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郡主說笑了,本郡主不過是和大家開個玩笑罷了。”文蘭郡主露出了一個溫柔的假笑,又看向了言禪衣道,“七七郡主真是天真爛漫,本郡主還真是羨慕啊。”
言禪衣被這個假笑弄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見她殺氣收斂的如此徹底,便也不再糾纏,隻對著兩位皇子福了福身道,“七七有些累了,就先行告退了。”
“禪衣妹妹可是要去忘憂殿?本皇子也有些乏了,不若一起過去吧。”七皇子正愁找不到機會同言禪衣單獨相處,此刻見她要走,也顧不上自己攬在身上的招待外賓的任務了。
“七七約了世子妃嫂嫂在承乾宮呢,並不打算這麼早去忘憂殿。七皇子要招待外賓,不必相送了。”言禪衣其實是要去忘憂殿的,她並沒有和嫂嫂說好在哪碰麵。
隻是這七皇子那望向自己的赤裸裸的眼神,讓她有些忌憚起來。她此刻忽然意識到了,對於那些想坐上最高位置的人來說,她可不就是一塊行走的香餑餑麼?
“如此也好,進宮這麼久,本皇子還沒去給大周皇後請個安呢。”風允烈看著七皇子的眼神,便知道這七皇子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
隻是這算盤他也想打,既然如此,那便隻有拚手速啦。
文蘭郡主聞言輕蹙了蹙眉,但也沒說什麼,隻是望向言禪衣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敵意。
言禪衣無可奈何的垂首,便隻能跟在三人的身後,一同又朝著承乾宮走去。言禪衣不願與他們三人有過多牽扯,便刻意放慢了腳步,一個人帶著風月,默默的走在最後。
隻是事與願違,風允烈見她拖車尾了,便直接走到她的身旁,柔聲問道,“禪衣妹妹可是身體哪裡不爽利?怎的走的這般緩慢?”
言禪衣一直是低著頭盯著腳尖的,聽著這問話,便忍不住對著自己的腳尖翻了個白眼。抬眸見來人是風允烈,又見前麵七皇子和文蘭郡主不知在聊著什麼,並沒有注意到自己這邊。
於是便小聲回道,“七七無事,謝子言兄關心了。”
風允烈被這句子言兄怔住,楞了半晌才低笑道,“禪衣妹妹好眼力,不知誰人有福氣將禪衣妹妹娶回去了。”
言禪衣見他如此大方便承認了,頓覺無趣,隻假笑了一聲,又壓低了聲音回道,“乾卿屁事!”
“哈哈哈。”風允烈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笑的那般開心,連前方的七皇子和文蘭郡主都駐了足,有些莫名其妙的望著兩人。
“烈哥哥,何事如此開心?”文蘭郡主這才發現風允烈和言禪衣湊的有些過近了,趕緊一路小跑著奔了過來,一臉關切的望著風允烈。
“無事,隻是聽禪衣妹妹說起她表哥的一些趣事罷了。”風允烈不動聲色的避開了文蘭郡主正欲攬住他胳膊的小手,假裝掃了掃身上不存在的浮塵。
“表哥?”七皇子也走了過來,有些疑惑的問道,“可是那言歌?”
“正是,怎的七皇子也認識?”風允烈假裝很感興趣的問道,“聽說她用了很……彆致的方式將言家軍精簡了大半,還用很特彆的故事激勵著那些兵將,說是她的書都賣到脫銷,不少寒門學子因著謄抄她的書,還發了財呢。”
言禪衣有些懵逼的聽著風允烈的話,她有這麼厲害?她怎麼自己都不知道的?
“她有什麼厲害的,不過是背靠大樹好乘涼罷了。她和我們大周第一才子玄機公子是摯友,依本皇子看,說不定她暴露出來的大部分才華,不夠是杜撰了那玄機公子的罷了。”
七皇子很是嗤之以鼻,他雖然也很不屑那玄機公子,但被大周第一才子比下去,也比被一個毛頭小子比下去來的有麵子。
言禪衣心虛的摸了摸鼻尖,雖然自己的東西確實都是杜撰了旁人的,但絕對不是杜撰了玄機公子的。
“我也聽說了,那書不是她寫的,不過是她師父講述,她負責撰寫罷了。”文蘭郡主雖然愛武不愛文,但也收藏了半套《三國演義》,覺得甚是好看,隻盼著能在離開大周之前,買到最後一冊《三國演義》呢。
這般想著,文蘭郡主又望向了言禪衣道,“你表哥那《三國演義》的下冊寫出來了嘛?什麼時候能買到啊?”
言禪衣輕咳了一聲才道,“下冊剛剛表哥托我呈給皇上了,就那麼一本孤本。不過表哥說了下冊會放在玄機公子的店裡出售,文蘭郡主若是願意等,下個月初七早些去手可摘星辰排隊吧。”
文蘭郡主聞言倒是更好奇了,來到京城也有五六日了,大街小巷都有著這玄機公子的傳言,她卻是一直也沒能見上一麵。