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第一才女言禪衣,誰承認她是京城第一才女了?”自然有忿忿不平的懷春少女上前強行維護愛豆。
“國子監的蘇夫子都承認了她就是京城第一才女,她自然便是了。”
言禪衣聞言低聲笑了笑,說這話的不是她安排好的托,沒想到她竟真還有粉絲了。
“她那點水平就算是京城第一才女了?那玄機公子自然也算的上是京城第一才子了!”
“我也不服,”言禪衣見兩邊真的吵起來了,頗有些滿意的站起了身,輕彈了彈身上不存在的灰塵,低聲道,“玄機公子,不若我們也來比試比試?”
“在下無心做什麼第一才子,隻是對軍人有莫名的崇敬,想儘在下的綿薄之力,幫我的好友以及他麾下的將士們度過難關罷了。”雲玄機眼皮都未抬,隻輕描淡寫道,“在下的作品並沒有逼各位消費的意思,隻是想賣給懂得欣賞我的人罷了。”
“說的好!”八公主立刻站起身來一邊鼓掌一邊回身惡狠狠的瞪著言禪衣,那樣子活像隻護犢子的老母雞,她語氣不善道,“玄機公子的作品本公主很是心悅,本公主十分敬仰玄機公子的才情!五千兩我出了!”
言禪衣原以為還要對上幾句詩什麼的,才能有這樣的效果。卻沒想到這八公主的性子,竟是這般著急。
言禪衣倒也樂得輕鬆,遂隻故作惱怒的瞪了一眼八公主,便不服氣的坐下了。
“蘇夫子不是在呢嘛!我們請蘇夫子來點評一番,看這首詩,這手字,是佳作嗎?”沈爾閒卻是不願這般高高拿起就輕輕放下了,剛剛言禪衣那委屈的樣子,他看著可是心疼的要命噢。
上次在沈府花園隻匆匆一麵,他便對言禪衣起了心思。反正自家姐姐是要嫁給她哥哥的,何不乾脆親上加親成就一段佳話呢?
雖然聽八公主說起這言禪衣的命格不一般,以後是要做皇後的,但若自己能捷足先登,這皇室總不能去和臣子的兒子搶媳婦吧?
隻是後來他稀裡糊塗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便被抓到和李祈恩那個蠢女人在一起顛鸞倒鳳,他心中認定是李祈恩那不要臉的醜女人垂涎於他,可京兆府尹家是個不好得罪的,他便稍稍歇了要將言禪衣收入房中的想法。
這幾日李祈恩莫名失了蹤,到處都在傳那個賤婦竟是和人私奔了。而且傳的有鼻子有眼的,這讓他登時在京城成了個綠毛龜的存在。
若不是知道言禪衣今日也會來此,他是真真不想出府平白讓人看笑話的。
因著沈爾閒的一句話,所有人的眼光都望向了蘇若水。
隻有八公主一雙眼睛,像是一把尖刀,急急刺向了沈爾閒。若這沈爾閒不是她善睞姐姐的親弟弟,她還真想直接叫人將他給拖下去打死。
“此詩甚好,”蘇若水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一臉假委屈的言禪衣,極力壓製了自己的笑意,繼續道,“玄機公子果然好文采,本候覺得玄機公子擔得起大周第一才子的名號。”
這些都是蘇若水答應了言禪衣的,作為交換,言禪衣答應以後私底下不再叫他舅舅或夫子,而是直接稱呼名字。
當他看到言禪衣一臉糾結的叫出那一聲蘇若水時,他便莫名的覺得,幫她做任何事……都是值得的。
“怎麼樣!服了吧?”八公主一聽蘇若水都發了話,立刻滿臉的雀躍,又挑釁的望向了沈爾閒道,“你字都不認識幾個,還敢質疑玄機公子的才華,真是好笑。”
沈爾閒見八公主這般說自己,還是在他心悅的言禪衣麵前,頓時麵目都有些猙獰了起來。可又礙於八公主的身份,隻能忿忿的哼了一聲,便坐回了椅子裡不再吭氣。
八公主見大家都沒有異議了,便也安心坐下,繼續一臉花癡的望著台上的玄機公子飲茶了。
“五千兩還有加價的嗎?”蜜語的嚴肅嗓音將大家紛擾的思緒又拉回了拍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