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的沙僧,不由神色一愣。
“大師兄,大黃味苦,性寒無毒,聽說那國王重病多時,恐不便用此藥。”
久病身體必然虛,這藥一用,怕是起反效果了。
“賢弟不知,此藥利痰順氣,蕩肚中凝滯之寒熱。你莫管我,再去取一兩巴豆,去殼去膜,捶去油毒,碾為細末來。”
“巴豆???”
孫悟空話語剛落,豬八戒也是一聲驚呼。
巴豆啥玩意,就算是不懂醫療之術的他都非常的清楚。
“不必多疑,你等去取就行,我還有佐使之味輔之也。”
孫悟空擺擺手,連連催促。
不一會,兩人已將二藥碾細。
“大師兄,還要什麼藥?”
打了個哈欠的豬八戒,隨口問道。
“不用了!”
接過豬八戒兩人遞來的器皿,孫悟空頭也沒抬的應道。
“啊?八百八味,每味三斤,隻用此二兩。”
說著的豬八戒,麵色極其的古怪。
孫悟空可沒解釋,拿來一個花磁盞子,開口吩咐:“八戒,你拿這個盞兒,將鍋臍灰刮半盞過來。”
“要鍋灰乾嘛?”
接過的豬八戒,愣愣問道。
“藥內要用!”
豬八戒湊了上來,驚奇問道:“猴哥!俺老豬從沒聽過藥內用鍋灰的。”
“你這呆子知道什麼,鍋灰名為百草霜,能調百病!”
口中嘀嘀咕咕的豬八戒,隻得去刮了半盞鍋灰,又碾細了。
孫悟空將鍋灰倒入器皿中,又將盞子遞來。
“你再去把我們的馬尿等半盞來。”
聽著孫悟空的話語,豬八戒、沙和尚兩人再次愣住。
鍋灰這些還說的過去,搞馬尿是什麼意思。
那東西腥腥臊臊,脾虛的人,一聞就吐。
再服巴豆大黃,弄得人上吐下瀉,大師兄這是要整國王了。
“大師兄,你莫不是跟那國王有仇?”
拿著盞子的豬八戒,緊緊瞧著孫悟空。
要是把國王給整了,師傅肯定是沒啥危險,但好吃好喝的絕對是沒了。
瞧見豬八戒兩人神情,孫悟空翻了翻白眼。
“白龍馬可是西海龍王三太子,若得他之尿液,憑你何疾,服之即愈。”
轉念一想,豬八戒也是點點頭,大師兄這說的也很有道理。
言罷,豬八戒拿著盞子,興致衝衝的奔了出去。
夜早已深了,白龍馬此刻正伏在地上睡哩。
感覺到豬八戒靠近,白龍馬緩緩睜開了雙目。
“二師兄,夜已深了,你來此處乾嘛?”
“小白!給點尿吧?”
將盞子伸到白龍馬肚下,豬八戒快速說道。
本是沒有在意的白龍馬聞言,神色一怔,瞪大眼睛望著豬八戒。
“二師兄,你莫不是修煉出岔子了,半夜三更出來討尿喝?”
瞅了眼身下的盞子,白龍馬神色無比的怪異。
連連打著哈欠的豬八戒聞言,瞬間滿腦子黑線。
“你個蠢貨,你大師兄要馬尿製藥,我才找你要點。”
說著的豬八戒,真想好好揍他。
可想到小白龍跟唐僧的關係,豬八戒還是撇撇嘴,忍住了。
“二師兄,這恐怕不妥,我本西海飛龍,因為犯了天條,才馱師父往西天取經,將功折罪。我若過水撒尿,水中遊魚食了成龍;過山撒尿,山中草頭得味,變作靈芝,仙僮采去長壽。我怎肯在此塵俗之處輕拋卻也?”
豬八戒翻了翻白眼,耐心解釋:“此間乃西方國王,非塵俗也。常言道,眾毛攢裘,要與本國之王治病。醫得好時,大家光輝,不然,我等怕是不好倒換關文離去。”
白龍馬聞言,點點頭,叫了聲‘等著’。
就見白龍馬往前撲了一撲,往後蹲了一蹲,口中嘶嘶律律,總算是擠出幾點兒。
“小白!你這擠的也太少了吧?”
瞧見才少半盞,豬八戒鬱悶。
給點尿都這麼小氣!
“二師兄,製藥足夠了!”
白龍馬錯開身子,堅定說道。
豬八戒沒得法子,隻得先行回去。
“猴哥!你看這些夠不夠?”
接過來一瞧的孫悟空點點頭,隨即把前項藥餌攪和一處,搓了三個大丸子。
“大師兄,這會不會太大了?”
瞧著那嬰兒拳頭大的藥丸,沙和尚輕聲說道。
“不大,若論我吃,還不夠一口呢。”
豬八戒擺擺手,直接將藥丸收在了小盒子裡。
弄好之後,三人該睡覺的睡覺,該修煉的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