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生活是給自己過的,形式是給彆人看的?人是群居動物,是不可能把自己完全和世界隔離開來的,同時也脫離不了彆人的關注,那你也不必藏著掖著,日子過的好,也要適當地表現給彆人看,這樣關心你的人會開心,討厭你的人會難受,何樂而不為?”
聽著季景時的這套理論雲晏有些詫異,在她看來按照季景時的身份和性格,是根本就不會有這方麵的想法,也不屑於把自己的生活曝光給彆人的,怎麼這會兒卻在教自己如何讓親者快仇者痛的事情?
於是雲晏好奇地問道:“我以為到了你這樣的高度已經沒有必要曬自己的幸福給彆人看了,沒想到即使你高高在上,也免不了這種俗氣的心思啊?”
聽著雲晏這麼說,季景時從容說道:“我的確是沒有必要向彆人表現我的生活好壞,我那番話是為了你而說的,跟我結婚免不了使你處於一種尷尬地處境,也會有很多人希望你過得不幸,想讓你倒黴看你笑話,但是你又不能一個一個地去找他們回擊,最好的方式莫過於大大方方地把你的幸福風光適當地表現出來,這難道不就是最好的報複方式嗎?”
雲晏算是徹底聽愣住了,她眨巴著眼睛看著季景時,一臉的不可思議。季景時看到她這樣一副表情看著自己,挑眉問道:“怎麼了?”
雲晏嘖嘖稱奇,“真是沒看出來啊,堂堂季先生還懂得這種小心思呢,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對於雲晏故意的揶揄季景時並不當一回事,而是淡定地反問道:“難道不是這麼一回事兒嗎?”
“事情的確是這麼回事兒,”雲晏點了點頭,然後撇了撇嘴,“但是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就挺不像那麼回事兒了,太奇怪了,你不像是會在意這種事情的人啊。”
季景時無奈地歎了一聲,“我都說了我是為了你而這麼說的,你可以理解為我因為在意你,從而才會在意這些事情。”
雲晏聽了也就不知道怎麼反駁他了,也知道自己並沒有什麼立場去反駁他,人家都明說了,是為了自己才會關注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
這麼一想,雲晏覺得還有些小感動呢。心裡也不免暗暗得意起來,看看,季景時這樣一個驕傲矜貴,清冷淡漠的人,如今為了自己,也甘願主動落入塵埃之中,理會一地雞毛的麻煩事情。
不過,雲晏也隱約有了猜測,照季景時這麼說,那他對於婚禮怕是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了,不出意外的話,他估計是準備要大操大辦了。
“既然你考慮的這麼全麵周到,那你對婚禮有什麼想法?”雲晏問起了今天的主要話題。
季景時淡淡一笑,然後平靜從容地說道:“作為季氏掌舵人,我的婚禮自然寒酸不得,再說了,你作為季氏的當家主母,到時候婚禮要是太簡陋,難免讓人輕視你,所以我的想法是要好好操辦的。”
雲晏本來是想著勸季景時不要弄得太誇張,簡單過一下儀式就可以了,但是當聽到他又是搬出自己作為季氏掌舵人的身份,又是拿出她當家主母的身份,這兩座大山一下子就擋住了她的話頭,那些相反的想法就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她心裡想到,季景時說的其實也有道理,不管自己怎麼想,可是季氏的臉麵是不能不顧的,而季景時的婚禮本來就是一件萬眾矚目的事情,肯定不能簡單了事情,否則彆人看了還要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