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隻是被喂了十香軟筋散,跑不出來。”風華有些愧疚的說著,聲音又壓低了幾分道,“但是我身上應該還有兩顆信號彈的,被搜走了。”
言禪衣聞言輕蹙了蹙眉,兩顆信號彈,讓她突然對允子言的真實身份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她轉過身去,還想再確定一下,身後卻已經是空無一人了。
“藍五呢?”言禪衣隻能放下了心中的猜想。
“剛剛有個人帶他去牽馬車了,藍五也被下了藥,而且分量比我們的都重,恐怕一時半會兒的,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了。不如我們還是先回京城吧,多帶些人再去汛山鎮。”
“好。”言禪衣不再逞強,而且因著心中對允子言身份的猜想,她也開始擔心起未有塵來。
他一直沒來找過自己,是害怕被他的弟弟知道自己就是未有塵的軟肋。可如今這個允子言十之八九就是風允烈假扮的了,她還有躲下去的必要嗎?
言禪衣就這般帶著風華,一起坐著已經連話都沒精神說的藍五架著的馬車,往京城走去。
她進城的第一眼,便是看到了坐在馬匹上刀眉微蹙的蘇若水。他依舊是一身的月牙白長袍,和他身下馬兒的顏色相差無幾。
言禪衣望著那俊秀的容顏,心中驀然浮現四個字,白馬王子。
上一世的蘇若水也是這樣,寬肩細腰,天生的衣架子,似乎任何衣物他都能駕馭,又似乎任何衣物都配不上他。
蘇若水望見言禪衣的小臉從大魏使團後麵的馬車簾子後露了出來,他的眉頭瞬間便鬆開了,嘴角甚至忍不住揚起了一絲若有似無的淺笑。
圍觀的群眾中有著不少的未婚少女,無一不為這傾城一笑而紅了臉頰。
言禪衣見他正望著自己,瞬間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但還是禮貌的回了一個淺笑,這才放下了車簾,坐回了馬車裡。
她躲著蘇若水已經有一段時日了,當然蘇若水也沒有刻意來找過她,好似他並不在意她的逃避一般。
可誰知道,她這般回城,卻遇上了大魏使團進城。而負責接待大魏使團的,正是蘇若水。
“那個騎著紅色駿馬的女子是誰?長得也太好看了吧?”
“聽說是他們大魏長公主的女兒文蘭郡主,長得這麼漂亮,該不會是來和親的吧?”
“你是不是傻?大魏那麼強大,用得著送人來咱們大周和親嗎?指不定還得咱們大周送個郡主過去和親呢。”
“這是咱們窮酸人家該操心的事嗎?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不過這魏皇不是說隻有兩個兒子嘛?怎麼又冒出來一個長公主了?”
“你真是孤陋寡聞,活該你窮酸!這大魏長公主是魏皇的親胞姐,當年還有過從龍之功,據說很受魏皇的愛戴呢!”
“說起來這文蘭郡主是那魏太子的表妹吧?俗話說這表哥表妹一家親,說不定人家是來接自己未來夫婿回大魏的呢。”
言禪衣的馬車堵在這大魏使團的後邊,又無法插到前麵去,這一路群眾的閒言碎語,她倒是聽了個實誠。
什麼表哥表妹一家親,什麼接自己未來夫婿。雖然知道這些話當不得真,但她就是忍不住心中酸酸的。
圍觀群眾都說這個文蘭郡主漂亮,可到底有多漂亮呢?她可真想跳下馬車去看個究竟啊。
“同樣是郡主,我看這文蘭郡主可沒有咱們大周的七七郡主漂亮,就單看氣質,七七郡主都能甩她幾條街了,更彆提咱們七七郡主那才氣了。”
“你一個窮拉車的,見過七七郡主嗎?就能比較出誰氣質好啦?”
“我自然是見過的,七七郡主可不會這般甩著這麼長的馬鞭在彆人的國土上肆無忌憚的橫行,也不好一副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傲嬌做作模樣。”
“啪”的一聲巨響,似是有什麼被一鞭子抽中,緊接著就有混亂的百姓,一邊驚慌失措的散開,一邊大喊著,“殺人啦!大魏郡主殺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