殺了,新知縣早晚會來,楊波希望在新官上任之前,把地分下去,把生米做成熟飯。
方立春越來越顯示出軍事上的才能,打仗是把好手,眼下在桃源縣清剿殘匪。
羅漢帶著預備營,不僅要維持治安,還要兼顧後勤,忙得不可開交。
誰說隻有二十一世紀最重要的是人才?楊波現在就缺人才,他無人可用。
楊波拿下盱眙的消息傳開了,各路大神紛紛出動,一時間,盱眙縣衙門前,就像集市一般,人頭攢動,熱鬨非凡,都是來托關係,找路子的。
有丟了官的小吏,想要官複原職的,核實後,楊波來著不拒,一律以顧問安置,顧而問之。
有大戶的幸存者前來索要土地的,丟了財貨的小商小販,也來哭訴,這個楊波也沒辦法,太亂了,也核實不了,一律不予受理。
光是應對這些人,楊波已經焦頭爛額,分地的事,隻能暫時擱下,先處理劉二的其他‘遺產’,比如銀子、實物古董、食鹽等。
實物交給秦韶在淮安拍賣,換來的銀子,先存著,將來或分配,或移交,楊波心底無私天地寬,處理起來,相對容易。
至於土地,楊波隻是先找了個小村子試點,結果卻讓楊波大感意外。
無窮無儘的爭吵、扯皮、打架、甚至械鬥。
分地談何容易,幾天下來,楊波身心疲憊,已經考慮放棄了。
劉二進來之時,楊波隻是抬眼瞅了一下,並沒有放下手中的名冊,倒不是楊波有意輕慢,隻是,沒有利用價值的劉二,就是個死人。
“這是誰呀?”徐爾覺忍不住,問道。
“劉二。”
“什麼?造反作亂的那個劉二?”
徐爾覺騰地跳起來,嚇得不輕,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盱眙已被楊波拿下,還怕劉二做甚?
徐爾覺膽兒大了起來,湊上前去,上下打量一番,鄙夷道“匹夫耳。”
劉二瞥了一眼徐爾覺,麵無表情,轉身對楊波抱拳,說道“若蒙公子不棄,劉二甘為公子牽馬墜鐙,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笑話”徐爾覺哧笑,搶了話頭,斥道“今日你於朝廷造反,他日你亦可背叛楊兄,你當楊波傻啊。”
楊波覺得有趣,笑了,看了看徐爾覺,終於放下手中的名冊。
“劉二,那晚你用人肉炸彈,想要炸死我,害我差點丟了性命,是什麼讓你改了主意,要歸順於我?”
“那晚在下並不在場,一切並非在下所為,請公子明鑒。”
信你個鬼
難道那死士不是你的人?
就算不是你所為,那死士已經被自己炸死了,死無對正,說這些個臭氧層的,毫無意義。
“不瞞公子,這幾日,在下也在四下察看,公子的兵器,乃是神賜之物,有神物相助,假以時日,公子必一飛衝天,在下願跟隨公子左右,謀個前程。”
這話聽上去,像句實話,楊波點點頭。
“你倒是挺實誠,不過,光有這個,還不夠”
“劉二,聽明白了沒有,你得有投名狀,投名狀你懂嗎?”徐爾覺看熱鬨不嫌事大,已經樂不可支了。
招撫劉二,倒不是不可以,大明對付農民起義,最常用的招數就是招撫,倘若楊波招攬劉二,為己所用,算不上什麼大事,但前提是,劉二可用。
劉二用人肉炸彈,想炸死楊波,手段有些低級,說明他人品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