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寺,入夜時分。
禪房裡的枯榮禪師和天龍四本,以及被迫提前落發的段正明萬萬沒有想到,在他們一起參研六脈神劍的圖譜的時候,陳涯就坐在禪房的屋頂上。
古墓派的輕功,或許比不上老頑童和裘千仞的馬拉鬆,也比不上韋一笑的短距離倒退衝刺。
但是古墓派的輕功絕對是天下至輕,輕到無聲無息,輕到和光同塵。
所以縱使枯榮禪師這樣的高手聽力已達細致入微之境,仍然發現不了陳涯的到來。
陳涯並不是第一次來到天龍寺,如果忽略掉返回西天的時間,那麼距離他在射雕世界到訪此處,總計也不到十年。
所以陳涯可以說是輕車熟路,而北宋時期的天龍寺,在格局上與南宋時期並沒有什麼不同。
偏安一隅嘛,隻要沒有戰爭,就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改變。政權階層是這樣,廟宇屋舍也是這樣。
陳涯提前來到天龍寺,並不是想要偷襲,而是打算偷師。
這一世他的內力早晚有一天冠絕天下,又豈能不學學六脈神劍這一門需要以超強內力為基礎的蓋世武功?
原時空裡那個不著調的王子段譽,到死都沒能把六脈神劍練明白,對這門武功的感悟,甚至不如從未接觸過段氏武學的蕭峰。
六脈神劍因此而徹底泯滅在華夏武林,這多少有些令人扼腕。
至少陳涯是這麼認為的,既然是好的武功,那就應該代代流傳下去,也省得將來的習武者手撕鬼子成為笑談。
怎麼著?我華夏武林就是有這種驚天動地的武功,不信啊?不信我就練給你看!
枯榮禪師一眾師徒聽不見陳涯的存在,陳涯卻聽得見他們教學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