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鴻澤還想說什麼,沒想到這時候季景時直接找到書房裡來了。
季鴻澤一看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地冷聲說道:“你還有臉來?”
傭人看著情況不對,趕緊合上門離開了。
季景時站在門口那塊地方,看著季鴻澤淡然說道:“我來是有件事情想跟父親說清楚。”
何嫻姿一聽他這話,反應過來他是打算說雲晏的事情,不過看這樣子似乎是不準備粉飾太平了。
這下可好了,何嫻姿心裡舒坦得得不了,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心態,她本來就不喜歡季景時,剛才自己又吃了他的虧,這會恨不得季鴻澤動手打他才好呢。
“景時啊,跟你爸有話好好說,不要賭氣,好不好?”
有季鴻澤在麵前,何嫻姿心裡有了靠山似的,雖然還是忌憚季景時,但也能開口說話了。
季景時掃了眼一臉擔憂的何嫻姿,見怪不怪的,他早就習慣了何嫻姿兩麵做派佛口蛇心。
“有什麼事情,你說吧。”季鴻澤也直覺他說不出什麼好話,便重新點燃了一根煙,看都不看他地冷聲說道。
季景時身姿筆直地站在那裡,氣場卻比眼前坐著的兩個人要強的多,隻見他直直地看著季鴻澤,沉聲說道:“不要再去打擾雲晏,她是我認定的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改變的。”
季鴻澤氣極反笑,表情在煙霧繚繞下看不真切,他的聲音裡卻帶著嘲弄,“口氣倒不小,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半分教養都沒有,像什麼樣子!”
季景時卻淡然一笑道:“我尊敬您是我父親,所以也希望你能尊重我,至於我的教養問題,您大概需要問一問您自己。”
季鴻澤被季景時說的一愣,其實他自己何嘗不清楚自己一直缺席季景時的成長歲月,沒有陪伴也沒有教導,有的隻是一年半載屈指可數的見麵次數,以及公式化的問話。
不過季鴻澤也不覺得心虛,反而理直氣壯地說道:“我給了你生命,給了你最優渥的條件,讓你接受最好的教育,你就是學成了這個樣子?”
季景時並不想在這種無聊的話題上浪費時間,於是開口說道:“我跟雲晏已經訂婚,等時機成熟就回結婚,希望父親能夠尊重我的意願。”
“尊重你的意願?”季鴻澤冷聲一笑,然後反問道:“那你怎麼不尊重我呢?我說的話你就當放屁是不是?”
季景時不鹹不淡地說道:“這是我的婚姻大事,我心裡自有主張,父親本就不應該插手。”
季鴻澤怒氣衝衝地狠狠拍了下桌子,然後瞪著季景時怒罵道:“真是反了你了!我告訴你,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必須和崔宛茵結婚!”
季景時的表情淡漠清冷,跟氣急敗壞的季鴻澤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今天來也不是為了討論這件事,而是通知一下您,不要把事情搞得太難看,我是不可能和雲晏分開的。”
季鴻澤深深吸了口煙,平息著被季景時氣得頭昏眼漲的情緒,然後狠狠說道:“不要妄想了,我就是要去找你那個助理,一次不行就兩次三次,我看你準備怎麼跟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