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了李巧兒為妾,那可是要負責的!此時自己和梅超風身在敵後,時時刻刻都須防備著敵人來襲,怎麼照顧李巧兒?
更何況,五個月後,李巧兒還要生下一個李莫愁!
要說帶著這對母女前往燕京刺殺完顏洪烈,那簡直想都彆想,如果那樣也能行,金國早就不存在了!
晚飯時,李巧兒表現得更加無微不至,擺滿了一桌野味山珍,一邊給陳梅二人布菜一邊介紹菜品。
她父兄連她本人都是山中獵戶,介紹起菜名就更是如數家珍。
這終南山中的禽獸種類成百上千,山間的河流溪澗裡更有魚類蝦類品種繁多。
就說這飯桌之上,大的有野鹿山獐,小的有鬆鼠黃羊,天上飛的有飛龍斑鳩,水裡遊的有河蝦娃魚,再搭配上鬆茸木耳,鮮蘑樹菇,哪怕隻是簡單烹煮,也是滿室飄香。
據說之前金國皇帝完顏璟之所以來到這葛牌鎮,就是衝著這山珍野味來的。
即便是久居桃花島,吃慣了島上大廚高超手藝的陳梅二人,也不得不承認,這一桌的食材要比桃花島高出一個檔次。
陳梅二人大快朵頤,吃得香甜,一旁李巧兒幫他們斟酒盛湯,堪稱體貼入微。
酒是完顏璟留下的,西夏產的西風烈,是糧食蒸餾酒。
陳玄風覺得這酒至少能有60度,其口感跟後世的衡水老白乾有一拚,都是入口辛辣,吞咽時宛如一把燒紅的刀子從喉嚨劃到腹中。但回味悠長,酒嗝噴香,確是當世好酒。
桌上諸般菜品中,陳玄風最愛吃的是娃娃魚,一雙筷子頻頻向魚肉發起進攻。
他吃這個,不僅是因為魚肉滑嫩q彈,鮮美可口,更因為他想到了南帝一燈大師那個釣娃娃魚的徒弟泗水漁隱。
泗水漁隱釣個娃娃魚多難啊?可今天咱哥們直接吃都能吃個飽!這感覺夠不夠優越?
想到這,就問李巧兒,“這娃娃魚是誰釣上來的?好釣嗎?”
“好釣,從前我們家就是我專門釣魚撈蝦,隻不過遇見完顏璟之後就出不去這客棧了,改成我哥哥去釣。”
出於人情世故,陳玄風順口問了一句“你父母和你哥哥都還好吧?”
李巧兒如畫的眉目閃過一抹厭倦“都好著呢,還都做著國丈和國舅的夢呢。”
女兒已經接連遭遇了三次刺殺,一次更比一次凶狠,當爹的和當哥哥的卻還想著榮華富貴,這已經不是貪婪的問題了,這是腦子不好。
既然丈人和舅子都這樣,陳玄風也就樂得少擔一份責任,認不認這門親戚都無所謂了。
於是又問“既然從前都是你在捕魚撈蝦,那麼你應該識得水性咯,還有這終南山裡的河流溪水,應該也都熟悉吧?”
“我水性很好的,這山裡的水流就更不用說,從哪流過來,流到哪裡去我都知道。”
聽到李巧兒說她水性很好,吃的正香的梅超風就抬起頭來,跟陳玄風相視一笑。
你水性好,還能好過我倆這種在大海裡遊出來的?
李巧兒見狀不禁疑惑道“妾身說錯話了?”
陳玄風連忙回籠話題“沒有,沒有,我就是知道,哪條河從地底下流到了古墓的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