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在武俠世界!
既然已經看出來彭連虎意圖拖延,陳玄風自然不會遂其所願,聽到彭連虎說要跟自己單挑,立時回道“既然如此,還囉嗦什麼?我打!”
隨著這聲“我打”,陳玄風也不等彭連虎取出判官筆,直接大步欺近,劈麵就是一掌,拍向彭連虎的麵門。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倒不是陳玄風有意羞辱彭連虎,隻是彭連虎個頭實在太矮,比陳玄風矮了不止一頭,對戰之際,要打他彆的部位還需彎腰蹲身,不如攻擊麵門乾脆利落。
陳玄風一動手,梅超風便也跟著出掌,目標則是手持單刀的彭剛,就仿佛橫在眼前那把寒氣森森的單刀不存在一般,左掌迎著刀鋒拍去,直接按向秦剛的胸口窩。
眼見這夫妻二人雙掌臨近,彭連虎卻突然使了一招移形換位身法,閃到了秦剛那邊,順手拉了一下秦剛左臂,道“我個頭上吃虧,我來對付這個女的。”
秦剛本來正凝神尋找梅超風的空門,右手單刀蓄勢待發,被彭連虎拉了這一把,頓時一愣,不過聽得彭連虎這麼一說也就會過意來,刷的一刀砍向了陳玄風。
於是場間對手就換了人,陳玄風本來覺得彭連虎的武功應該比秦剛稍高,而且為人狡詐不易對付,剛想追著不放,瞥眼卻看見了梅超風身上的衣衫,立時就改了主意。
經過剛才一陣衝殺,此刻梅超風的身上已經很有些走光了。除了胸腹間藏匿真經的部位、由於嚴加防護而沒被劃破之外,其它諸如手臂、肩頭、兩肋以及雙髖等部位,內外衣物都被割出了許多口子,在清晨的陽光裡黃白的肌膚若隱若現。
雖然梅超風根本不在乎這些,但是陳玄風卻不得不顧慮,就憑自己夫妻目前這種打法,如果再讓秦剛劈上幾刀,老婆的衣服還能穿在身上麼?
若是換成彭連虎與之對戰,判官筆戳在身上倒是不至於損壞衣物。
所以他轉念就放棄了追打彭連虎的想法,抬手擋開了秦剛劈過來的一刀。
隻聽“當”的一聲響,單刀的刀刃與陳玄風小臂相交,有如金鐵交鳴,秦剛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連連退開三步,再仔細察看刀刃時,發現刀刃已經微微卷起!
那邊彭連虎已經抽出了判官筆,左躲右閃連續避開了梅超風三掌,之後一支判官筆如同毒蛇般點向梅超風的胸口,同時提醒道“秦大哥,不要跟他硬拚,要找他的罩門!”
陳剛本來以為之前那些士兵傷不到對方二人是因為士兵的爆發力太弱,覺得自己單刀的劈砍效果定然與士兵不同,哪想到自己也沒比士兵好到哪裡去,人家直接用小臂當棍棒用,照樣毫發無損。
此時聽了彭連虎的提醒,這才恍然大悟,對呀,早就聽說這種橫練鐵布衫的人雖然能夠將全身絕大多數部位練到堅如金鐵,卻是總有一處地方是練不到的,那地方就是罩門。
傳說中橫練武者的罩門非常脆弱,其防禦強度甚至還不如正常武者身上的一般要害,隻要罩門被打中,橫練者即便沒有斃命當場,日後也將武功全廢。
百忙之中,秦剛又瞥眼看了看彭連虎的打法,彭連虎並不急於對攻,而是在遊走的同時尋機反擊,隻看了兩眼他就深受啟發,對啊,不能硬拚,也不能急於爭勝,要找到對手的罩門才能展開反擊。
於是彭剛也改變了戰術,學著彭連虎那樣滿場遊走。你們的拳掌不是硬實嗎?行!我們接架不住,躲開總可以吧?
這兩人這麼一搞,陳梅二人就尷尬了,要追打吧,身法又不比對方強,而且還要時時留意周邊那些兵卒,那些兵卒可不是看熱鬨的,離得近了,保不齊哪個就會捅出一刀,雖說夫妻兩人都是刀槍不入,可萬一被人捅在罩門上呢?
穿越者陳玄風還是保持著足夠的清醒,眼見局勢演變成這樣,立即拿出了辦法“老婆,咱們不追他們了,直接往外衝!”
你們不是躲麼?那就躲好了,我們不追你們總可以吧?
然而一向很是聽話的梅超風這次卻不聽了,仍然緊追彭連虎不舍。陳玄風已經不再理會連連後退的秦剛,衝到兵卒的包圍圈了,回頭一看梅超風居然還在圈內追打彭連虎,頓時有些生氣,喝道“老婆你乾什麼?沒聽見我說話麼?”
梅超風也不解釋,隻咬牙道“不殺了這個淫賊我哪都不去!”
原來在剛才對戰的過程中,彭連虎雖然連連後退,但也不是沒有反擊,隻是他不出招則已,出招必定往梅超風的胸口上招呼,一連數次,這不是擺明了調戲女子嗎?
梅超風是什麼脾氣?哪裡受得了這個,已是起了必殺之心。
其實彭連虎也很冤枉,對麵女子雖然生得美貌,但是隻聽對方二人的對話便知此女已是嫁作他人婦了。
彭連虎雖然為人陰損狠毒,卻沒有染指人妻的嗜好,他之所以連續攻擊梅超風的胸口,是因為他通過觀察發現梅超風總是護著胸口不讓攻擊,認為梅超風的罩門就在胸口,所以才頻頻出招試探,眼見對方因此愈發憤怒,就更肯定了自己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