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記者並不多,多是跑來是湊熱鬨的,其中以丹麥、德國和挪威的居多。
中國記者也有,基本都是些門戶網站的海外駐記,隻是因為淩平在這,他們才多了幾分興趣。
得益於老某子、陳大導這一輩人的輝煌過往,國人大多關注的都是歐洲三大和奧斯卡這類國際頂級電影節,再不濟也是釜山、東京之類等次一級的。
像蒙特利爾這種已經走了幾年下坡路的國際電影節,大家興趣隻是一般,基本屬於需要科普之後,才會恍然大悟——哦,還挺牛逼的!
至於美國,他們甚至已經看不上這種小地方了。
因為來的記者太雜,所以為哪部電影寫稿子基本就全憑興趣,還有一些則是本地的記者,他們更敬業,幾乎每場必看。
這不是淩平第一次參加媒體見麵會,但卻是第一次參加電影節的媒體見麵會,不知道是不是規格不夠,完全沒有想象中的大陣仗。
十幾個記者就坐在第一排,神情閒散,有的連相機都沒掛,甚至還私下互相聊天打屁,鬆弛感直接拉滿。
“雖然拍的很漂亮,但感覺劇情還是有點平。”
一個金發女郎記者小聲和旁邊的人說了一句。
“電影的整體節奏應該就是這樣的,並沒有什麼特彆劇烈的衝突。”
旁邊的人調整了一下坐姿,用手撐著下巴,笑道:“但看起來也不是很乏味,不是麼?”
金發女郎皺眉,《怦然心動》明顯不是她的菜。
旁邊記者繼續道:“構圖先不說了,我有一點感覺……”
他手一指熒幕,隨後拇指和食指比了個直角,好似鏡框拍照一般,道:“這個導演拍出來的畫麵,有一種非常獨特的飽滿度,而且色彩運用非常強烈,你不覺得很有張藝某的風格嗎?”
金發女郎細細回想,點了點頭,眉心褶皺稍平。
“而且隨著男主、女主之間各種感情和心理狀態的變化,電影的節奏和色彩也出現了非常明顯的變化,這跟世麵上許多電影很不一樣……
還有……從那位畫家出現之後,電影裡就多了一點什麼東西,它看不見的,卻讓我會有一些情緒被撩動的感覺,那很溫暖,讓人想要微笑!”
金發女郎盯著旁邊的同行,一臉“居然這麼玄乎”的表情,心說是我平時看得書太少嗎?怎麼我就沒看出來?
同行哈哈一笑,搖頭道:“不過這都是我個人的感受,畢竟一個人眼裡有一千個哈姆萊特,或許原本就是我搞錯了。”
金發女郎不可能真的把對方剛才說的當成玩笑話,旁人不知道他的身份,她卻是心裡清楚的。
對方看似是個名不見經傳的記者,卻是正兒八經的電影世家出身。
他的父親是上個世紀德國最有名的影評人,母親更是70年代丹麥皇家劇院的首席,因為從小在電影的氛圍裡成長,對電影有著超乎常人的感受力,天生是個有經驗的影評家。
所以他剛才說的話,看似是閒談,實則頗有份量,被一些有心人聽到,也重新開始審視起這部電影。
淩平的椅子和馬博文隔開一小段距離,馬博文旁邊才是神態懶懶的迅哥兒。
這裡麵,馬博文是最緊張也最沒經驗應付這種場麵的,迅哥兒倒是有經驗,但看她那樣,就知道是打算混一混,不想出力。
所以最後主持的重任就交到了淩平的手裡,好在他大場麵經曆的多,又練了快兩年的口語,才能端正又不失幽默地接過話筒說話。
而且淩平除了是演員之外,同時還是一個商業大鱷,練就了極高的情商,且很會看人,不經意間就能把問題轉到同伴身上,引導著他們回答問題。
他坐在最邊上,看著馬博文從磕磕巴巴到流利自若,聽著記者們對這部電影的稱讚,也是與有榮焉,特彆自豪。
漸漸的,淩平放下話筒,讓馬博文單獨享受這一份誇讚,他和迅哥兒不缺機會,可是老馬太需要認同了。
但很明顯有人不想放過他。
一個染了藍色頭發,高鼻深目,有點非主流風格的北歐妹子站起來,將話題重新引到他的身上,問了個和電影無關的問題:“淩先生,請問你就是去年在美國鬨的沸沸揚揚的神奇小子嗎?”
迅哥兒不禁扭頭看他,頗有點幸災樂禍看好戲的樣子。
淩平裝作很認真的想了想,這才臉不紅,心不跳地點點頭,道:“沒錯,就是我……”
“嘩……”
雖然大部分人都已經認出來了淩平,此刻得到本人親口承認,依舊讓人生出一絲絲激動來。
主要是淩平平時太低調了,也就上公告牌那會兒曝光多了點,之後又迅速沉寂,如果不是特彆關注國內新聞的人,根本不知道這貨在乾什麼。
此刻既然抓到真人,那還不多搞點素材?
大家都是電影記者,記者嘛,好多東西都是共通的,八卦也一樣。
於是那個非主流妹子激動問道:“那請問你明年有發專輯的計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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