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苗苗幾個的目光也轉到那男子身上,等著他的回答。
張元紅原以為男子怎麼著也會站在她這邊,沒成想,那男子卻是搖頭:“嬸子所說雖是大部分男人的選擇,但也不可一概而論。聽聞馳騁沙場的肖老將軍,其妻就彪悍無比,肖老將軍還經常對外誇耀自己妻子,說一生隻愛她一人。”
他分彆看了眼王朵朵王苗苗後,朝張良芬躬身敬禮道:“在下陸子良,見過夫人,以及兩位小姐。今日請張媒婆來,本是想請她來幫在下說媒的。不過看現在情形,請容在下自己給自己說媒,夫人可否允許。”
張元紅瞪大眼,沒想到事情會是這個發展,哪有大男人自己給自己說媒的?一時都不知道說什麼來阻止。
張良芬看他一表人才,說話也畢恭畢敬,教養倒是挺好。
不過:“你想給自己說媒?你家長輩呢?”
陸子良還躬著身,他道:“父母早逝,家裡現在就我一人。”
張良芬愣了愣,沒想到這孩子這麼年輕,父母就離了世。
隻是,同情歸同情,該問的還是要問。
“你是想求娶我家朵朵吧!”
陸子良點頭:“是!去年在遠鄉鎮上遇見她,便一直沒能忘卻。”
旁邊的王朵朵一聽,臉色緋紅,狠狠瞪了陸子良一眼後,跑進了後麵。
張良芬和王苗苗隻是看了她的背影一眼,誰也沒動。
張良芬審視著仍未站直身體的男子,問他:“你說你想娶我家朵朵,那你拿什麼娶?我們不求你大富大貴,但你也總得有能力養活你們兩人還有以後的孩子吧!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們王家可不會支助你們一星半點兒!”
男子卻是笑了,並不在意張良芬話裡的諷刺:“這些夫人不用擔心,在下並無二心,家父留下的基業足夠安然一生。家裡如今有鋪麵三家,宅子一座,良田三十畝,還有仆人伺候,令嬡嫁過去,不會受半點委屈。”
張良芬臉色好看了些。
陸子良輕笑:“夫人可知我為何現在才上門來提親嗎?”
張良芬順著他的話問下去:“為何?”
陸子良腰身又彎了彎:“因為去年初遇時我就心知,光靠著家財,並不能成為在下求娶令嬡的最大籌碼,所以這一年來我發奮圖強,考取了秀才之名。直到今日,才敢上門來提親。”
他的話,不止是張良芬震驚,就是張元紅也有些驚訝。
“你,是狀元?”張良芬有些不敢置信。
“是,夫人可以去縣衙處查證。”
張良芬複雜的看著他,雖不知他對朵朵的喜歡是真是假,光這秀才身份,也讓他們高看了他一眼。
王苗苗對所謂的秀才沒什麼概念,她把陸子良打量了半天後,問了一句:“你多少歲?”
陸子良聞言,愣了一下,回答:“二十。”
“我看彆人十七八歲就結婚生子了,或者就定了親,你怎麼沒有?”
陸子良神色有些黯淡:“家父家母去世得早,沒來得及為我尋親事。我自己又想著考取功名之後再想成家之事也不遲,便獨身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