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她教,好啊!巴不得!
王苗苗二話不說,直接轉身回家,回家睡覺它不香嗎?
這大太陽的,曬得一身汗,還沒半點酬勞,誰願意來誰來,反正她不願意。
王彥林那個氣啊!
指著一群大男人,把他們罵得狗血淋頭:“你們厲害,打得過幾個流民?護得了幾個人?守得住家裡的糧食?
你們知不知道,那丫頭是我跟裡正厚著臉皮去請來的,就是想你們跟她學個一招半式,多個把握!你們倒好,把她氣走了!我告訴你們,守不住這個村兒,咱們都要變成流民!
想想你們家裡的老人孩子,你是希望他們流離失所,朝不保夕嗎?”
有個人不服氣:“她一個丫頭片子,您又怎麼肯定她會教?”
“她不能,你就能?你能你還混成這樣?”
男人被嗆得啞口無言。
一群大男人悶不吭聲。
“我不管,是自己去把那丫頭請回來,還是就這樣,你們看著辦,我反正是沒這個臉的!”王彥林留下話,憤怒的甩袖離去。
男人們麵麵相覷:“怎麼辦?要去請嗎?”
“要去你們去,我喜愛不去!”不服氣始終是不服氣,把頭偏到一邊。
其他人看過來看過去,也歇了這心思。
想著,他們王家村地方偏,應該不會有太多流民來,光靠著他們幾個,製服他們,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暗地裡留意著他們的王彥林王良偉兩個,搖頭歎氣,一群不懂良苦用心的蠢貨啊!
給他們爭取來的機會,就這麼推開了。
王苗苗是真的樂得自在,一會兒一杯水果刨冰,一會兒又是半個西瓜拿勺挖。
那日子,皇帝公主都沒她享受啊!
七月,鐵峪關失守,軍隊退守漠城,消息很快傳了開來,大慶朝人心惶惶。
而湧入裡河縣的流民更多,源源不斷。
王家村的護衛隊,擋住了流民少說百來人。
王福順時常望著北方出神,一發呆,就是一兩個時辰。
王德仲勸慰他:“爹,咱們要相信肖大將軍,他一定能守住這大慶王朝的!”
王福順卻是搖頭:“守不住也沒關係,肖家世代守衛大慶王朝,守了這麼多年,保佑了我們好幾代人,足夠了!”
“爹,瞧您這話說的,這話可不吉利啊!肖將軍他們一定能勝利的!總不能肖將軍他們都還沒有放棄,咱們就先放棄了吧,那得多寒他們的心呢!”
王福順征愣,隨即笑了:“也是,那就相信他們,一定能打勝仗!”
此時,漠城。
街上沒有大小攤位,隻有一個個橫七豎八躺著的士兵。
他們盔甲殘破,血跡斑斑,有的甚至缺胳膊少腿,沒幾個人呻吟,臉上隻有一片麻木。
但都一致的,看著一個方向。
就是漠城的縣衙方向。
那裡,有他們的信仰!
縣衙後院,一盆盆溫水端進去,一盆盆血水端出來。
院外站著的一群人眼也不眨的盯著院裡,恨不得長了透視眼,能知道裡麵的情況如何。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裡麵的大夫終於出來了。
“怎麼樣了?”一群人迫不及待圍上去,問道。
“幸好送來及時,拯救回來了,隻是,還要看將軍能不能撐過今晚。如果傷口惡化,我也無力回天。”大夫拿著塊帕子擦著已經流到眼睛裡的汗水,並把情況告訴他們。
“現在天熱,傷口最是容易惡化,將軍也不宜搬動。若是有冰塊的話,就好了。”
“為什麼?”一群大老粗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