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從容的點了點頭道,“小姐需要風度過來嗎?還是直接讓我傳遞消息就好?”
言禪衣想了想,拿過紙筆便一番龍飛鳳舞的寫完,又把紙遞給了風華道,“你即刻把這消息傳給他,告訴他我們兩個時辰後便要過去。”
風華領命頷首退下後,言禪衣才繼續對著雲玄機道,“這次我們玩大一點,喝完茶之後你一定要假裝詩興大發的當場提詩一首!”
“……當場提詩?詩呢?”雲玄機麵露難色,他的詩可全是言禪衣給的,他雖不是胸無點墨,但卻也沒能力張口即來啊。
“……我想想。”言禪衣已經開始絞儘腦汁的回憶著關於茶的詩作,她來回渡著步子,偶爾眉頭舒展,偶爾眉頭緊蹙,看的雲玄機都有些慌了神。
“坐酌泠泠水,看煎瑟瑟塵。無由持一碗,寄與愛茶人。”言禪衣總算是想起了一首,而且是一首俱佳的,不禁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回頭對著雲玄機道,“這首如何?”
“坐酌泠泠水,看煎瑟瑟塵。無由持一碗,寄與愛茶人。”雲玄機跟著低吟了一遍,倒是一首冷淡如茶的詩作。
“還有一首也挺合適的,不過要去了尾才行。”言禪衣又輕了輕嗓子,朗聲念道,“何處堪避暑,林間背日樓。何處好追涼,池上隨風舟。日高饑始食,食竟飽還遊。遊罷睡一覺,覺來茶一甌。眼明見青山,耳醒聞碧流。脫襪閒濯足,解巾快搔頭。如此來幾時,已過六七秋。從心至百骸,無一不自由。拙退是其分,榮耀非所求。雖被世間笑,終無身外憂。”
其實後麵還有兩句,“此語君莫怪,靜思吾亦愁。如何三伏月,楊尹謫虔州。”言禪衣把這個尾去到,純粹是因為她知道大周沒有虔州,也不知道大周的哪個城市,可以堪比虔州。
言禪衣念完詩作,又忍不住點頭對自己誇讚道,“這首倒是更符合玄機公子的人設,你看如何?”
雲玄機也更偏向於後麵這首,因為他莫名的覺得這首和那首《桃花庵歌》有幾分神似,遂也點頭道,“就這首吧。”
言禪衣趕緊提筆將這首《何處堪避暑》給默了下來,遞到了雲玄機的麵前道,“你趕緊背熟了,然後回去化個妝,我也要準備一下,一個時辰後我們再彙合。”
言禪衣之前已經告訴了藍衣,藍裳就在采桑院裡。不過由於厲不歸的武功太過高深,藍衣根本不敢靠近采桑院,便隻敢告訴言禪衣,藍裳應該在右邊肩膀上有一個形似鈴鐺的胎記。
言禪衣回來後又問了風華,畢竟風華照顧了藍裳那麼久,有沒有胎記她定是會知道的。隻是風華說藍裳在李祈恩手下的時候挨了不少打,整個後背到處是鞭痕,連肩上也不例外,隻怕就算先前有胎記的,也早就被一鞭子剮了去了。
言禪衣知道後便沒敢告訴藍衣這件事,雖然李祈恩已經死了,但藍衣創立一個殺手組織都叫“尋藍閣”,想來也是個十分護短的妹控,若是告訴了他,隻怕他會去殺李家滿門。
那可是京兆府尹家,他惹得起,她卻是不太想去招惹的。沒有人會嫌自己命長,她已經殺了京兆府尹的嫡小姐了,這事也該到此結束了。
不過言禪衣也沒讓藍衣閒著,而是告訴他藍裳的賣身契還在李府,讓他去試試看能不能偷盜出來,這也算是一條線索。
所以言禪衣倒是有幾日不曾見到藍衣了,不過她最近功夫見長,倒也能感覺到明裡暗裡的,總有人在她的不遠處跟著她保護她。
言禪衣和雲玄機二人下午一起在茗月居用了下午茶,果然不過半柱香的時間,便陸陸續續的有許多少女千金什麼的,來到了茗月居用茶,甚至連上了年紀的婦人也不少。
也對,癡情的絕色美男,哪個女子抗拒的了呢?
於是雲玄機又一臉清冷的在茗月居裡留下了一副墨寶,據說玄機公子離開後,那副墨寶便有富家千金出真金白銀的要買。
店內坐鎮的掌櫃早就得了真正掌櫃的吩咐,這副墨寶自然是多少銀錢都不會賣的,便當場叫人裱好了,懸掛於大廳之中。
有不少少女望著那詩,那字,都默默流下了淚水。還有更多的少女少婦們,更是將玄機公子點過的食品都嘗了個遍。
那些嫌介紹費昂貴的商家們頓時便有些坐不住了,特彆是在知道茗月居從那日開始,營業額整個翻了三倍。
而被玄機公子點過的餐食,更是每日賣到供不應求,若是不提前預定,還有可能買不到的地步。
於是那些商家們又找上了茗月居的掌櫃,茗月居的掌櫃很委婉的表示,自己也是通過浮光裳的邱掌櫃搭上的玄機公子,除了介紹費,還多付了五萬兩的墨寶費。
眾商家即便是再心疼銀子的,此時也明白了小財不去大財不來的道理,已經開始為請玄機公子上門,而偷偷準備著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