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蘇若水對那個位置有興趣,隻怕不出三五年,那個位置便會是他的囊中之物。
未有塵不知道蘇若水想乾什麼,也不在意,隻要他的目標不是他的禪禪。可若他的目標真的包含了他的禪禪,他便是傾儘全力也不會讓蘇若水得償所願的。
“知道了。我隻是覺得虧欠了他三世,所以想補償他罷了。你看我師姐怎麼樣?我師姐傾心於他,我就想搭把手促成此事。”言禪衣偷偷吐了吐舌頭,不過多交集怎麼去促成蘇若水和師姐的好事呢?
“你師姐?今日在忘憂殿上你沒看出來?”未有塵雖然年紀不大,也未近過女色,但皇上那意味深長的眼神他還是看的出來的。
就跟花滿樓那些肚滿腸肥的客人,見著花滿樓裡的花魁是一樣樣的。
“我看出來了,所以才更要幫師姐一把。”言禪衣想起這事就一陣惡心,兩廂情願的老牛吃嫩草她可以坦然接受,但這以權壓人的老牛非要啃嫩草,她還真是接受無能。
想起自己的計劃,又趕緊補充道,“對了,明日你幫我讓人力車在大街小巷傳播一下,就說厲妖嬈自宮中回來便高燒不起,不知道是不是和皇宮犯衝,然後再過一日便傳厲妖嬈發了一身的疹子,已經毀容了。”
“好。”未有塵雖覺得這個方法有些幼稚,但未必會無效。
畢竟皇上對厲妖嬈有那種意圖,也不過是因為厲妖嬈的顏色讓人賞心悅目罷了。又是和皇宮犯衝,又是毀容的,皇上自然會歇了這份心思。
他也不擔心這坊間傳言皇上會聽不到,畢竟他知道皇上經常打發他身邊的那個小順子,去城中茶館聽些精彩的市井傳言,而那茶館,便是他的茗月居。
“隻是蘇若水知道皇上看上了厲妖嬈,這事未必會如你所願。”未有塵自是看得出厲妖嬈對蘇若水的情意,否則今日在忘憂殿,她又何必去接受那方家小姐的挑釁。
“我自然知道。本來還想著明日趁蘇若水生辰,乾脆給他們下點藥,讓他們直接生米煮成熟飯得了。”言禪衣小聲嘟囔著。
未有塵聞言臉漲的通紅,看小丫頭的眼神也透露著一股子怪異,半晌才低著頭道,“你上輩子生活的地方,民風這麼開放的嗎?”
言禪衣顯然還沒反應過來,點點頭道,“對啊,我們那有些男女,看對眼了便一起滾個床單,早上起來發現原來是看錯了,便直接分道揚鑣。”
她說著說著便感受到了摟住自己的懷抱又變得如鐵般僵硬,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瞬間臉也紅了起來,趕緊小聲補救道,“但大部分人也還是比較保守的,不會亂滾床單……”
對上未有塵又黑又紅的臉蛋,言禪衣是一句多話也說不出來了,隻懂諂媚討好的笑了笑。
“你……”未有塵很想問你有過嗎?但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因為他知道,不管她的答案是什麼,他對她的感情都不會改變。
“我……我上輩子……唔……”言禪衣紅著臉,自然是聽出了未有塵心中的疑惑,剛想解釋清楚,一雙唇瓣卻已經落入他的口中。
他真的不嗜糖,但卻又想將她口齒間的香甜吸吮乾淨,那不似尋常美味的甜,他隻想獨享,隻想通通占有。
他好想一閉眼再一睜眼,他們就已經在一齊舉著合巹酒一飲而儘。他好想一閉眼再一睜眼,就有他們的孩子環繞膝下。
人生長短都無所謂,重要的是有她在旁。
未有塵一邊輕柔繾綣的吻著言禪衣,一邊又覺得自己的庸人自擾很可笑。一個接吻都能把自己憋死的小丫頭,還能有什麼經驗呢?
半晌未有塵終於鬆開了軟在他懷中的女子,他已經越來越欲求不滿,越是得到,就需求越多。這不能怪他,擱在現代,他這年紀還隻是個青春期的少年。
他有些狼狽的退了退,也害怕著終有一日他會失控去奪取,奪取她所有的甜美。
言禪衣被吻的七葷八素的,這次雖沒有再差點窒息,但也相差不遠。
而且因著她一直坐在未有塵的腿上,自然是感受到了未有塵的身體變化,此刻的她窘迫的像一隻鵪鶉,想起身,又不敢動。
“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未有塵硬著頭皮將言禪衣扶起來,又窘迫的退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